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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覃峥卡壳,“以前……以前……”
斯槐:“以前没钱买戒指,现在有钱了。”
覃峥:“……”
斯遇对钱的多少还没有完全的概念,她闻言惊讶极了:“原来戒指这么贵!”
“嗯嗯。”斯槐一本正经,反正都讨论到这一步了,他干脆问斯遇,“小遇想不想参加爸爸妈妈的婚礼?”
“想!”斯遇的回答不假思索,幼儿园的小伙伴们谁也没参加过爸爸妈妈的婚礼,为什么大人们结婚总是不带小孩子呢?
斯遇激动极了:“要是爸爸妈妈结婚,我就是班上第一个参加爸爸妈妈婚礼的!”
斯槐:“是啊,很少有小朋友能参加爸爸妈妈婚礼的,你高不高兴?”
斯遇的声音都变大了:“高兴!”
“高兴就多吃两口菜。”斯槐夹了一筷子绿色蔬菜到她碗里,趁机忽悠,“结婚很费体力的,要吃得健康营养,身体棒棒的,才有力气参加婚礼,不然爸爸妈妈在前面,你就只能在后台犯困睡觉。”
斯遇点点头,捧起自己的小碗:“我好好吃饭,身体壮壮地去爸爸妈妈的婚礼!”
覃峥冲斯槐眨眼:“又学到了。”
斯槐用眼神回应他:养孩子,多学着点儿吧。
回家之后,生活步入快节奏,斯槐和覃峥三天两头轮番加班,容攸回家跟容向明撒了个娇,又搬回了容家老宅。
容向明想斯遇得很,主动提出每天放学接斯遇回容家吃饭做作业,等斯槐下班了再来接她。容老校长算盘打得精明,斯槐加班一加就到半夜,到那时要来接孩子,就可以用孩子睡了的理由把斯槐堵回去。
容桉也想斯遇,发现自己老爸变着法儿地把斯遇留在自己身边,干脆推着斯成越的轮椅,也回容家去了,现在斯成越是个病人,容向明再怎么样也不能给他脸色。
斯槐郁闷极了,他就一个闺女,被抢来抢去,将来再把覃家那边的爷爷奶奶、太爷爷认回来,他还抢得过吗?
日子一直持续到某天放学,容家的车没接到斯遇,司机回来告诉容向明和容桉:“幼儿园说斯家的车把孩子接走了。”
容向明哼哼唧唧:“家里饭都做好了,这家伙,也不打声招呼。”
容桉看了眼倔老头儿,拿出手机:“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带小遇过来吃饭。”
斯槐很快接起电话:“家里的车?我没让人去接小遇啊,我还在办公室呢。”
容桉:“会不会是覃峥?”
“覃峥这两天都在外面开会。”斯槐逐渐皱起眉头,“您先问一下司机。”
挂了容桉的电话,斯槐的心跳开始加速,他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拨通覃峥的电话,斯槐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你现在回天星城了吗?”
“还在路上。”覃峥还在分心看手上的资料,没听出斯槐的语速很快,他笑道,“怎么了,那么快就想我了?”
斯槐闭眼,深吸一口气:“小遇可能不见了。”
覃峥脸色骤变,斯槐三言两语把情况告诉覃峥:“我现在先去幼儿园查监控。”
“好。”覃峥敲敲驾驶位的的椅背,示意司机加速,“我很快回来。”
“你先问一下容攸有没有接小遇,我去问斯宁。”斯槐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其实已经否定了这两个答案,容攸和斯宁都不是不打招呼就把斯遇带走的人,但他仍抱有最后一丝期望,万一是他们俩忘了说呢?
斯家现在有四个常用的司机,两个在公司,主要负责斯槐和斯成繁工作外出,另外两个负责家里人的出行需求,斯槐和容桉分别确定了两边的司机都没动,几辆车也在家里停得好好的,管家在斯家守着,没有看到斯遇回来。
斯槐的心渐渐沉下来,浮上一层冰霜,他极力控制自己冷静,不去想那个令他感到窒息的可能。幼儿园老师也接到了容桉的电话,慌里慌张地站在门口迎接。
申致开车陪同斯槐抵达,斯槐走进监控室,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嘴唇上的血色却已经快消失
监控里,放学时间,一辆和斯家保姆车高度相似的车停在幼儿园门口,车牌和斯家的车一模一样,车上的人没有下车,斯遇原本站在门口等人来接,她看见那辆车,指着车尾对老师说了什么,幼儿园老师记得斯家的号码牌,点点头,给斯遇背上书包,目送着斯遇打开车门。
斯遇还站在车门边和老师挥手道别,才上了车。
然而在老师转身关注其他小朋友的下一秒,车门口,斯遇的脚突然转了个方向,朝外踏步,车厢里伸出一只手捞起她往车里带,车门迅速关闭,贴了防窥膜的车窗和漆黑的车身连为一体,什么也看不清。汽车发动,很快消失在车流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