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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浪漫(ABO) 作者:阿伏

第4节

十年,居然还不够联盟大方扯掉这块遮羞布。

白盐前脚刚从独立军的秘密跃迁通道返回联盟,后脚就收到了正式的程序通知。

时间很紧,就在三小时后。

八部的人到场时,众议院已经乌泱泱坐了一片了,双方面前都有厚度可观的纸质文件。

陈欢一到这种场合就管不住嘴,跟在白盐后边不停地小声碎碎念。

白盐受不了,手向后一伸兜头包住他的嘴巴:“乐乐,乖。”

乐乐说到底是个假小名,这是白盐第一次这么叫他。陈欢眼珠子一转,再次急领导还没开始之所急,他往后一缩,给席来发了条消息。

我们部长被弹劾了,说是玩忽职守还有什么暴露联盟秘密!吓人吗?

白盐压根就没想告诉席来,这事儿说到底不严重。他是第一军校出身,天然带着军部的光环,军部和文官的斗争没几万年也有几千年了,这是亘古以来无法解决的究极矛盾。

他正襟危坐,心里却在盘算提起弹劾的那几位众议院议员。

……到底是谁还在观察着海棠实验。

八部部长弹劾案自然是没有成功,这只不过是背后那人的一计敲山震虎。况且时间实在紧急,参议院表决的有罪率还不足1/6,要想通过弹劾 掉一部首长,真是不把废物点心当点心。

但是后续的自查会议还是少不了。

白部长多少年都没有这么频繁地出入联盟总部,一颗头生生涨成了两个大,要不是他本来比例好,这会儿估计都掉下一线美男的排行了。

今天是和军部的人碰面,场面轻松了不少。

白盐反省:“作为政府官员,我不应该只考虑新婚伴侣的探险爱好,在以后的工作中我也会谨记此次事件的教训。”

他胡闹,与会的人也跟着胡闹。

自由军团的蒙德将军掏掏耳朵:“白部长婚假都没过,和老婆还热乎着,反省了就好,赶快回去补个婚假,还能休息几天。诸位,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蒙德假客气,也真的有木奉槌敢行使追问。

“您的伴侣是独立军的首长,恕我直言,他踏足我们联盟的秘密实验室,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吗?”

白盐笑容不变:“涉事的实验室并不属于机密范畴,至于你所说的别有目的,作为八部的部长,我相信这点基础的判断力我还是有的。”

被问的人还假惺惺的说大白话,蒙德已经不耐烦了:“倒提醒我了,危险封存期还没过,怎么就提前爆破了?一部真是养了一群饭桶,征地征到荒山野岭了,这要是伤着星际友人怎么办?”

他还没说过瘾,转头命令秘书:“回头给我出个文,弹劾一部部长。”

过家家玩了一个小时,蒙德玩心消耗地差不多了,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想起十好几年前,白盐和那个团长老婆好像都还在念书,两人主谋偷了自由军团的星舰带一帮同学出门玩了一圈。可不是这次事性质差不多?

他大力拍向白盐的脊背:“好!我看你和那个团长般配!好好过。”

这是白盐这几天听到最喜庆的话,还没出军部大门,他就给席来发了消息。

有人说咱们般配,你觉得呢?

第十二章

从理论上来讲,没有人能够扛得住陈欢的碎嘴攻击,但席来愣是忍耐了他每天一万条消息。

个人终端始终在线,但想找席团长,没门。

陈欢是个对着墙都能说高兴的人,始终没有放弃。

事务大臣寿宴当天,抠门ji,ng离退休又近了一天,大手一挥斥巨资在自家门前摆了“烟花宴”。

陈欢就拍了一张自家部长站在阳台上孤独赏烟花的侧脸发给了席来。

席来正在换衣服,他单手抽紧领结,拨冗看了眼终端里的图片。

白部长打扮得漂漂亮亮站在星光和烟花下,微微仰着头,从下巴到脖子以及隐没在衣领里的每一根线条都狂喊着“我真好看”。

他沉思了05秒,抄起外套一路疾走上了飞行器。

楼下唱名时白盐正在二楼,他听到独立军时耳朵还动了一下,再听到席来的名字反而没动静了。

最有眼力见儿的陈欢戳了一下上司后腰飞快遁了。

白盐就看着席来盛装进门,先摘下帽子揉了揉头发,又一路摆手拒绝搭讪,目标明确地直奔二楼,最终站在了自己面前。

联盟的天气系统运作到了初秋,席来带来了一声爽利的秋天的味道,嘴角勾着,眼睛也勾着,特别勾人的出现了。

席来压低声音,他知道自己这么说话最好听:“白部长不来接我,我就自己来了。”

白盐一开口先听到自己瞬间哑掉的声音,他偏头闭眼笑了一下,怎么还像个毛头青年一样。但又确实控制不住自己,他揽过席来的腰,飞快地在对方发林吻了一下,哑着声音说:“等你好久了。”

像是时光倒流了。

席来感觉自己的左手攀到了白盐的肩上,掌心有力的线条虽说已经不在是年少时的单薄模样,但这个人明显就是踏着少年时光站在二楼的。

哎呀,他在心里喜呼,真是一不小心找到宝了。

席来在来之前有很多想法,他想诈一诈事务大臣那个老东西,也想吓吓多年不见的“旧人”,但一看到白盐就没招了。

事务大臣多过一个生日多难,就让他开心这一天,王八蛋席团长也有这种难得的做个人的时刻。

但他的出现本身就意味良多,起码多数人看他是注意不到他这个人本身的。

独立军团叛出联盟时还是老团长在位,为人刚正不阿,光一身正气就能百里之外取人首级。

八个月后他遇袭身亡,独立军团群龙无首,堪堪就要被打成一盘散沙的时候席来横空出世。

本来无论怎么排都轮不到席来的,但当年的席来和现在不同,裴鸣记得那时的席来眼里似乎总有血气弥漫,隔几米就能闻到他身上的硝烟气息。

席来是靠硬手段坐上团长的,一边是群追不舍的联盟军队,另一边是独立军内部的分裂。他硬是扛住了所有压力,不断利用短途跃迁通道四处游走消耗联盟,在联盟压上最后一次兵力时放出诱饵,如壮士断腕般一举削去了独立军的毒瘤。

自此,一战成名。

在那几年,席来就是独立军的活招牌。

他这人在星际也确实是毁誉参半,干着星盗都不敢做的勾当,瞒天过海建了世人都知道但仍旧是秘密的独立要塞。

一般人看到他只会想起那些浸着血的故事。

白盐却觉得这人可爱,像星星一样,像烟花一样,像生日蛋糕上会盛开的蜡烛,得意洋洋时,就会像此刻一样弯着一边唇角。

他学着席来的样子趴在栏杆上,看海,也看远处的山。

席来看不进眼前的风景,他是个不解风情的,没有环境也没人让他学会如何表达感情。为了白盐狂奔而来是新鲜体验,但也陌生的让他满脑子问号。

“白部长,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太纯情了,饶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白部长也愣住了。

喜欢吗?喜欢。

是喜欢吗?也好像是。

他心里想好的话在舌尖转了几圈,吞吞吐吐不愿意流出心里。

“我们好像很难敞开心扉。”席来被风吹着眯上了眼睛,“但是我今天很想见你。”

他叹了口气转过身靠着栏杆:“说实话,近几年很少有事让我这么想刨根问到底,也很少事让我这么费解……”

他脸上似乎是真真切切烦恼的样子,白盐站在一旁不敢乱动,只是眼睛盯着人。

席来说:“白部长,就这样吧,我的心里有太多事。”他抬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捏出一小段空间,“你能有这么多就很不错了。”

白盐哑然失笑,他拢住席来的手指:“我其实不是很擅长说太虚的话……”也许是席来质疑的眼神太过明显,他换了措辞,“我不想对你说假话,我认为这个世界,如果有人能让我的心为他留出那么多空间,这个人只能是你。”

听起来更虚了好吗!

但听起来又像当年高考全星际第一的白盐!

席来挠了挠他的手心,心情大好,愉快地暂时关闭了心里的那一小块空间,转身下楼吓唬人了。

事务大臣其实看到他就虚,这个主念书时就不是省油的灯,他听了很多被军部的人渲染过的席来调皮事迹。军部的人都是大老粗,说起那些事迹只觉得这小孩真好玩。

同样的事掉进事务大臣的耳朵里就很恐怖了。

席来举着个酒杯漫无目的又目标准确地直接把自己杵在了事务大臣面前:“大臣,有没有人说过你和我的名字读起来很像?”

事务大臣叫锡兰,此时此刻觉得自己冤死。

席来漫不经心又说:“说这话的人您也熟,叫吴誉,还是您的学生呢。”

狗屁,事务大臣又觉得自己冤死了,他年轻时贪图名声去代了几节选修课,一节课五百人,这种学生怎么能认。

“他是我的老师,这么说,您岂不是我的师祖?”

事务大臣觉得自己今晚大概被鬼追上门了,他掏出块手帕擦擦汗:“席团长说笑,不敢当。”

“怎么不敢当!”席来嘴上说着师祖,手上像拍小屁孩一样拍了下事务大臣的后腰,“我前几天梦到吴誉,梦里他都说您是个好老师呢,不像有些老师,假借职责名义,不顾学生死活。”

事务大臣突然沉默了,足足过了十几秒,他取下眼镜擦了擦:“吴誉是个聪明的学生……”

“谁说不是呢。”席来端着酒杯抿了一口,余光瞟到蒙德,他短促一笑,指指事务大臣的手,“手帕刚才擦过汗了。”

他递了块干净手帕过去:“用我的吧。”

蒙德将军在他来自己身边前就竖起了全身的刺,活像只炸毛的猫:“小子,我一见你就没好事。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席来还没说话就忍不住“噗”地笑出声:“你误会我了,我就来表现一下感谢之意。”

“谢啥?”蒙德小心提防。

“当然是谢你说我和白盐般配了,我们这段婚姻很不受大家祝福啊。”

说起家长里短同事八卦,蒙德就来劲了,他一把将手搭在席来肩上:“我祝福你们啊!多好玩,俩坏小孩凑一块,一个看戏,一个吓唬事务大臣。人都快退休了,哪经得住你们折腾!”

席来还是笑:“改天上门折腾你。”

蒙德瞬间收手退了一米:“席团长可不敢。”他想起什么,又凑了过去,“谢谢你那架游隼!”

席来挑眉,白盐这鬼ji,ng的货借花谢佛不说,还只献了1/3?他笑意不减,回道:“谢什么,本来就是一家人,以后有需要将军直接联系我们独立军的裴鸣,保证优惠。”

回家的路上席来还是高兴的,手指放在腿上敲啊敲,眼睛眯着笑,和偷吃了十条鱼的猫没两样。

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已经再次消失了,只有淡淡的常用香水萦绕在飞行器里。

家里还是老样子,不过他也没见过白宅从前什么款式,只觉得确实比起独立要塞更有家的氛围,也可能是单纯的宽敞。

毕竟席团长嫌贫爱富,还嫌丑爱美。

他上楼准备洗澡,没听到身后跟着的白盐的动静,站在楼梯上扭头看了眼,那人站在玄关处定定地看着自己。

席来一直知道自己好看,被人这么盯着看也不害臊,反而抛了个飞吻过去。看白盐伸手攥住了,他乐了一下——洗澡的时候还回味了好几次那个画面。

寿宴结束得晚,两人打理好自己早过了平时的休息时间。稍微涨点年纪就有这点不好,过了点儿不好睡着。

席来睡不着爱动,早年独立军地方紧张时他和裴鸣睡,能翻得裴鸣把他踢下床,好在埃罗那时竞争上岗了,刚入职的小年轻敢怒不敢言,收容了席团长一段时间。

要放现在,埃罗腰杆直了,脾气硬了,席团长还是在地板上睡觉的命。

席来把自己折腾着翻了几次面,动了折腾白部长的心思,他伸手摸了下人家的腰:“白部长,睡了没?”

白盐正酝酿睡意,握了他的手,声音含含糊糊:“嗯?”

这声儿真好听,席来皱了下鼻子:“我的信息素就是暂时遮盖了,可能半夜试剂失效就又跑出来了。”

白盐还是“嗯”。

席来不高兴了,靠过去了一点:“如果失效了的话,白部长可不能觉得我好闻就标记我。”

这话说的哪里都奇怪,既像在质疑白部长的道德c,ao守,又好像怀疑他的发育问题。

白盐翻了个身看他:“席团长这是在邀请我?”

席来在黑暗中笑了两声,搂住他的腰:“逗你玩儿,信息素没问题了。早点睡哦,白部长。”

席来已经习惯了白盐常用的沐浴液,被那股清淡的香味晕乎乎地托着,没用多久就睡着了。

只留下白部长被搂着还一动不敢动,静悄悄地一个人清醒地躺在黑暗里,娶个oga还真是刺激……

第十三章

白盐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到家的感觉了,白宅常年入夜后就再也不会发出任何声响,他以前也习惯自己和自己分享偌大的房子。

但最近他突然觉得过去的自己简直可怜。

——席来搬进来了,白宅重新具备了一个家的功能。

席团长也不是总在,毕竟独立要塞上上下下那么多张嘴巴等着吃饭。不过只要处理完公事,席来多半都是回来的。

白盐经常在后半夜被贴了一身shi漉漉的水汽,开始时他还会惊醒,锻炼到后期,已经学会扯过头顶的毛巾糊在席来脸上了。

不得不说这种状态很好。

而且在有些时候,这种状态会特别好。

比如说今天。

席来这人有个恶习,个人终端被他用得像古早传呼。他不想搭理别人时能坚持装死,但凡他想找人了,就会不管不顾直接呼语音过去。

席来的脸在终端上闪烁时白盐正要下班,他心情双重愉悦地接了起来:“嗯?”

“白部长,要下班了吗?”

白盐看了眼时间,答是。

席来的声音都笑眯眯的:“我来接你下班。”

这是件新鲜事儿,白盐上次被人接还是幼儿园第一天,而且是被白意城举着望远镜隔了十万八千里用目光接回家的。他路过整容镜时还特意整了整衣领,以示庄重。

席来就在八部的接待区坐着,穿黑色的独立军军装,外套在一旁放着,端端正正且乖巧。

“怎么不上去?”白盐在沙发后边摸了下他的耳朵,被握住了手笑了一下,“来多久了?”

“我就是想坐这儿,帮你炫耀一下我们白部长有人接下班。”

白盐的笑又深了些,他弯腰拿起席来的外套:“席团长有成人之美。”

最近天气转凉,他们回家的路上只有常青植物还能点缀一二。

席来看着前路问:“白部长有兴趣知道我最近在干什么吗?”

白盐把席来的外套叠好放在自己膝上,点头:“你说。”

他太配合,席来先抿嘴笑了一下,又正色道:“那个实验室里的数据已经全部解析完毕了,除了表面的人体突破实验,剩下的确实是海棠的半成品实验。”

“白部长,海棠实验还在继续,而且是在吴誉的身体基础上,五年前他从那处实验室被转走……”

他突然停了下来,过了片刻继续说:“白部长,允许我吹一吹枕边风吗?”

“你吹。”白盐说。

席来直视前方:“太远的事我无法看得太清,但就是五年前……”他突然加快了语速,甚至显得有些咄咄逼人,“吴誉的孩子,还有他本人,我不想挣扎了这么多年之后,还要继续忍耐。我也不想和你提过分的要求,但你手里的资料库……我想试着找找那个孩子。”

白盐身为情报部门的首长,虽然因为不纯粹的历史原因不断被削弱手中的权利,但生命数据资料库的权限却是绝对不能让与的。

只是如果要在资料库中大范围地搜索合法公民需要繁复的手续,并且受严格的监管,任何非公搜索都会被记录在案。

但白盐眉头都没皱一下:“可以。”

看席来仍然绷着,白盐好心情地凑过去弹了一下他的鼻尖:“第一次吹枕边风就成功,席团长真是在每个领域都很优秀呢。”

席来瞪了他一眼,刚准备继续上路,就被按住了手。

白盐越过他重新定位了导航:“席团长,我带你去探险。”

古董小汽车改成慢悠悠的定速巡航,一路穿过闹市区,又钻进懒洋洋的午后居民区,最终停在了一个社区图书馆门口。

图书馆门脸儿不大,朴实无华的标牌上也只写了图书馆三个字,只有门边的开放时间和现代接轨,是24小时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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