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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喻兼而含糊地应了一声。

舒雅说完,笑容淡了几分,转头看向远方的弟弟舒鹫,眼中的神色渐渐落寞下来。喻兼而看在眼里,越发不自在。

片刻后,舒雅轻叹一声气,说:“小鹫他……其实心里没有怨你,相反,他一直都很想再和你见面说话。你不让我们告诉他你来过,我们只好都瞒着他,他是失落的。他总是问我们你有没有来过。”

喻兼而犹豫了下,小声问:“他的伤……还是没有起色吗?”

当初舒鹫倒在了一大片碎玻璃上,脊椎神经严重受伤,腰部以下瘫痪了。

舒雅摇了摇头:“上次请的那位脊椎神经科的权威专家特意从德国飞过来给他会诊,还是……我们又打听到了一位,去年成功救治了一位情况和小鹫很像的病人。总归还是有希望。”

虽然这希望很渺茫……

喻兼而嗫嚅道:“有需要的话……随时跟我说。”

舒雅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你已经牺牲得够多了。我想小鹫也希望你能走出来,不必一直背负着对他的愧疚。”

喻兼而低下头,没说话。就在这个时候,他的余光瞄到舒雅笑着对玻璃窗那边挥了挥手,心中一惊,好在旋即就意识到自己特意站在了拐角处全是墙壁没有玻璃的地方,舒鹫应该看不到。

可他的心还是慌乱了起来,匆匆地对舒雅道别就转身逃也似的走了。舒雅没有挽留他,而是若无其事地转身顺着走廊去庭院里,走到湖边。

她还没走到舒鹫的面前,舒鹫就已经急切地伸长了脖子大声问她:“刚刚你在和谁说话?诺诺是不是?是他吧?他来看我了?”

喻兼而的外文名叫Bernardino,伯纳迪诺,舒鹫总是叫他小名诺诺,从很小的时候就是这么叫的。

姐弟俩小时候也在北欧生活,虽然并不在一个小镇上,但周末开车两个小时就能到。姐弟俩的母亲竭力反对双方来往,但孩子大了,腿没长在她的身上,她想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姐弟俩,尤其是舒鹫,和喻兼而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舒雅长叹了一声气,说:“没有,我在和护士说话。不是和你说了吗,小诺一直在国外。”

舒鹫双手用力地按着轮椅扶手,手背青筋暴起,竭力地支撑着自己的上身,似乎这样就可以站起来。可是他不能。伤不仅令他再也无法站立,还使他的上肢失去了原本的力量。

舒雅用悲哀的目光看着这样子的他。

他红着眼睛嚷道:“肯定是他!他来看我了……你为什么不让我见他?我要见他!”

说着,他便转动轮椅要往玻璃走廊那里过去。

舒雅急忙去扶他的轮椅把手:“小鹫!”

舒鹫虽然情绪激动,可还不至于失控,他看到姐姐凸出的孕肚,犹豫了一下,没有再动,只是嘴上依旧说着:“让我见诺诺,求你了,姐,你和他说,我真的不怪他,是我不好……”

他说着说着,眼睛湿润起来,原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越发苍白,几乎是祈求:“姐,我只是想见见他……我想他。你让他别怕我。”

舒雅皱起了眉头,一言不发。

当初,是喻兼而把舒鹫害到了那堆碎玻璃上,但喻兼而确实不是故意的,一切都是意外,他推了舒鹫一把,谁能想到舒鹫就撞翻了身后的大鱼缸,而鱼缸碎了一地,舒鹫脚下一滑,直直倒了下去,扎成了个刺猬。

舒鹫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别怪喻兼而,这都是他的责任。

第22章

喻兼而回到住处,满屋子安静。

他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傅椎祁还没出现,他并不惊奇,反正不是第一回 被这家伙放鸽子,他习惯了,平静地去洗漱睡觉,没吃饭,吃不下。

睡梦中,他回到了少年时,舒鹫还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小男孩,一言不发地跟着他,他很努力地逗舒鹫笑,想让对方开朗起来。

后来,舒鹫阴郁的眉目间越来越柔和,交了很多的朋友,还成为了一名极有潜力与前途的小提琴家,受邀加入了很有名的学生管弦乐团担任首席。他很为舒鹫高兴。

舒鹫的童年本来是很凄惨的,他和姐姐是舒家原配的孩子,可父亲迷恋情妇,讨厌联姻的原配,正好原配家落魄,就强行离了婚,还把母子三人赶去了北欧,美其名曰为了教育,实则就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怕打扰到他和转正的情妇的快乐生活。

和在当地出生长大的混血儿喻兼而不同,舒鹫六七岁才过去,语言不通,又是完全的异国容貌,在正处于顽皮期的同龄人群体里受到了一些异样的待遇,后来就发展成了霸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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