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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静双的邀请让覃峥有些心动,当年……如果覃峥没记错,思岳集团也在程璋和周金发集团的围剿范围内,可思岳不仅活了下来,还在五年内重回星辉财经权威评选的企业榜首。明年就是新的总理事选举年,程璋和他背后的财阀集团是否能继续骗到足够多的选票,恐怕就说不准了。
阮静双看覃峥一副凝神思索的样子,没说话,忐忑地等着他的答复。覃峥抬眼冲阮静双道:“好啊,我去。”
“yes!”阮静双立刻握拳,抓起包连跳带跑地开溜,“我这就回去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覃峥轻笑着摇摇头,喊她:“帮我把文生叫进来。”
阮静双已经跑远了:“你自己叫!”
阮静双自从那年枪伤住院醒来以后,仿佛什么都想通了,也悟透了人生,整个人性情大变,做了个超龄的叛逆少女。阮钊让她做什么她都对着干,不相亲不恋爱不结婚,她从银行辞职后重回天星大学读了个研究生,然后和容攸一样留在校内当教授助理,蜂鸟协会有一大半成员都是她从各大高校找来的学生。
至于她和容攸——覃峥对别人的感情生活不感兴趣,哪天她们要是官宣发喜帖,他也最多说上一句恭喜。
覃峥的目光挪到桌上的邀请函上,伸手把它拿起扔进抽屉里。
文生敲响办公室的门:“将军,您找我。”
思岳集团总部大楼。
申致把宴会客人名单交给斯槐过目。
斯槐一目十行地扫过去,重要客人都特意标注,他翻到某一页,手指顿住,指向某个名字:“我们没有邀请他。”
申致探头看了一眼:“覃将军是作为蜂鸟协会成员之一参加宴会。”
斯槐:“他什么时候加入蜂鸟协会了?我怎么不知道。”
申致沉默两秒:“说是名誉会长,不久前才加入的。”
斯槐想了想,算了,人家要来,他还能拒绝覃大将军不成?迟早会见面的,从他宣布公开露面起,覃峥早晚会看到他的脸,找上门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在覃峥面前演戏了,就这么一直骗下去,骗他骗自己,也挺好的。
申致刚走,容攸就大喇喇闯进来:“要死要死要死,覃峥要来你知道吗?”
斯槐淡定放下手上的名单:“知道啊。”
容攸:“你怎么这么淡定?”
斯槐:“那不然我怎么办?不让他来?还是要死要活要上吊?”
容攸抓抓脑袋:“你倒是稳得住,原本只是小双要来,她五年前只见过你一面,未必记得,就算记得你长什么样,我也能想办法敷衍过去,可是覃峥也要来!他肯定认得出你,到时候小双也来找我要说法,我怎么解释啊啊啊!她要是认为我和你是一伙的骗子,更不可能接受我了!”
“阿淮是阿淮,我是我。”斯槐揉揉眉心,“只能咬死不认。”
说完斯槐又好奇道:“你竟然还没把阮小姐追到手吗?”
这句话一出,容攸又安静了下来,一本正经地说:“说什么呢,我们是战友情,用心灵沟通的soulmate。”
斯槐一语道破:“分明是你怂吧。”
容攸冷笑一声:“呵,彼此彼此,我等着看你见到覃峥的样子!小遇放学没,我要去亲亲我的宝贝侄女去了。”
最近一段时间斯槐加班很厉害,每天下班都很晚,今天难得没什么紧要的事,他看看时间:“这个点我妈应该刚把她接回家,我跟你一起回去……”
覃峥踏入宴会厅时再次受到了瞩目,他已经有段时间没露面参加公开活动了,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在宴会厅中,远远看着他的多,敢上前搭话的少,或许连覃峥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身上现在有一种生人勿近的威严感。
阮静双一个人举着红酒杯在宴会厅里穿梭,冲覃峥招了招手,就继续她的社交活动,今天梁云闲不在,覃峥百无聊赖,由服务生指引坐到位置上,好奇地看向桌上的礼品盒。
每个座位面前都有思岳集团特别准备的礼盒,里面有一枚思岳集团成立三十五周年的黄金纪念币、集团旗下知名品牌的新款手表、钱包以及香水。
让覃峥感到好奇的是礼品盒旁边与之格格不入的布偶公仔,是小花猫的模样。
服务生路过时覃峥问了一句,服务生弯腰解释道:“咱们斯董事长的女儿喜欢小猫,董事长每次都会为客人们准备小猫公仔。”
小猫脖子上还系着小卡,上面写着,每只公仔都是手工缝制,由思岳集团资助的福利院老师和孩子们制作。卡片背后写有各家福利院的名字、联系方式和官网地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