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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指长。
应该是刚才在柜子角落磕的,伤口不深但是挺长。
作为宠物,他的头发肯定是不能剃的,女巫摸了摸这个孩子纠结在一起的金发。
从药柜上找来了药剂和消了毒的针线,亲手被他止了血还给他缝合伤口,将他彻底翻身。
一把,将他身上那堪称破布的裙子扯下来。
即使女巫已经透过星辰的指引看到了过去与未来的画面,但是当她的目光真的落在到这个孩子脊背的时候。
茉莉的动作还是顿住了。
因为惨不忍睹。
伤口是炸开的,遍布整个脊背。
孩子的皮肤细嫩,被皮鞭抽走的皮肉凹陷渗血,因为处理不及时被污渍感染而发炎。
伤口红肿着渗出鲜血粘着脊背上衣裙。
茉莉扯下白裙时候,连着伤口一起也扯破了。
这个时候伤口渗出血迹明显是不正常的淤红色,而且血肉外翻的状态看的很糟糕。
她本来就因为跟犯罪者共用一张桌子用餐而生气,现在看到这个场景茉莉的心情直接沉入深渊。
有种想碾碎犯罪者头颅的冲动。
胡乱将手上破布随便团了下丢到了垃圾桶。
从身边矮柜上拿了几个瓶子,打开嗅了下,熟练的将两种药剂比对调制。
然后用干净纱布浸染药剂处理伤口。
这个时候因为虚弱而昏迷好处就显现出来。
无论茉莉的的动作有多粗鲁,都不会引来令人无法忍受的痛呼。
只会在睡梦中楚楚可怜的战栗,以及吐息在枕头上细微颤抖吐息。
像是受伤的小兽一样尽力蜷缩着。
茉莉麻利快速给他处理好伤口之后,顺手将染血纱布以及棉球丢入了垃圾桶。
然后摸了下趴在床褥上金发少年的额头,感受温度。
少年细嫩的皮肤真的滑。
美好不真实。
浓密的睫毛,细微的呼吸,额发搭在手上毛绒绒感觉。
像是贴在手旁边的幼猫。
茉莉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有的人喜欢摧毁美好生命。
因为真的引人犯罪。
给他的脊背敷好药之后,将被褥提到了肩膀之上盖住压实之后。
女巫就离开了房间。
..........
丢弃在地牢里自生自灭的金丝雀。
被厌弃了。
马尔斯公爵是个喜新厌旧的死变态,即使失去了一个‘艾米丽’,他有也会造就更多‘艾米丽’。
只要罪恶者的生命不终结,他的欲-望就不会终结。
他会放出爪牙去搜寻新的‘宠物’。
而这些爪牙就包括了一系列新诞生的产业链。
而黑女巫茉莉被迫观看一场犯罪史,也察觉到了黑暗即将来袭,那是足以吞没整个帝都的灾难。
会带来淹没整个时代的数百年黑暗。
人们会在各种灾难与痛苦中失去信仰与光明,被恶魔屠戮。
所有在罪恶温床上滋生欲望以及贪婪人类,都会成这场浩劫清楚的部分。
茉莉仔细想了几天夜。
她最终还是没有朝那个罪孽深重的的公爵下手,因为对于他即将面临的灭顶之灾来说。
死亡太轻松了。
他就应该在恶魔掌心的牢笼里被折磨一生。
茉莉站在灶台边一边煮着浓汤,一边将胡萝卜切好放进去,又准备从旁边矮柜里面拿牛奶和燕麦。
结果摸了个空。
才想起来,她买了面包,欧芹,海盐,以及各种香料。
唯独忘记续订牛奶了。
茉莉思考了下随手扯掉了身上的围裙,随便交代了一声“凯西——,看着汤。”之后,就踩着拖鞋离开了厨房。
解开腰身的围裙,正准备披上假面出门的时候。
躺在侧卧里。
昏迷了三天金丝雀醒了。
........
第5章 第005章
◎异端女巫的魔法塔◎
而事情往往就这么凑巧。
茉莉站在客厅里解开了身上围裙带子,准备披上埃尔莎夫人的假面出去的时候。
门口暴发出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力气大的像是要将她的房屋门板卸下来一样。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即使女巫的魔法塔是独立矗在异界的空间裂隙里,但是建筑和建筑之间联系是有共性的。
只要通过魔法阵穿过隐秘的门扉就能到达女巫的魔法塔。
....
谁会来?
女巫都是独居。
尤其是茉莉这种劣迹斑斑的异端女巫,曾经给帝国造成了无法磨灭的破坏和恶劣影响。
直到现在都还呆在教会异教徒绞杀的通缉名单上。
茉莉手里拿着解下来的围裙,挂在衣架上,抬起眼眸看向门口的时候。
女巫眼睛穿透了家具,程设与墙壁。
整座高塔在她眼里都像是虚无一样,像是洒满星辰的星空大海,只有星星勾勒出的白色线稿。
没有阴影的,秘密,没有任何可以遮挡之物。
一切都在星辰女巫的掌控之下。
能清清楚楚看到鬼鬼祟祟站在她店铺外面的高大身影,在“咚咚咚咚咚咚——”拼命砸门之后没有获得回应。
急躁。
厌烦,恐惧,贪婪。
几乎要透过那张冻得瑟瑟发抖的脸,憔悴泛红布满血丝的眼睛透出来了。
惶恐不安。
以及淬满了逼到绝境中的恶毒。
站在门口瑟缩着脖子的男人,焦躁的舔了下干裂的唇瓣,终于把罪恶的手伸向了窗户。
那双黝黑湿漉漉的手扒上了窗台。
然后那张被春季大雨中冻得煞白并且浮肿的脸,骤然的贴上了店铺新换玻璃上。
跟鬼一样。
那是伊森。
是那个手持风信子堵住她去路的赌徒。
歹意从心起。
那双紧紧贴在玻璃上,漆黑无光的眼珠子。
在四下反复巡视。
站在窗口的高大身影不知道从哪里扯了块破布,然后随便缠在手上试了试。
然后直接砸在了玻璃上。
....
玻璃碎裂的清脆声。
适时个侧卧里重物落地声音交叠在一起,令人分辨不出来。
....
玻璃划破了闯入者的手。
将他手背以及脸颊划出了轻微的血痕,而这份轻微的血迹恰好也引动了店铺入口处魔法阵。
异端女巫魔的法阵,可是绝对领域。
像是藏着无数秘密的星空深渊,一切归于虚无。
巨大的恒星缠绕着硕大的星环,无尽的宇宙没有光明,没有大地,也没有天空。
置身其中就像是永远没有希望的流放一样。
星空里的一切都是都是恒久不变的,但唯独人类不是。
人类会衰老,会受伤,会死亡。
即使身体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在极度异常空间里精神一样会崩溃。
....
她会赐予入侵者一个永生难忘的噩梦。
....
保罗从死亡的梦境里挣扎出来的时候。
整个人有点懵。
干爽舒适的被褥拥簇着他削瘦的身体,上好的绸枕摩挲着他的侧脸,清香的草药味萦绕在鼻端的时候。
恍惚让保罗以为自己倒了天堂。
他是死了?
明明他的以及还保留在,湿冷满是脏污的地牢里,暴怒马尔斯公爵重重穿着粗气。
甩的响亮的鞭子,疼的刻骨。
脊背被抽的血淋淋的,被抓着头发按在地上,掰-开腿的时候也很疼。
当然这都些都可以忍受。
唯一让保罗无法忍受的是饥饿,超出身体承受能力的失控感,会令人意识消散被本能支配的失控感。
嘴巴里疯狂分泌口水,意识混沌,他感觉自己不像是个人类,更像是只野兽。
空荡荡的肠胃不知道疲倦的叫嚣着。
一声一声。
像是填不满的深渊。
抓老鼠,塞稻草...
要不是咬自己血肉会死,他差点连自己手臂上肉也撕掉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