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参加的吧?阮在在瞪大眼睛盯着他,眨都不敢眨一下。
梁起嘴角的弧度抑制不住的扩大,嗓音里都带着笑意,如果我说是呢?
阮在在的脸不自觉爬上一抹红晕,眼睫颤了颤,不自然的挪开目光,身体僵硬得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这话怎么听着不太对呢?
细细意会后感觉口更干舌更燥了。
见状,梁起转移话题,你真打算考海城大学吗?
阮在在拿笔翻书,头都没抬,嗯。
你听过一句话没?顿了会儿,梁起慢悠悠的说,不想考清华北大的学生都不是好学生。
那这什么人啊,啥梦都敢做。阮在在被吓得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什么?
阮在在一时分不清他是在鼓励她还是嘲讽她,蓦地抬头,你觉得那是我能考上的吗?
你相信我不?
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好吗。
阮在在忍住没翻白眼,正在这时,上课铃声拉响,紧接着看到英语老师拿着书进来了。
对话不了了之。
一连几天吃饭都少了个人,应如月偏头看了看正跟人聊得火热的李青桐,时不时还往他们这边看一眼。
应如月皱眉,凑到阮在在那边去喊了一声,在在。
阮在在轻嗯了一声。
应如月看了眼周雨婷,收回目光问:你们跟李青桐闹矛盾了吗?
闻言,阮在在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这说闹了吧,又没闹,说没闹吧,又感觉像闹了。
这会儿正是吃饭的点,食堂人多,叽叽喳喳的,她也不打算讨论这事。
周雨婷就没什么顾忌了,直接说,没闹,谁也不知道她怎么了,运动会那会就不理人了。
应如月点点头,也没多问什么。
晚自习时,看到梁起在填竞赛报名表,阮在在一脸诧异,凑过去问,你要参加了?
你不是想我参加吗?梁起抬眸说,语气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如何般。
我说参加你就参加呀?
不知道是她不够聪明还是怎么的,梁起说的话总跟别人不同,要消化很久。阮在在又说,参加也挺好的,你肯定会拿到很好的名次。
梁起嘴角勾出淡淡的弧度,身子往后靠,手臂自然的搭在阮在在的椅背上,看着眼前的娇俏少女,轻嗯了下。
鼻间萦绕着属于少年的味道越发浓烈,距离更近了,感觉像抱着她一般,阮在在紧张得咽了咽口水。
慌忙得将椅子往前移了移,低头写作业。
哪知道梁起俯身过来问她有没有哪里不会?温热的呼吸打在耳朵上,阮在在身子不自觉瑟缩了下,没,没有。
他没有起开。
阮在在很清楚,此时此刻,她的心像是要跳出来了一般。
眼里哪还有作业一事,手脚都不受自己控制了,选择题胡乱选了一个,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梁起握住了手,很大,少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低沉,落在耳畔,错了。
还说没有,这题你再看看,是
阮在在僵着身子,感觉要热得冒汗了。
讲完了题,梁起伸手碰了碰她的脸,话里带着一抹不太明显的笑意,你脸怎么这么红?
难得阮在在从中听出了一丝戏谑,伸手捂住脸,又羞又怒的说,我热不行吗?
你挡住我风了,走开。
梁起开怀大笑。
阮在在打了他几下,除了生气别无他法。
第40章
因参加竞赛, 梁起时不时地会缺课,阮在在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也慢慢的适应了。
并且还主动承担起了帮他记笔记的任务,无形之中有了压力, 毕竟以前都是人家帮她, 现在反过来当然想尽心尽力,做到最好,还还恩情。因此阮在在成了办公室的常客,有一丁点不懂就去问老师。
周雨婷调侃她不如住在办公室算了。
这天下了晚自习,阮在在也不慌着走,埋头整理笔记。周雨婷都习惯了, 过来也不催她,就坐在旁边玩手机。
等阮在在抬头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她偏头看了眼, 淅淅沥沥的, 外面应该在下雨。
她站起来, 雨婷,走了。
周雨婷头也没抬,笑着噢了一声。
阮在在问:看什么呢?
周雨婷直接把手机递过去。
是周雨婷加的一个本地群, 里面大多的是学生,各个学校的都有, 一有空就聊八卦什么的。这会儿也是, 都在说一三中的女生为爱整容,男主人公是职高的, 长得又高又帅,痞坏痞坏的, 家里很有钱, 说白了, 就是现实版的道明寺,大多数女孩对这类男孩都没有免疫力。
三中那个女生就是其中一个,成绩还挺好的,被追求的时候心花怒放,在一起后完全坠入了爱河,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厌弃。对,那男孩移情别恋了,女孩过来苦苦哀求的时候,男孩冷漠又无情的说,我看烦你这张脸了,你要变个样子兴许我新鲜感又回来了。
就因为这一句玩笑话,女孩偷了父母的钱悄悄去整容了。可悲的是手术并没有成功,晓得内情的人说是女孩钱不够,就去了那种小的美容院。
舆论两边倒。
有人可怜这个女孩,一辈子差不多就这样了。也有人说自作孽不可活,什么年纪干什么事不知道吗?父母才是最可怜的,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挣钱给女儿上学,没想到是个脑瘫
两人边走边看,忽然被撞了下,周雨婷和阮在在齐齐抬头,是这段时间跟李青桐玩得好的一女生,没句道歉还走得贼快。
明显是故意的。
周雨婷不客气的骂了一句,有病吧。
阮在在没接话,也是挺无语的。
真不知道李青桐脑子里装的什么浆糊,之前二话不说就不理人了。周雨婷接着说,这又装什么怪?
什么人啊真是。
阮在在不想谈那些,将话题扯开,很快到了寝室,李青桐刚洗漱完出来,面对面谁也没说话,周雨婷去排队洗漱了。
阮在在懒得去排,反正每天她都是最后一个。回来的第一件事是将新出炉的笔记拍照给梁起发过去,那边一如既往秒回:[不错,越来越一目了然了。]
[你能看懂就行。]阮在在的对面是李青桐,不知道在往脸上抹什么东西,一会弄弄桌子,一会又弄弄椅子,她索性躺床上拉上帘子,眼不见心不烦,十分谦虚的回了句。
实际可不是这样,看到对话框弹出那句话时,瞬间骄傲的挺直了背脊,当然得越来越好了,不枉她花心思排版,字也写得更讲究,就怕不美观什么的。
梁起还说了不少好话,阮在在很受用,不过嘴上还是十分谦虚的。
聊了好一会儿,那边发了一个图片过来,接着说:[对了,这题有更简便的解答方法。]
阮在在:[嗯?]
回完她便打开图片看是哪道题,又把笔记本拿起来好一番研究,真没看出哪里不对。
这时,手机震动了下。
阮在在忙拿起来,是梁起发来的:[解:已知N2+A2=100,那么]
[这是我的解题思路,你看看。]
阮在在紧蹙着眉头看了一遍又一遍,细细嚼着每一个符号,直到第五遍才恍然大悟,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忙回消息过去:[我懂了我懂了,同样的答案,你那个步骤是要简单些。]
[看你自己,要是习惯了那种方法也可以。]
[你这个更好。]阮在在不得不承认。平静下来她想到一个可怕的事情,今天这是新课,梁起就会了?会了?
她咽了咽口水,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你怎么想到这种方法的?]
那边调皮的回:[灵光一闪。]
阮在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取其辱了,还想着好好上课把所有知识点都记下来,万不能让梁起学习进度落下了。
反过来想想,梁起那样的人还需要笔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