萧琅身上确实疼得厉害,只是现在总觉得手背比身上还疼。
他想不通为什么。
为何戚飞燕每回见到他,都是一副冷漠沉寒,对他恨之入骨的样子,仿佛他十恶不赦一般!
明明,他也没做什么对不住她的事情。
“我就这么让你瞧不上?”
萧琅脸色绷得紧紧,“你宁可许诺一辈子不嫁,也不肯做我的王妃?”
他刚挨了父皇一顿惨烈的家法,父皇责他孟浪轻浮,边打边在他耳边喝骂,“给你铺好了路你都不肯好好给朕走!戚飞燕哪里配不上你?难怪飞燕看不上你,宁愿赌咒发誓终生不嫁也不肯嫁给你,你这臭德行,别说她,朕都瞧不上!在外流浪几年,学了一身臭毛病,你还记得你是个什么身份吗,不肖的东西!”
萧琅跪伏在地上承受着帝王之怒,嘴上应着错,心中却满是嘲讽。
在外流浪几年……说的可真轻巧。
那几年他过的是什么猪狗不如的生活,他们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在意。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才得以重新回到父皇的视线中,回归皇子的身份。
而他的父亲,黄袍加身登上帝位,坐拥江山三宫六院无比荣耀的时候,可还记得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可还记得他的亲娘?
皇帝边打边骂,别的他并未听进去,只听进去了那句“戚飞燕宁愿赌咒发誓终生不嫁,也不肯嫁给你”……
萧琅咬了咬牙。
戚飞燕,她到底在狂些什么?
“三皇子就这么确定,自己能封王?”戚飞燕一声讥嘲,萧琅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脸色更加难看。
蔺远臣站在两个人中间不远处,左看看、右瞧瞧,一副看戏姿态。
“走。”戚飞燕一把揪住蔺远臣的脖领,拽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