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少知道自己智商不行,情商凑活,这辈子最大的价值估计就是给国家贡献一下消费生产总值拉动一下经济。
反正家里头上有一个大哥继承家业,自己只管每年拿分红就行,要这么累死累活继承家产干嘛,当个闲散二世祖不香吗。
前些日子,何二少看上了个人。
他是个双,平日里就偏爱一些娇娇软软的美人,男女不忌,只要长得好看,身段好,皮肤软,他照单全收。
但这次他看上的人既不娇也不软,性子反而又冷又硬,虽然每次见面都会对他们礼貌的微笑,但实际上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子清高。
要不是看在他们背后家世的份上,这个人其实是很不想跟他们说话的吧何二少想。
不过就是这样才带劲儿!
就是因为这个人,何二少头一次觉得那些主动扑到他身边来的庸脂俗粉狂蜂浪蝶有多乏味。
看着那些自命清高的人不得不舔着个脸在他们身边赔笑,明明不情愿却还要对他们曲意逢迎的样子,他心中就涌上一股诡异的快感。
换做是别人,何二少还不会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有这方面的趣味。
主要是那家伙脸长得真好,仔细看才发现比他之前那些小情人们还要标致许多。
周身那种禁欲优雅、贵气天成的气质更是他那些小情人拍马都赶不上的。
平日里戴着个眼镜还看不出来,一摘眼镜,那双清凌凌的眼睛只是轻描淡写地瞥他一眼,他就一阵心痒痒。
更不要说那双眼睛因为酒气微微泛红,氤氲着水汽
只要想象着这双眼睛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明明欲望焚身,却还要强撑着维持高冷的样子,他身体里某些不可言说的反应就怎么也控制不住。
再加上那人虽然高,但是体型匀称,身材比例好,肩宽腰细,那双大长腿又细又直,搁哪儿都带劲。
唯一麻烦的是,那家伙好像是个有主的,对方还是一个他惹不起的人。
虽然本人否决了他们之间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但如果真没什么用得着护得跟眼珠子一样这么紧吗?
总之就是不能强迫,对吧。何二少想。
那只要是他自愿的不就行了吗!
私底下玩得嗨了,酒精一上头,谁还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强迫不强迫这种事没有监控谁说的清楚呢。
纵横欢场这么多年,这种事他见得多了。
他们几个人瞒着那个姓楚的私底下找到了他,接着生日的由头说是打算聚一聚,喝个酒,原本想着以那个人高冷的性子还要磨一阵,没想到那人竟然欣然答应了。
何二少那时就想,看来这人也就是外表清高,剥开那层皮,内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样一个浪荡货。
这样也好,要是一直端着,他也会觉得没趣的。
一开始都好好的,气氛非常好,就是人怎么也灌不醉。
后来没办法,只能用上事先准备好的药。
没想到人都拐上床了,衣服都扯到一半了,关键时刻他竟然自己醒了。
眼神清明,毫无醉意。
何二少第一次知道这人看着瘦瘦的,手劲儿竟然这么大,痛得他都要眼泪都要下来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说刚刚发生的一切他都已经录下来了,包括他们给他下药的那一刻。
何二少心头火气蹭蹭地长,从来都是他玩弄别人,还没有那个人敢这么算计过他。
他大喊:录下来又怎样,有本事你去告啊!
那人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何少,你前几天是不是刚去了「爵色」。
爵色是帝都一家「有名」的娱乐会所,介于黑白之间的灰色领域,隔三差五就有人查但因为上头有人罩着,这些年来一直没事儿。
这样的地方对他这种寻求刺激的富二代是最好不过的了。
可不巧。那人不紧不慢道:前天哪儿刚有个侍应生被查出了AIDS,也不知道是感染了多久,现在整个会所上下都在消毒。
这件事儿被保密得密不透风,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吧。
他轻叹一声:去外面找人就是这点不好,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染上一些腌臜玩意儿。
听完他的话,何二少瞬间被吓得魂飞九天,连裤子都来不及拎,慌慌张张跑了出去,中途他好像撞上了什么人,但那时候他已经完全顾不上这些了。
直到做完一个全身检查,确认自己的宝贝好好的,何二少才瘫软在医院椅子上,回过神来后背上已经冷汗一片。
他后来越想越气,越想越亏,浑身上下因为这件事儿哪儿都不舒服。
原本他想着那个人大约是要借着「强制猥亵未遂」的由头把他们告上法庭,他连律师都找好了,没想到过去这么久,风平浪静,什么都没发生。
呵,看着这么唬人,不过也就是个纸老虎。何二少心里冷笑。
估计是考虑到身后没什么势力,想了想最后还是觉得惹不起他们,想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这样息事宁人,对吧。
呸,想得倒美!
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他何二少名字就倒过来写!
软的不吃非逼得他来硬的!
在周围一干好友的怂恿下,他这次做足了准备,还向人借了几个「专业人士」,打算干一票大的。
他坐在另一边的包厢里,一边品着刚醒好的香槟,一边优哉游哉地等着消息。
这次他学聪明了,力气活就应该让专业调教的人来干,他就只用等着最后吃大餐就行了。
何二少喝着酒,一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他就激动地难以自制,手都在微微发着颤。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他把那人压在身下,艹得人下不来床,连声娇喘向他求饶的场景。
恰恰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长短节奏跟之前说好的一致。
紧接着响起一道沉沉的男声。
「二少,准备好了」。
终于!
何二少激动地从沙发上弹起来,猴急地解了锁打开了门。
他定睛一看。
只见门前并没有站着他事先找来的那些人,只有一位穿着侍应生服装,比他微微还矮上几分的男生。
他戴着一副大黑框眼镜,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长相。
看见门被打开后,他咧嘴笑了笑,露出一颗俏皮的小虎牙,声音清脆。
你好,请问先生是姓何吗?
何二少浑身都像被泼了冷水一样,瞬间冷静了下来。
他狐疑地看了这男生好久:有什么事吗?
哦那应该就是没找错人。男生点点头,对自己没认错路这一点非常满意。
何二少看着这个古怪的男生,心里划过一丝不妙的感觉。
刚想把人赶走,就见到这个男生上一秒还在对他笑嘻嘻,下一秒他就伸手袭向了自己的喉咙要害。
速度快得何二少甚至都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
等反应过来后,他只觉得自己颈边传来一道刺痛感,一阵眩晕感迅速席卷了整个大脑,眼前发白。
那人的眼睛黑白分明,明明是最干净纯粹的一双眼睛,看着他的眼神却无比残酷,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不然有些人永远长不了记性
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他只听到这么一句话。
这人怎么还没醒,小白你是不是药下多了。
怎么可能!你质疑其他的可以,不能质疑我的专业水平!
那怎么过了这么久,这人还是没反应。
体质太弱了吧,这家伙身体全被酒色掏空了,虚的不行。这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嫌弃。
听到这话,何二少皱了皱眉,强撑着睁开了眼,迷迷糊糊的,眼皮直打架。
哦哦,醒了醒了!
一阵强光闪过,直直照在他脸上。
何二少下意识偏过头,只觉得头疼到炸裂。
好久不见,何少。
听到这个耳熟的声音,何二少眼睛猛地瞪大,朝对面大吼。
宋引墨!
他下意识想要站起来,但挣扎了半天,只觉得浑身瘫软,完全使不上力气。
他一阵心慌:你对我做了什么!
嗯软筋散,听说过吗?
宋引墨没回答,反倒是他右边一位男生回答了他。
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