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女能屈能伸。
池乐端起手边的柠檬水,突然柔柔地笑起来:学弟之前说得对,我的悟性是不高。有句话叫笨鸟先飞,希望学弟不计前嫌,多指点指点我这只笨鸟呀。
许砳的视线停在她笑靥如花的脸上。
可能觉得她笑起来的样子还挺好看,他没有挪开眼。
他的目光炽烈,带着重量,而且明目张胆。
他不说话,池乐就一直笑着,笑得脸都有点僵了。
本想等张本陆回来帮她解围,结果那家伙付完钱,人就跑了。
池乐:
许砳继续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想到什么坏主意了?
又是这种话!她在他眼里就那么坏?
池乐深吸一口气:退一步学分到手。
她保持住笑容:对没错,我是坏女人,学弟说的都对。我比凌霜思坏多了,行了叭?
不行。许砳不喜欢拿她跟别人做比较,特别是她身上独一无二的坏。
池乐在心里把这人骂了三遍。
狗东西!
狗东西!
狗东西!
舒服了。
她脸上的笑意不改:学弟,你答应要教我,可不要反悔噢。那个噢字尾音拖得长长的。
许砳:好好说话。
池乐故意发嗲:人家本来就是酱紫说话的。
许砳眸色变得深暗:床上吗?
靠!池乐装不下去了,拎包就走。
身后人嗓音清淡:明晚八点来我家,过时不候。
池乐哼一声:放心!
她很清楚许砳是看在张本陆面子上才答应教她,这回已经不完全是为了学分,就为学长这顿饭钱,她也会好好学!
作者有话说:
晚上八点去你家教下棋?傻子才信!
池小富婆:放心,我肯定好好学!
第11章一个秘密
周六晚八点,池乐准时来到荔荫别墅区。
她上次录过指纹,所以没按门铃,直接开了门。
楼上房间灯亮着,池乐上了楼,象征性地敲了下门:学弟,我来啦。教个一招半式?
许砳站在浴室门口,眉眼沉静,没有因为她的突然闯入而感到惊讶,他掀起眼帘,睫毛阴影投在鼻梁一侧,高鼻梁直挺挺刷下来,薄唇轻抿,下颌线清晰且优美,锁骨凹陷处泛着水光,看样子刚洗过澡。
一不小心撞见美人出浴,池乐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察觉到她的目光,许砳修长的手指压在浴袍V领边,将领子往里拢了拢。
进来。
池乐在他房间住过一晚,对这里的一切并不陌生,但怎么说这也是他的私人领域,一踏进来她总感觉不太自在。在房间教学,有点过于暧昧了。
去楼下吧,或者你家书房。她提议。
许砳没看她,弓着腰低头擦头发:闻不惯男人味?
闻不惯十八岁的小学鸡味。
多闻闻就习惯了。
有求于人,池乐不和他斗嘴,打开带过来的折叠围棋板,摆好棋罐:等师父。这声师父她叫得极其顺口。
身侧灯影一暗,池乐还没来得及说话,身体猝地凌空。
她斜睨着搂起她的人:师父?
许砳抱着她往床边走,眼睛里的欲念毫不掩饰:玩得挺花。
池乐勾住他的脖子:你不喜欢当师父吗?那我以后叫你许老师。
随你。
事实是,不管她叫师父还是叫许老师,许砳根本没教她。
哦,教了。
经过这晚,池乐学会了如何识别衣冠禽兽。
这绝对是强制消费!
为了钱,不惜一切代价把她骗过来。
无耻!
洗完澡,池乐躺在床上,数着钱一张一张往旁边叠,叠了厚厚一摞。
虽然你有强制消费的嫌疑,但服务水平还不错。想卖什么衣服,拿出来吧。
许砳没理她,转身进了浴室。
被无视得无比彻底的池小富婆:
半小时后,许砳洗完澡出来了。他换了件白浴袍,大V领松松垮垮,露出劲瘦的肌理。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那摞钱,他径直走过来,眼神直接:不如再享受一次。这次白送,要么?
他这么主动买一送一,池乐没理由拒绝。
没一会儿她的声音就断断续续:许老师,别忘了你的职责。
看你情况。许砳抵着她,相比她的迷糊,他眼神平静:如果你还有力气起来,可以。
*
池乐发现,她认床这毛病不治而愈了。
换了地方,身边还躺了个人,她竟一夜好梦,一觉睡到大天亮。
她侧躺着,望向落地窗边的棋盘。
什么诀窍也没学到。
旁边撒了一地钱,枕头边,被子上,有几张还飞到柜子底下去了,可见这位许老师疯起来有多能躁。
池乐站起来,从旁边人身上跨过去,踢开被角,缩进去躺到外侧,然后伸手拿床头柜上她的手机。
腰间多了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她被一把扯进被窝。
带着少年血气的暖热烘过来,和她发丝上的香气混在一起,弥漫在被窝。
不做了。池乐试图挣开:我今天有事。
许砳没说话,削瘦的下巴抵在她肩上。
耳边滚烫的呼吸让她没办法静下心,池乐转过去,抵住许砳的肩推了推,没推开。
池乐勾起少年精致的下巴:到底谁是消费者?
许砳睁着眼睛看她。
他的瞳眸异于常人的黑,褪去那股偏执疯劲,就只剩下澄澈深潭水表面般平静。
这是池乐当年喜欢上他时的眼神。
那时的许砳是个温顺少年。
人们容易被美好的表面所迷惑,继而放松警惕,许砳就是这样的美景。他善于伪装,用无害绝美的脸庞迷惑人心,随时拉你入地狱。这一点,池乐和他重逢时就知道了。
大一新生入学那天不经意遇到他,池乐还是不争气地心跳失控了。
他长得太扎眼,乖学生眼睛里的成分不再纯粹,嘴角勾出浅浅的冷笑,眼神直勾勾望过来,表情坏透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眼让池乐产生了错觉,觉得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可能是他的样子太轻佻,看上去不再难以接近,亦或者是不甘心。时隔一年,她鬼使神差的,突然跑过去问他:钱,缺吗?
她以为会收到一个冷漠的眼神,没想到,许砳从了她。
现在的许砳,和过去那个温顺少年不一样,他身上有种池乐以前没见过的野心和强势。
好学生黑化得绝对,乖女孩坏得彻底。
对视了几秒,许砳松开她,长睫低垂,懒懒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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