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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兼而:“……”
那场面,他估计喻利知会很崩溃。
傅椎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色变化,轻声道:“没别的了吧?没别的就别说了……”
“有。”喻兼而终于回过头来看着他,看了几秒才说,“你情人太多了。”
“哎……”
傅椎祁叹了声气,把一直环胸抱着的手放下来,起身走到喻兼而面前,抽过身后的椅子挨着床边坐下,抬手就来捏喻兼而的脸颊。挺久没捏了,怪想的。喻兼而还有点婴儿肥,捏起来手感好到爆。
喻兼而侧了侧脸,不想被他捏,可惜这会儿行动范围有限,没能躲过去,还是被捏住了。
傅椎祁捏完,搓了搓指腹,那触感仿佛还在,就叫一个爽。他盯着因为不情不愿被自己捏了脸而有些气鼓鼓的小脸蛋儿,忍不住嘴角往上翘了翘。
有时候他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爱欺负喻兼而这不能怪自己,至少不能全怪。谁看了这小样儿能忍住坏心眼儿啊?
傅椎祁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刚刚被自己捏过的那块脸蛋,语气越发柔和,耐心地解释道:“你要说祝嘉,前几天办公室那事,我能解释。他找我有事。我有了你之后很少找他,找也是带他出席些你不爱去我也不想让你去的场面,别人就欺负他,他找我帮忙。后来我是想看你吃醋,故意演给你看的,结果你不上钩,还反过来装大度,所以搞得我那么生气。”
这解释是真是假,喻兼而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已经不在乎这是真是假了。他不想去分辨这些,也分辨不出来。他只想远离。
傅椎祁说完祝嘉那段儿,略停了下,打量着喻兼而的脸色,见对方还是爱答不理的样子,不得不接着说。
“港岛那个Aiden我也能解释,不过这个事有点复杂,你让我再捋捋,这也不是细说的地方,等回家一五一十我都告诉你,真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傅椎祁一直用指腹轻柔地摩挲着喻兼而的脸颊,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的脸。
“我现在只能告诉你,我和Aiden没有发生关系,那都是我当时跟你吵架,话赶话,故意说出来气你的。”
说Aiden就难免说到陶沛,说到陶沛就难免说到自己那尴尬恶心的身世过往……
傅椎祁一千个一万个不想说,可是他想,这大概也是扎在喻兼而心口的粗刺之一。
想想就是从港岛回来之后喻兼而的态度一路狂跌,跌破临界线。以前虽然也闹,却是小打小闹,很容易就能哄好。
这样的话……不说不行了吧。那就说吧。
但他依旧有些迟疑。
人是慕强的,万一喻兼而知道那些破事后,觉得他很衰,跑得更快更坚决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傅椎祁有些心悸,手无法控制地生理性微微颤抖起来。他急忙攥紧了拳头,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能露出那副懦夫模样。
喻兼而没注意到傅椎祁此刻的异样,他有自己的心事,一直垂着眼眸,手抓了抓被子,小声道:“傅哥,我不是为了这些……”
傅椎祁很费解地问他:“那你到底为了什么?”
喻兼而却又说不出来。
因为事实上他就是为了这些,但又不止是为了这些。平日里傅椎祁口不择言的羞辱和那些风流史固然令他难受,可是又岂止这些。
还有傅椎祁的反复无常、情绪多变,以及……自己那总是一不留神就控制不住的过期情感。所有的一切加在一起,令事情像一出荒诞剧,令他觉得羞耻。
可是一桩桩一件件都摆出来说似乎在此刻毫无意义。
傅椎祁现在不知道怎么想的,摆出这副姿态求和,看起来很恳切,可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说不定没多久,也许一个月、两个月,傅椎祁就厌烦了,就恢复原本的样子了。
他不想再去猜傅椎祁的心和感情,不想吃爱情的苦。他不喜欢吃苦的东西。
半晌,喻兼而低下头,说着半真半假的话:“傅哥,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我跟你只是为了帮我哥,现在我帮得差不多了,就像你常说的,我哥已经过完难关,我不该再帮他了。既然如此,我该回去继续上学了,还是上学适合我。”
说来说去,还是要走,要离开我。
傅椎祁黑漆漆的眼眸里流过缓慢的暗流,定定地看着喻兼而,半晌,手落下去抓住喻兼而的手,柔声哄他:“之前我就说过送你回去上学,事儿多耽误了。你想去哪儿上?我就帮你去安排。”
傅椎祁此时的手给喻兼而一种冰凉凉滑腻的感觉,他觉得很不舒服,甚至有些害怕,莫名地联想到了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