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步他们就要面对因为新型烈性违禁药,不仅让曲家,也让整个久安被刺激得血脉贲张的畸形的武斗市场。
我需要增加一个秘书,赵享载闭着眼睛说道,一个会处理文件和日程的秘书灰狐什么时候来?
刚从区长秘书升级到市长秘书的风云过小声道歉:对不起我太笨了。他的道歉很快就变成拼命忍耐的细细呻吟。
侯华明努力无视这声音,隔着屏风回答道:在那边办理离职,明天就来报道。
行政部应该挺忙的吧?施特劳最近可是不太好过。
久安区负责人华进因各种风波而负起责任辞职的报道频频登上媒体,让这位甚少公开露面的总经理曝光率仅次于入狱的沙天奥、发布会上的教宗与神子。
然而他们都知道,华进是个演员。
一个对外的发言人,表演者,流程中的固定角色。
在义海仍在之时,为推进药物许可而与烈如康有来往之时,他便是名义上对义海合作的最高负责人。
背后真正的执行者,从来不是他。
布局者,更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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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一颗聪明的脑子,北千里挥出一杆,高尔夫球在空中划着弧线飞向起伏绵延的草地另一边,把球杆拄在地上说:年轻,漂亮,又上进,理应得到机会。
多谢您的赏识,我一定不会像父亲那样让您失望!一身名牌运动服的艾心,将银发藏在遮阳帽下,恭敬地跟在北千里身边。
天佛会庄园事件后,北千里对他的耳语是单独来见我。于是时隔不久,他们来到草坪已经进入褪绿阶段的久安高尔夫球场。它由市政厅批准,义海集团出资建造完成,几经变动,在沙天奥失势后被悄然纳入施特劳名下。
谁又能想到,短短时日这里就换了主人呢?
你父亲倒也不是蠢,但实在少了一些运气,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没选择坐球车,北千里仿佛要延长与艾心谈话的时间,在草坪上缓缓慢行。
教宗齐建英虽然仍然拥有一大部分中上年龄的忠诚信徒,却因为沙天奥一事损失不少人望,对方事败后立刻转向求助赵享载保住一命,也令许多利益相关者损失不小,怨声载道,所以齐建英不得不背下这个后果平息众怒。
神子艾心拥有的粉丝基础远超过齐建英,只是在久安本地粉丝与信众重叠部分稍差一筹,想要完全接替教宗之位仍需一些时日和手段。
但他却可以做到齐建英做不到的事情,比如对年轻群体的操控以及舆论的操控。
你的信徒恐怕更加忠实和狂热,本质上没有太大不同。无论内部和外部,我都会帮你逐渐取代齐建英虽然只是名义上的教内父子,也不要闹得太难看。
是的,我懂。
北千里把自己手里的球杆交给他,叫教练过来:多打几杆吧,天气再冷一点就没办法了。以后聊事情总是要有点乐趣的。
得到北千里赠送的一整套球杆,艾心再次重复道: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你跟我都是为先生做事,不要令先生失望才对。
艾心并没有见过先生,是您救助我、培养我、让我成为神子,艾心才有了今天。所以请原谅我,我的忠诚只对您!
北千里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笑笑便走了。径直去预留好的休息室,K正在那里等他一起吃饭,穿着完全不符合球场入场规定的连锁品牌店西装,头发乱糟糟。听完汇报,K忍不住笑:这小孩有点儿像你,你小时候也这样。
我哪有北千里争辩一句,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刚才听到艾心那句话时有相同的感触。
阿虎找我了?
是,阿虎先生去过您的书房,似乎在查找什么东西。
K无所谓地摇头,没关系,也没什么怕他看的,以阿虎的心思也看不太懂。他的电子眼一直都没有问题吧?
嗯,是的。
那就好。我近期不会回酒店,你也不要来住处找我。
北千里停下手中的筷子:为什么?我不会去得很频繁,那个地方那么乱,万一您
万一被人发现我们的身份还是会有麻烦,以后每一步都要小心。K疼爱地揉了揉年轻人的头发,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况且,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北千里刚要准备听,就被他训斥好好吃饭,吃完饭再说。
直到饭后的甜点都撤下去,K才说道:赵享载和福友会下一个目标就是曲家和药物,但他们现在很难大规模开始清查,所以要加快脚步,即使纯度不够也无妨,要让久安武斗离了这东西就活不下去。
违禁药与黑帮总是绑定的,尤其在暴力盛行的久安。宝石针剂这一新型烈性药,将武斗的血腥阈值不断拔高,为博彩提供了更丰富的可能性。无论投资人、赌徒还是观赏者都食髓知味,对每场战斗的期待值再也无法回到之前了。
北千里点点头,从保险箱里拿出一小盒针剂递给K,这是您要的。
K把它拿起来轻轻摇晃,能听到药水的声音。
他冷冷地说道:久安的这些野狗们,有一口吃的就会蜂拥而上,哪里能分得清好肉还是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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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站在甘拭尘面前,有些茫然地看着对方。
甘拭尘也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丝毫没有准备**的举动。哪怕黑狗**精光,按照吩咐洗了澡******,他却连一颗扣子都没解开。
*****吗?************。甘拭尘脊背靠在沙发上,仿佛整个人都在放松,在等待。
黑狗慢慢靠近,**********。
这是以往甜哥绝对不会允许的事情,但现在他丝毫没有反对。于是黑狗贴在他胸口,亲他的嘴唇。亲热到底要做什么,其实黑狗并不是很了解,毕竟他从没有过。他只是觉得有**、***,完成这两件事就行了。
********,黑狗很快就**了甘拭尘实在非常符合他的*喜好,是哪怕没有情感需求也会想要有亲密行为的对象。
甘拭尘却迟迟****,黑狗要去*****,被甘拭尘一把按住他的手,行了。然后掐着后颈趁他吃痛的时候吻住嘴,把他脸朝下压在沙发上。
突如其来的*和**,让黑狗*****,完全对甘拭****,等待对方的**。
甘拭尘此时却支起身体俯视他,再也没有下一步动作。黑狗睁开眼睛扭头,看到他甜哥没有一丝波动的脸孔,那神情跟他做饭时观察煎锅里的肉有几成熟没有任何区别。
够了,不想做了。
甘拭尘觉得自己在做一件荒唐且幼稚的事情。但凡黑狗有一点退缩、迟疑、不够兴奋,他可能就把黑狗的脖子扭断了。
然而真的有必要用这种方式去试探吗?
没有,完全多此一举。要杀就杀,不杀就放远点,多么简单。
甘拭尘在心里不知道第多少次感叹好麻烦好麻烦。刚要离开被黑狗一把抓住领子,把质地柔软的羊绒T恤扯得变了形。
甘拭尘低头看到一双狠狠瞪着自己的眼睛。
黑狗并不知道他复杂的内心活动,也不知道自己刚刚逃过死劫,但甘拭尘的中途放弃比让他死还难受。
他第一次对甘拭尘认真地生气,并且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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