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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已经猜出了幕后之人的身份,这件事得利用好了。”
钟会说着,忽然又问道:“王肃跟王祥的事情,你可听说了?”
陈骞点着头,“有所听闻。”
“若是王肃来这里状告王祥,你敢接受吗?”
陈骞回答道:“那得看陛下是否让我接受。”
钟会对这个回答也算是很满意,“那你就接受吧,我会让王肃来找你的,往后的事情,我会再吩咐。”
钟会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这里。
陈骞平静的看着他离开,眼神格外的复杂。
这厮是直接将自己当成了丞相啊,还敢对自己发号施令,方才那番话,他未必都问过陛下。
直接代替陛下来下令。
可陈骞的心里并没有不悦,他看起来甚至还有些开心。
钟会这个性格,纵然如今能压制自己,可往后,是一定会吃大亏的,陛下的心腹重臣,看来就只能是我了。
他没有再去想这件事,收起了那几封书信,然后就开始继续操办廷尉府所积累的诸事。
钟会从此处离开后,直奔向了兄长的府邸。
当钟会走进了这里的时候,钟毓正在院落里赏花。
“兄长!”
钟会笑呵呵的站在了钟毓的身后,钟毓瞥了他一眼,“你又过来做什么?”
“就是有事想要问问你。”
“什么事啊?”
“您指使吕巽弹劾陈骞之后,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呢?”
第26章 你不是早知道嘛
钟毓手一抖,缓缓看向了一旁的钟会。
“你说什么?”
“大兄,在我面前您还装什么呢?”
“这弹劾陈骞的事情,不就是您在暗中指使的吗?”
钟毓冷笑了起来,“不错啊,当上侍中,别的没学会,栽赃陷害倒是学的很快。”
钟会摇着头,很是自信的说道:“大兄啊,陈骞的那些书信,是从廷尉府泄露出去的,目前能在廷尉府里有这般掌控力的,就只有您了,无论您承不承认,这件事都与您扯不开关系。”
“我知道,您是想将这件事栽赃到陈骞弟弟的头上对吧?毕竟陈骞前不久才责罚了他的弟弟,这大概也是您派人去联系陈稚,故意激化的矛盾?”
“您也不会亲自去见吕巽,您甚至都没见过他,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将手伸进廷尉府的只有您一个人。”
“所以,哪怕您用无数的伪装手段,也是毫无用处的。”
钟毓继续看起了自己的花,“如今我就是白身一个,随你如何陷害,我是不会理会的。”
钟会的个头要比兄长高不少,他就这么站在钟毓的身旁,无奈的摇着头。
“兄长,您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难道您就铁了心的跟随卫将军?卫将军与陛下孰强孰弱,难道您还看不清楚吗?”
“您想要激化群臣与陛下的争斗,然后让群臣重新去接受卫将军?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钟会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他非常的严肃。
“兄长,大局已定,当今天下已归陛下所有,任何妄图对他不利的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此处并无他人,我如今以胞弟的身份来劝说你,勿要再执迷不悟了,且跟着我归顺陛下吧。”
钟会说的很是坚决。
钟毓却微微抬起头来,瞥了一眼身后的弟弟。
“我并没有妄图对陛下不利,故而你也不必劝说我,我只是在府内养养花而已,庙堂里所发生的事情,不能怪在我的头上。”
钟会顿时泄了气,“这都诈不出来啊。”
钟毓继续摆弄起了面前的花花草草。
钟会继续说道:“兄长,我学不了那陈骞,但是您也勿要当那陈稚!”
放下了狠话,钟会匆匆离开了此处。
钟毓再次瞥了他一眼。
你才是那個不听话的陈稚!
钟会从他的府邸离开后,当即令人驾车前往太极殿,钟会是没办法像陈骞那样对亲兄弟动手的,虽然钟会总是不听他兄长的话,但是,他毕竟是兄长亲自抚养长大的。
钟毓在他心里的地位,大概类似于父亲,叛逆的钟会一次次跳到钟毓面前去炫耀,去吹嘘,总是有点孩子跟父亲炫耀玩具的感觉。
钟毓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在钟会离开之后,他就转身回到了书房内。
忠心耿耿的老家宰站在一旁,脸上满是担忧。
作为看着钟毓将钟会抚养长大的府内老人,他也是有些担心会发生兄弟阋墙的局面。
他忍不住劝说道:“家主,陛下如今亲政,司马昭对我家并无多少恩德,原先司马师的提拔,您也已经报答过了,如今陛下占据着优势,又何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