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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攸也不是真要八卦彼此的感情生活,她提醒斯槐:“不开玩笑,你别小看一个alpha的心思,蔺鹭扬要真对你没意思,那你可得小心他有别的目的。”
斯槐对蔺鹭扬有什么想法并不关心,横竖他对蔺鹭扬又没想法,但容攸特意打电话来提醒他,斯槐觉得还是有必要问问容桉。
斯槐对着镜子观察一番,确认嘴唇没有被亲肿,才暗下与容桉的视屏通话。
他和覃峥在游乐园那天之后的关系迅速变得亲密,覃峥对亲吻这件事十分感兴趣,尝过之后,早上出门要找斯槐亲一下,下班回家第一件事也一定问斯槐要个吻。覃峥的吻总有不同的香味,早上最多的是薄荷或柠檬牙膏味儿,晚上则是不同味道漱口水的清香。
斯槐不抗拒亲吻,但他想不通覃峥为什么没有下一步动作,这人亲就只是亲,最多伸手搂住他的腰防止斯槐重心不稳后仰,别的什么也不做,两个人晚上还是各回各的房间睡觉,好几天过去,斯槐都怀疑覃峥是不是真的阳痿。
怎么脑子里总是覃峥,斯槐强行控制大脑不去想覃峥,有几天没跟容桉联系了,他应该多想想正事。
视频很快拨通,斯槐刚提起蔺鹭扬,容桉就叹了口气:“小蔺很关心我们,时常提着补品一类的东西上门探望,但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我怕他发现你不在,没让他进过家门,只在院子里和他说话,但他从来没埋怨过,我叫他不用常来,他也仍坚持隔一段时间就来拜访。他对你的情况实在是太上心了,我推说你身体没恢复好还在修养,他就带着医生来说要帮你看看,每次来都是先问你现在怎么样,问得很细,听起来不像是关心,倒像是想确认你到底在不在家里。”
斯槐本不愿恶意揣测蔺鹭扬的用意,他们有一同长大的情分不假,但成年后一年几个月不见面也很正常。听容桉这么一说,斯槐也开始推测,蔺鹭扬发现了什么,还是他本就参与了什么?
车祸那天从现场带走他的人是谁?又为什么把他丢在公路边的草丛里?
斯槐可以确定一点,带他走的人一定提前知道会发生车祸,否则不会极具目的性地直奔他而来,
容桉劝斯槐道:“也许是我想多了,小蔺听说我们有货囤积,出面接了我们一大批现货。”
斯槐:“这事儿申致跟我报告过,扬哥接货的同时也跟我们签了往后五年的合同,蔺家不吃亏。”
容桉:“话是这么说,但雪中送炭不易。你爸爸出事,多少从前的合作伙伴一声不响地跑了?一开始老蔺犹犹豫豫,还是小蔺越过他爸帮的忙。”
斯槐无奈笑道:“您一会儿疑心他一会儿又夸他,不矛盾吗?”
容桉:“不一样,他对集团有帮助,在商场上还他就是,但涉及你,我们做父母的自然更留心些。以前我们也想过,你和小蔺要是能成,也挺好,可既然你对他没有感觉,那咱们家就不能过分接受他的好意,免得引人误解。”
说到这儿,容桉还想起过去,斯槐最早说他不要结婚时,斯成越拧巴了好一阵。一开始是觉得高兴,不会有什么alpha抢走他的宝贝儿子,后来担心,怕自己和妻子百年后斯槐会孤独,听斯槐说要个孩子以后,心疼又释然,他怕斯槐受苦,又觉得有个孩子能陪伴斯槐也挺好。
容桉生育斯槐时就让斯成越害怕了许久,即便omega身体天生适合孕育孩子,但怀孕生子仍会受不少罪,更别说男性omega的身体构造还不如女性omega,因此斯成越也百般叮嘱过斯槐,要一个孩子就够了!
斯槐:“爸最近状态怎么样?”
容桉:“各项指标都稳定着,就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讲到斯成越,母子俩的情绪都略微低落,斯槐打起精神安慰母亲:“爸心里挂念着我们,他一定会努力醒过来的,我们要相信他。”
容桉那边有人叫她,她回头说了几句,对斯槐道:“小宁想跟你说话。”
斯槐一愣:“您把手机给他吧。”
斯宁拿过手机,就开始哀嚎:“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段时间,思岳集团已经召开了好几次新闻发布会和媒体见面会,虽然斯宁大部分时候都是戴着口罩坐在台上念稿子,但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极大的挑战了。
“我爸说我不去,家里就要破产,以后我就只能嫁人,不停地生孩子,在家带孩子。可我胆子本来就小,再这么装下去,我要熬不住了呜呜……”
斯宁这性格,吃软不吃硬,越吓他越起反作用,斯槐只好安慰他:“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小宁,你别怕,万事家里给你兜底,你放心地坐到那个位置上,只要你相信,你就是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