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
黑桃A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露出害羞的笑容林永直曾说很喜欢看他害羞,为此在他身上用尽手段,光是想一想黑桃A就有点兴奋。
身后有轻微地吸气和破风之声,骂人和杀人的动作在他与兄长之间同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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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临死前对他说的那句话,他此刻想起来了。
现在杀了他们吧。你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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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我的东西谁也不能动。
林永直安静地看着他,直到一切结束,这个房子里再也没有其他活人。黑桃A帮他砍断锁链,抬头看向屋顶。有埋伏,是来救林永直的吗?
林永直不管那些,念了两句他听不懂的诗:风卷血烟起,云中白骨落风云过,这个名字你喜欢吗?
什么意思?
所有风云皆会成为过往,谁都不例外。林永直拉过他沾满鲜血的手亲吻手背,让他坐在自己膝盖上,我的真名叫赵享载。享用的享,满载的载。
黑桃A现在应该是风云过,低头与他亲吻,说:我不管你叫什么,如果你违背承诺,我就宰了你。
赵享载亦开心地露出更多面目,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在他耳边温柔地开黄腔:从现在起我的命就是你的,每一*****你的,尽情地享用我吧
本章屏蔽字符:从现在起我的命就是你的,每一滴体液都是你的。尽情地享用我吧
第60章 (修)慈悲济世之心:11
我并不在乎你利用我,赵享载也做过这种事。啊,那个时候他叫林永直。风云过提着剑向农玉山走去,不急不缓,只要他一直爱我,那就没关系。
他爱你?哈,你竟然相信这种显而易见的谎话?农玉山的手伸向腰后的短刀。
为什么不信?我说过了他对我很好啊,是你一直不相信。风云过都替他疑惑,从小到大对我好的人不多,我都很珍惜。所以如果你不去动赵享载,我本来也打算放过你的。
农玉山冷笑一声: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
活到现在我只拥有过三样东西,赵享载是最宝贵的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剑尖直指农玉山,以一个杀手的口吻说道:对我拔刀即见生死你想好了吗?警卫开始聚集,风云过扫了一眼对方配备的武装,迅速移动击杀最近的一个,解除他腿部外骨骼,一踢一踏间替换到自己身上。
如果说农玉山刚才还对他自称黑桃A的身份有所怀疑的话,这干净利落的两招至少已经证明,他的能力凌驾于现场大多数人之上。
杀了他,绝不能让他走出这个庄园!
农玉山一声令下,在场人员的武器全部锁定了风云过。风云过当机立断杀出一条缝隙,避免自己陷入包围,径直向农玉山而来。
纵使再自信,农玉山也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在专业杀手面前做赌注。抢下身边警卫的长佩刀同时拉做人/肉挡箭牌,抵御风云过的剑锋。刀与剑接触发出刺耳的声响,农玉山实战经验不多,被逼得连连后退左支右绌,风云过轻而易举地缴下他的武器,把剑身横在他咽喉处。
非常感激你一直在身边帮助我,安慰我,所以我不杀你。但我总要跟赵享载有个交代话音未落,农玉山只觉得眼前剑影闪动,脸颊一凉,半只耳朵落了下来。
刚下意识地捂住血流如注的伤口,风云过又以剑做刀,从半空斩下。农玉山的手掌连着半截小臂滚落在地上,让他惨叫一声高过一声。风云过并不恋战,启动外骨骼最大动力,几个跃动便消失在庄园深处。
怕惊动宴会厅的贵客被追责,请求搜索的指令此时才传到庄园安保总控中心。
引狼入室!市政厅这下可闯了大祸,我看他们怎么跟教宗交代!总控室内的值班队长虽咬牙切齿却并不慌张,毕竟无人警卫系统覆盖了整个庄园,就算一只蚂蚁跑到地板缝里都能搜出来:保证客人安全,见到目标人物即刻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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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烈如康躺在病房里,看着赵享载在他床边吃橘子。
老钱托我给你买的,反正你也吃不了,我就帮你吃了。
烈如康自然不会像钱金石一样让他滚蛋,只是笑眯眯地向他竖中指,看着侯华明说道:下一次怎么也该轮到你了。
侯华明哼一声,我等着。
赵享载拿扇子捶心口,不要这样嘛,付出这么多若是没有足够回报,我会很心痛。
谁知道回报什么时候来,也许有去无回呢?侯华明话音刚落,赵享载的手机就响了。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号码,接听后却传来无比熟悉的声音。
赵享载刷地展开扇子,好心情都写在脸上:回报这不就来了?好久不见,我的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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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过挂掉电话,将它塞回主人的口袋,对坐在中控台前的操作员说道:将庄园除大门外的所有入口关闭,切断贵宾房内的信号。
庄园地下的安保总控室内,警卫分布与所有监控画面一目了然,甚至正在放松的客人们光/着//屁/股的模样都清楚地呈现在屏幕中。他们恐怕万万没有想到,最私密的地方也是最容易被抓到把柄的地方。
别有多余的动作。风云过盯着操作员的背影,话却是对身后的值班队长说的。我说过了,只要不对我拔刀,我就不会杀你。
满脸是血的男人握着最先进的制式电磁刀,却双手颤抖,两腿挪不动半分。从下令即刻射杀不过十分钟的时间,目标人物却单枪匹马闯进总控室,以一剑一命的速度斩杀无视警告之人,转瞬间便让地下室里就只剩他们三个人还在喘气了。
惜命的男人放下长刀,风云过便不再理会,叫操作员将正门的画面放大屏幕上很快出现一队治安局出警车辆,一连串警灯在夜色中不断闪烁,堂而皇之地驶入天佛会庄园。
宴会厅和贵宾客房的私密出口全部无法打开,以至于有人慌慌张张钻进车里的时候连裤子还没系好。从警车上下来的蒋宝芳走过去敲敲对方车窗,对故作镇定的司机说道:拿条毯子,别把市政厅老爷的重要部位给冻坏了。
谁允许你们擅自进入天佛会庄园?!治安局也要遵纪守法!庄园安保从四面八方迅速集结拦在治安局面前,堵住了去路。
蒋宝芳故作吃惊:治安局接到贵庄园安全警报,说是有人在这里进行不法行为。我等片刻不敢耽搁立即出警,生怕伤到天佛会贵客们一丝汗毛,有什么问题?
这里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蒋局长请回吧!胸前别着教徒徽章的安保队长面色阴沉,握紧长刀随时准备开战。
无论是黑桃A的存在,还是贵宾厅里那些客人们正在进行的事情,都绝不能曝光。
正说着,庄园大门在众人身后缓缓关闭。一干人等面面相觑,有信众从监控室方向跑来,急切地与队长耳语几句,让他现出几分焦躁来,看着蒋宝芳骂出几句脏话。
蒋宝芳语气遗憾,面容微笑:哎呀,怎么办呢,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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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天奥是张废牌了。K冷冷地说道。北千里听得出来向来温柔忧郁的先生,在略压低的声线里少有地包含怒气,交叉的十指中,白骨无名指正在手背上留下痕迹,赵享载这四处结网的蜘蛛,竟然还藏着我料不到的一张牌。
这只是他运气太好,谁也不曾料到黑桃A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深入到天佛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