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谢离找了间吃鱼粉的店坐了下来,点了一碗金汤鱼粉。
他本人并不挑食,但是时常没有食欲,要不是实在饿到走不动了,他估计能撑到明天早上睡醒再吃。
来吃鱼粉,也不过是因为路过时从外面看见厨房里面烟雾缭绕鲜汤滚烫,充满烟火气,他才迈步进来的。
来了,帅哥你的金汤鱼粉。老板将鱼粉捧到谢离面前。
一次性筷子被掰成两半,谢离说了声:谢谢。
来了,同样是一份金汤鱼粉。老板将鱼粉送到谢离对面那张桌子上,笑嘻嘻地跟人拉家常,这么晚还搞维修啊?
那人闻言,脱开了身上的维修工衣服,塞进了背包里:前面宾馆修了修水管。
老板哪管他回答的哪里,也就随口一问罢了,于是回答也很潦草敷衍:辛苦了辛苦了,趁热吃。
老板退回后厨,小小的餐馆里只剩下两名客人,他们隔着一张桌子坐,离得不远不近,两人吃东西动作也很斯文,用餐时十分安静。谢离没有观察别人的习惯,但是对面隔着一张桌子对着自己吃粉的那双手,却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双手看上去格外干净。
不像是做维修的工人的手。
但谢离也只是粗略看了一眼,很快他就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鱼粉上。
金汤鱼粉汤底是金黄金黄的,汤里还飘着不少鲜嫩的鱼肉,看上去就很有食欲。谢离夹起鱼粉吸溜了两口,又喝了一口汤,暖气入胃,感觉身体舒服多了。他不紧不慢地吃着,静静享受着今晚的第一顿饭。他怎么都没想到,来到京北后第一顿算得上有滋味的饭竟然是在小餐馆解决的。
餐馆外的街道突然响起了如雷贯耳的警笛声,引得后厨的老板搓着毛巾出来张望,原本安静舒适的吃饭环境被破坏了,谢离不禁皱了皱眉。
嘿,死人了。老板看完这热闹念叨了句,等他发现屋里还有客人时,又赶紧改了口:没事没事,没什么大事,两位慢吃。
来之前谢离就猜到肯定没好事了,不然也用不着梁夜马不停蹄赶过来。常年在医院工作的他,这种盖着白布被推走的人他有时候一天能看到好几个,算得上是看淡生死了,他对这种不吉利的热闹并不感兴趣,面无表情继续吃自己的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