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谦谦:老大。
赵盛:我们自己也看不见效果。
张琥:你觉得这遍还有哪些地方需要改进。
王晏宁:唱歌的部分还是跳舞的部分?
傅西昂本不想说话,事实上他连排练都没兴趣过来看,但被邀请时,四个家伙一看他想拒绝,立刻装可怜,博同情,马谦谦更下血本,直接眼眶湿润细数彼此荒村同生死坑道共患难,他一时鬼迷心窍就被忽悠过来了。
现在也说不上后悔,就是想时光倒流,把浪费的生命找回来。
美洲豹:我就一个问题,最后的结束动作你们到底什么队形?
仍维持结束定点动作的五人互相看看:就现在这个队形啊。
美洲豹:但是和上一遍不一样,上一遍和上上一遍也不一样。
四大猫:
田园犬看向丹顶鹤:真的不一样?
丹顶鹤温柔微笑:看了你们一上午,从开始到现在,结束队形没有一遍一样的。
五位唱跳少年默默相望,用失落的眼神给彼此安慰。
马谦谦突然眼睛一亮,另辟蹊径:老大,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唱得没毛病,只要再练一练队形呗?
傅西昂是想说唱歌已经没希望了,队形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挽救机会,但对上孟加拉虎闪烁着希望的大猫眼:嗯。
黄冲趁休息拿出手机看时间,发现班级群里有人在闲聊,刷了几下,惊讶抬起头:傅西昂,你爸今天也来了?
美洲豹一怔。
四大猫一僵。
空气都仿佛停止流动。
唯有傻白甜的大黄还在兴奋道:他们在庆典开幕上看见你爸了,校长亲自接待,照片都发群里了。
傅西昂没怎么样,脸上也看不出表情。
但四大猫要疯,因为老大越是这样,爆发起来越恐怖,田园犬现在都不是踩在雷区,而是特么的在雷区里野犬狂奔。
求生欲熊熊燃起的四大猫立刻转移话题。
赵盛:对了,胡灵予和路祈去哪儿了?
张琥:也不说来看看你排练,助助阵,不够意思。
他俩想在学校里逛逛,黄冲解释道,感受一下庆典氛围。
马谦谦和王晏宁听懂了:俗称,约会。
贺秋妍原本没在意狐狸和梅花鹿的缺席,听见他们打趣,才开始思索:不对,她看向黄冲,以胡灵予的性格,都在校园里闲逛了,怎么也会过来看一眼排练凑凑热闹吧?
让你这么一说,田园犬若有所思,终于意识到,他俩这阵子的确有点不对劲,一没课就不见踪影,神神秘秘的。
马谦谦像是被猛然点醒,问大黄和小贺:哎,你俩猜今天早上我们过来的时候看见谁了?
一犬一鹤茫然。
王晏宁上前一步,神秘兮兮压低声音:兽控局的。
两人一惊:真的?
张琥在旁边摇头:也不确定,远远的一闪就没了。
我们当时以为眼花,赵盛补充道,但是如果跟胡灵予和路祈的表现联系起来
肯定是,马谦谦现在深信不疑,你们还记得不,上回袭击案都结了他俩还神秘兮兮往兽控局跑,要我说,他俩跟兽控局之间绝对有秘密。
忽来一阵强风,掠过草木。
初夏午后,恍惚间竟有一瞬秋的萧瑟。
贺秋妍迎风远眺,心头浮起不详阴影:今天要出事。
四大猫没当回事。
傅西昂则随口打趣:你也有狐仙儿的第六感了?
贺秋妍摇头,神情凝重:我这个更准。
四大猫被她带得收起嬉皮笑脸,正色起来。
草地上的美洲豹也不自觉坐直:是什么?
贺秋妍:女人的直觉。
四大猫、傅西昂:
风停树歇,第四大重归午后宁静。
秋鹜湖畔纸船大赛已经结束,但一日水栖乐园依旧热闹。
离岸边不远的一棵榕树上,白兔李倦藏在茂密树冠里,一边饶有兴味看着傻乎乎的学弟学妹们更正,前学弟学妹们兽化戏水,一边用耳内通讯器向另一端的人汇报:和预想一样,展览那边果然用的假货。
另一端声音冷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兽控局也在布控,你注意一点。
放心,李倦不以为意,所有校内布控点的位置都摸清了,况且我们来的人,里里外外把他们包个三层都绰绰有余。
兽控局只来了十几个人,他们光校内就三十人,外面还有四十人机动待命,很快兽控局就会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代价。
不过话说回来,李倦又道,这个阵势可不像偷东西。
另一端:像什么?
李倦乐道:像要明抢。
通讯器里没接话,对白兔的比喻不置可否。
李倦却不死心,终于还是问出了那个一直困扰他的问题:为什么要让我特意告诉路祈,我们要偷雾气样本?搞到现在庆典是办了,真样本还在医学楼里,唯一的效果就是让兽控局有了提前准备。
这就够了。另一端道。
李倦不解,带着红血丝的眼睛斜着眯起。
另一端仿佛隔空都看得见白兔的纠结,索性说个明白:这是那位的意思。他认为我们有必要让兽控局明白一件事七年前,我们赢,七年后,还是我们赢。
疑惑尽解,邪气笑意爬上白兔眉梢:七年前我没参与,这次赶上了。
另一端:如何?
李倦:在那些自以为是者脸上踩过去,我喜欢。
湖东岸的榕树遮着白兔,湖西岸的某教学楼设备间里藏着罗冰。
设备间已被改成临时行动指挥室,两个行动队员目不转睛守着监控屏,他们身后,罗冰正在跟坐镇局里的本次行动总指挥犯罪侦查处处长,赵盈汇报实时情况。
罗冰:校内二十九个,校外四十个,这次他们真是下了血本。
赵盈:没来的那些呢?
罗冰:也都盯着呢,赵处你放心,不管是今天来的还是躲在窝里没动的,只要收网,一个别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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