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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还没结束,电梯门就打开了,陆承焱站在门口继续听着电话没进去,电梯女郎则敬业地为他按着门,直到他结束通话,把手机放回裤袋,抬脚走了进去,转身对着门。

电梯门合上的时候,电梯女郎再次向他弯腰。他依旧熟视无睹,面无表情,自顾自地摘下眼镜,从另一边的裤袋里掏出手帕,微微低头擦了擦镜片。

这眼镜并没有度数,他也并不爱戴,但日常会戴上掩饰一下自己的眼神,让锋芒不要太露。

他不介意别人怕自己,但介意因为这惧怕而影响到自己的生意和其他方面。他是利益主义者。

另一边,喻兼而离开那个嘈杂肮脏的KTV,走到大街上,找了个比较僻静少人的地方停下脚步,打开手机线上举报某KTV某包厢里疑似聚众黄赌毒,举报完了他抬头,扶着路边不到半人高的围栏,茫然地看了会儿面前来来往往的车和行人,看着这似乎很繁华的万家灯火。

看着看着,他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生活的北欧小镇。

那个镇非常小,常住人口不到五千,连游客都很少去,纬度高,天黑得早,天亮得晚,大家睡得也很早,晚上各家把灯一关,外头只剩昏黄的老旧路灯,显得很凄清寂寥。

但其实不是的,其实很温暖。

他小时候顽皮,闹着不想睡觉,披着毯子当披风在家里疯跑,妈妈不会骂他,只是把壁炉烧得旺旺的,坐在旁边的沙发椅上笑着看着他。等他跑累了,她就给他端来一杯很香的热可可,让他裹着毯子躺在沙发上,她坐在一旁给他念童话故事,听着听着他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自己已经在卧室的床上了。

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因为他已经永远地失去了自己的妈妈。不会再有人这样对他,他只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虽然那里已经没有了她,他依旧很想回去那个曾经和她一起生活过十几年的地方。只是他不能。一旦回到那个地方,他会沉湎于无尽的思念和痛苦之中,超出了健康的范畴。他答应过她会好好地照顾自己,会健康地生活下去。

可是,现在的生活也并不健康。

他不想再帮喻利知了,可是他不仅对喻利知有一些感情,还对喻利知的太太有很多的亏欠。神奇而又残忍的命运就像一条紧密的渔网,将他和这些人网到了一起。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抬手擦了下脸,手上果然有水渍。

他想了想,转身走进了身后的小巷里,但没进去太深,只是停在了一家饭馆的后厨出口旁,他不想让路人看到自己在哭。他已经成年了,被人看见了感觉有点丢脸。

虽然他的脸已经在刚刚在那个万恶的KTV里万恶的那群人面前丢得差不多了。这么一想,他又想哭了。

于是他转了过去,面对着墙壁,低着头吸鼻子,努力把眼泪憋回去。

他已经没有妈妈了,所以他不能再是一个柔弱的容易哭的孩子了。没有妈妈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

可是他越是这么想,就越是难过,越是止不住哭。

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没来得及擦干眼泪,就听到对方醉醺醺结结巴巴的猥琐声音:“哟!有美、美女!”

背对着对方的喻兼而:“……”

他转身看向对方,力证自己不是美女。顺便他看清楚了对方的样子,已经喝红了眼,典型的醉汉混混。

混混还没反应过来,嘿嘿笑着朝“美女”走近了几句,嘴里说着:“嘿嘿美女怎么一、嗝!一个人在这里、嗝!不害怕、嗝、害怕吗!哥哥陪……卧槽。嗝。男的啊?”

混混走近了,终于看清了对方是个男的。喻兼而并不女相,很明显是男性。

混混对男人没兴趣,甚至还对长得好的男人有浓烈的雄竞妒忌心理,当下就骂骂咧咧:“妈的,是个娘炮!还是个老外!操了,还以为、嗝、以为是个女的……操了,怎么不去死啊!滚开!好狗不挡道!”

喻兼而站在墙边,根本就碍不到对方的道,可他知道不能和这种烂泥纠缠,吃亏的是自己,所以他就一言不发,静静地等着对方离开。

不巧的是,混混边骂边走,脚步轻浮,突然自己左脚拌右脚,扑街了。

喻兼而依旧一言不发,把自己当雕像。他没笑对方,也根本笑不出来。他还在心里难受自己的事儿呢,只希望对方赶紧走了,他也离开,回去泡个热水澡,喝杯热可可或者热牛奶,戴上耳机听着壁炉的白噪音声进入梦乡。

可他没把对方放在心上,对方却不这么觉得。

混混从地上爬起来,扭头看喻兼而,四目相对了两秒,喻兼而移开了目光看别处,混混却不依不饶,踉踉跄跄地走过来,骂道:“你他妈看乐子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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