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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嘛……我这空着手,什么也没准备,还穿着你的衣服……”斯槐嫌昨晚覃峥的西服又皱又丑,从衣柜里翻出来一套孕中穿过的浅灰运动服塞给覃峥,有段时间他浑身浮肿,穿着那衣服都有点儿宽松,覃峥的肌肉量穿上却刚好合适。

斯槐挑眉:“原来你也有心虚的时候。”

覃峥气势颇弱地纠正斯槐:“这不叫心虚……”

斯遇院子里围着房子疯跑,小孩儿的精力总在神奇的地方无限多,容桉站在草地中间,不忘看着斯遇:“慢点儿,慢点儿。”

斯槐向她走过来,覃峥紧张兮兮地跟在斯槐身后:“阿姨好。”

容桉点点头:“覃将军。”

“您别这么叫,叫我小覃就好。”

容桉含笑看看他,又看看斯槐:“想通了?”

在母亲面前,斯槐总有种被看透了的感觉,他有点儿不好意思:“想通了……”

覃峥看着母子俩打哑谜,想问又不敢问。容桉对覃峥说:“以后常来。”

覃峥:“第一次跟您见面,就这么贸然上门,我实在是太失礼了,下次一定郑重登门拜访。”

容桉潇洒地摆摆手:“不用,等你们真要结婚那天再正式也没关系。”

斯槐:“妈!”

容桉侧身招手:“来陪你爸爸说说话。”

天星城秋冬的阳光不常见,晒到皮肤上不烫人,斯成越坐在轮椅上,腿上搭着羊绒毯,容桉还给他戴了副茶色墨镜,以防他抬头看太阳伤眼睛。

这回出院后斯成越的身体更差了,车祸带来的后遗症往往伴随人一生,他总是喊头疼、身上疼,瘦得骨头都凸出来了。

但能与他正常对话的时间却越来越多,容桉面对他时无比有耐心,不厌其烦地与他聊天,问他问题,就好像被撞散的那个斯成越在一点点被他和家人一起拼凑回来。

容桉坐到斯成越身旁,握住他枯瘦的手:“越哥,有小朋友来看你了。”

小朋友这个名称颇为新鲜,覃峥七岁以后就再没听谁这么称呼过自己,容桉这样的语气,听起来斯成越更像那个“小朋友”。

覃峥走上前,弯腰道:“叔叔,上午好呀。”

斯槐:“你大声说,他听得见。”

于是覃峥蹲在斯成越的轮椅前仰头:“叔叔,我叫覃峥,是斯槐的……”他转头看斯槐,照着他的口型继续说,“我是斯槐的男朋友。”

斯成越的表情发生了些变化,他眼睛微微睁大,手指向上抬,覃峥忙伸手握住他,诚恳道:“您放心,我会对斯槐好的。”

斯槐也跟着半蹲在覃峥身边:“爸,以后不会只有我一个人了。”

做父母的,嘴上不说,心里永远惦记着孩子。斯成越一直知道斯槐有想法、有主见,在婚恋这方面,他和容桉由着斯槐自己决定,但始终操心着他们百年后,斯槐一个人会孤独。

斯成越听得见,似乎也听得懂,他用力捏住覃峥的手:“对……他……好……”

斯槐神情动容,他明白,斯成越不是在重复覃峥的话,而是告诉覃峥,一定要对斯槐好。

斯遇满头大汗地跑过来,看起来终于跑累了,容桉对斯槐说:“带小遇去洗个脸,我跟覃峥聊一会儿。”

覃峥不由自主挺直了背,无声咽了口唾液。

斯槐站起来,又扯到了腰,面部扭曲了一下,覃峥小声说:“下午带你去看看。”

斯槐:“你先顾好自己吧。”

覃峥:“我怕什么……阿姨!我来!”容桉从树下搬了把椅子过来,覃峥忙不迭小跑着去接,斯槐伸手捋斯遇额头上被汗打湿的发丝:“咱们走。”

斯遇仰着头:“妈妈你笑什么?”

“我没笑。”斯槐低头,“瞧你这一脸的汗。”

搬来椅子,覃峥仍站着,单独跟斯槐的父母相处,感觉比在十方区被人拿枪指着,子弹擦着耳朵边追还要紧张。

容桉:“坐呀,傻站着干嘛。”

“是……好。”覃峥坐下来,坐得笔直,斯槐说得没错,他其实就是在心虚,现在他和斯槐的关系,完全就是他狗皮膏药式缠来的,刚和好第二天早上,他就在人家家里对斯槐动手动脚,不礼貌也不得体。

容桉从斯成越轮椅侧边的袋子里翻出另一副墨镜戴上,还问覃峥:“来一副?”

覃峥:“谢谢阿姨!不用不用。”

容桉也不跟覃峥客套,开门见山:“谈恋爱呢,是你们两个的事,我不过问从前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今天是想问问你,是怎么打算你们的将来的?”

覃峥神情严肃,认真说:“我做好了准备,和斯槐共度一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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