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你是能干大事的,给短尾试药太可惜了。
Lu:我等着大任务。
黑白:哈哈
Lu:
Lu:你还是适合高冷。
黑白:笑起来不亲切吗?
Lu:像是别人在和我对话。
黑白:你的小狐狸怎么样?
黑白:?
黑白:一分钟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Lu:我只是不太适应我的人有其他的男人来关心。
黑白:
Lu:头部受伤,还要住院观察。
黑白:短尾的药可以让一只兽化的老鼠变成炮弹,你的小狐狸能死里逃生,身体承受能力让人意外。
Lu:他只是运气好,命大。
黑白:组织欢迎你这样的优秀者,也欢迎吉祥物。
黑白:又一分钟。
黑白:我现在十分怀疑,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我想说什么,才对这个话题如此消极。
Lu:他不适合组织。
黑白:你们两个可以谈朋友,说明在观念上很合拍。
Lu:他在读书会的表现你应该清楚,致力于捣乱。
黑白:循规蹈矩的人归短尾,只有像你们两个这样的,才能做事。
Lu:组织内可以谈恋爱吗?
黑白:目前还没有这样的例子。
Lu:我建议防患未然,把禁止内部恋爱写进纪律手册。
黑白:理由?
Lu:分手后的风险太高,轻则不能共事,重则玉石俱焚。
Lu:你也一分钟了。
黑白:我发现你说得有些道理。不过我提醒你,如果胡灵予不能和你我成为自己人,恋爱可以谈,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知道的。
黑白:当然最好是,恋爱也别谈。
秋叶泛黄,又是杏树林。
当路祈意识到时,他已经将胡灵予带来了这里。
上次吵架就是这些杏树看着,当时枝头还挂着果实,不时掉下一颗熟透的,落在地上滚啊滚。
那是体测越野前一天的事,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
路祈你故意的是吧。胡灵予望着满目枯黄杏叶,还没正经开聊,已经二次心塞,我想和你好好说话,你是打算直接吵架?
这个真不是故意的。路祈也有脑子乱的时候,通常都发生在面对某狐狸。
那什么是?故意不回我信息,还是故意躲着我?胡灵予困惑地问,路祈,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路祈说。
胡灵予才不信:没事你
不来医院看我,没事我发信息你不回,我住院十天,你失踪九天,这叫没事?
路祈轻轻叹息,语气为难: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忙。
行,这九天我就当你都在忙,胡灵予说,可我一回学校就直奔教室,大黄、小贺都知道冲过来迎接我,你就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我动作太慢,想冲的时候,门口已经挤得没地方了。
梅花鹿总有理由,恍惚间,胡灵予好像又回到了刚认识对方的时候。
说什么话都接得住,游刃有余把你带进他的节奏里,就是没有一点真诚。
风阵阵吹过,卷起萧瑟。
胡灵予忽然笑了,带着自嘲:你要是不想跟我说实话,我就不问了,拿人当傻瓜哄也是很累的,别费这个力气。
路祈脸上似有若无的笑意消失,清澈的眼睛,漂亮里带着淡淡的冷。
这才是原本的梅花鹿。
可当瞳孔里映出小狐狸的影子,那冷总会被不期然的暖消融:我的事情还没做完,不能带着你了。
胡灵予怔了怔:什么意思?
路祈:这学期结束,换个新社团吧。
胡灵予问:你换吗?
路祈摇头:刚不是和你说了,我的事情还没做完。
胡灵予急了,不假思索便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但我就问一句,你难道是从我住院才开始做这些事情吗?认识李倦,假期泡酒吧,再到现在的读书会,不想带着我,你以前怎么不说?
路祈:以前觉得你不会影响我的事。
现在影响了?胡灵予眼底划过一丝愕然,我,碍你的事了?
路祈安静着,眉宇平展,看不出任何情绪。
一片杏叶飘过来,落到胡灵予脚边。
然后他听见路祈说:是。
这次胡灵予手里再没有满满的饮料、食物可以扔。
他也不想扔了。
宿舍里,田园犬午睡正香。
听见开门,他的耳朵率先立起来,然后悠悠转醒:回来了?
嗯。胡灵予无精打采。
黄冲感觉不对,翻身坐起来,望向胡灵予:怎么了?和路祈吵架了?
胡灵予不置可否:看起来很像?
像,黄冲毫不犹豫,而且你肯定没吵赢。
不吵了,胡灵予扑到床铺里,脸埋进被子,声音闷闷的,以后都不吵了。
大黄只当小情侣闹别扭,还不忘友情提醒:侦查讯问学还了吧?
胡灵予茫然抬头:啊?
教科书,大黄说,你上课没带,不是路祈传过去借你的吗?
胡灵予:
光顾着吵架,把这茬忘了!
大黄一看就明白了,安慰地拍拍他肩膀:没事儿,反正也没留作业,下礼拜上课之前你们和好就行。
胡灵予皱眉:谁要跟他和好?
大黄一副过来人口吻:还没和好就还东西多尴尬,而且会被误解为你主动求和。
胡灵予眯起眼睛:你怎么这么有经验?
大黄:
胡灵予:干吗突然不说话?
大黄:小贺不让我说。
胡灵予:
这俩人到底背着他吵过又和好几回了??
给你,胡灵予从医院带回的包里翻出侦查讯问学课本,递给大黄,你帮我还他。
大黄缩紧小手: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胡灵予气得直瞪眼,要这种狗朋友有何用
!
举着课本的手臂瘫软下来,小狐狸身体彻底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