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曲章瑜恨得咬牙切齿。
曲文夺面无表情地说:小章鱼让开。手里继续上弩箭,上完就射。
阿善怕他伤着曲章瑜,一转身把人搂在怀里,用背部接下了剩余三支箭。
曲文夺似乎舒坦了,漫不经心地对阿善说:早餐给我端上来。拎着十字弩笑嘻嘻地回去了。曲章瑜被这一吓给吓回了家,告诉曲文栋说她小叔疯了,曲文栋又告诉阿善:只要别伤着他,闹得太过也不用惯着。接着给阿善打了不少钱。
挨了大哥的骂,曲文夺老实了两天,目光却再没离开过阿善。
晚上阿善给他铺好床、放好洗澡水,喝完的酒杯放进托盘,跟在沙发上低头玩自己手杖剑的曲文夺说:文夺少爷,现在可以洗
话没说完就听到身后抽剑的声音,冷锋瞬间到了脖子。
头一歪险躲过去,床幔代替他被剑尖撕裂,阿善看到曲文夺淡紫色水晶一样的眼睛里充满杀机。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曲文夺执剑前刺,步步紧逼,标准的西洋剑技法,完全冲着要害而去。阿善只是躲闪没有反击,手臂就立刻被划开一个口子。
这杀意来得莫名其妙,即使阿善脾气再好也抵不住心里涌出一股怒火,手里托盘一翻,准确地格开曲文夺的攻击,不出二十秒就把他抓着手腕压/在/床上,手臂抵住脖子:文夺少爷,别闹了。
一番激烈运动让曲文夺气喘吁吁,却笑得十分开心:干吗这么认真啊,不玩了不玩了。手一松,剑掉在地上。
然而阿善稍一松懈,腿还没离开床铺,曲文夺便揪着他的衣领,膝盖顶着肚子翻身而上,拔下长发上常年别着的一根细簪,朝着他的咽喉刺下去。若不是阿善及时握住他的手臂,喉咙可能就被刺穿了。
老头子到底让你来干吗?!曲文夺咬着牙问道。
阿善不明白他对自己大哥为何如此抵触,也没工夫在这个节骨眼搞明白。虽然比拼力气这种事,曲文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夺下簪子扔在一边,扣着曲文夺的两手和脖子,任他怎么挣都不放开。
你大哥只是让我照顾你,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别把身体搞坏。
曲文夺一声冷哼:他倒是不怕你把我照顾进棺材。对你来说,伺候人的活儿不觉得大材小用吗?
阿善沉默了一会儿:我一直都是护工,也没做过伺候人之外的活儿。
你这护工的身手未免也太好了把?曲文夺挣了半天,阿善的手像咬紧的钳子似的纹丝不动,颈部甚至被卡得越来越紧。让他呼吸困难,脸上异常地泛起血色来,别跟我说为了什么养老院的设备才来的,鬼才信!
你可以不信,我也不想知道你们兄弟之间有什么嫌隙,总之时间一到我立刻从你面前消失。
你现在就可以消失!设备我买给你!
我跟你大哥签过合同了。阿善说,除了你的生活起居,我什么都不会过问不管你做任何事都不会。
曲文夺敏锐地听出了弦外之音:任何事?你说清楚什么事?!
阿善没回答,慢慢地起身,放开手拉开距离。把地上的手杖剑捡起来插进剑鞘,发簪放在床边,意义不明地说:这些东西别用在别人身上。文夺少爷,早点休息吧。
我爱怎么用怎么用!你以后不准接近小章鱼!
听到这个名字,阿善才看了他一眼:我只是觉得她像我妹妹,没有别的目的。晚安。
滚!曲文夺撇了一个枕头,被门板挡住了。等阿善走远,他才察觉到手腕一阵痛,白纸一样的皮肤上像被灼伤一样留下清晰的指痕。躺床上龇牙吹了半天,曲文夺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拿起自己的发簪。
尤善,既然这样,你也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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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善回到房间没急着处理伤口,而是看着自己的手。
他刚才斗争了很久,才没掐死曲文夺在曲家杀了人,没那么容易脱身。曲文夺身边的那位女保镖,身手也深不可测。
更何况,他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还有妹妹小稍。
照顾进棺材或许是他太敏感了吗?曲文栋和院长都不知道的事,一个足不出户的纨绔又从何得知?他把过往经历覆盖得很彻底,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暴露。
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日子似乎出现了裂痕,让阿善有一丝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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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曲文夺不来,所以俱乐部SPA组的甲乙丙丁这几天都不用上班,很受同事羡慕。为了解除禁足,曲文夺不得不答应大哥的条件,跟狐朋狗友断绝来往,每周只去俱乐部一次,并且开始跟着曲文栋学习公司事务。
等你以后有了其他想做的事情,大哥都会支持你。
任何事都可以?在餐厅里等着上菜,曲文夺一边松领带一边问。他不习惯穿西装,难受得要死。曲文栋看了他一眼,我觉得可以就可以。
曲文夺嘟囔一句说了跟没说一样。
如果你讨厌铃女,我跟你红姨说让她回去。曲文栋看看在另一桌吃饭的无声铃,阿善只是管你饮食起居,你别老是欺负人家。
他跟你告状了?
告什么状,如果不是小章鱼回来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过分。
你找他不就是为了给我当出气筒用的吗?
曲文栋皱眉头:这叫什么话?要不是阿善看着,我看你喝酒都要喝死了!
开胃汤端了上来,曲文夺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问: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个人,上辈子是个忍者吧。
不能忍怎么扛得住你的折腾,曲文栋笑,是陈生养老院里的护工,他调查了背景干净才推荐给我。别人我也不信。
曲文夺抬眼:陈生?他不是早就退隐了吗?
退是退了,查个人还是容易的。何况阿善这几年吃住工作都在养老院,天天都在眼皮子底下,不然我怎么敢让他贴身照顾你。
曲文夺咬着勺子,莫名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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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曲文栋见过几家公司的高层,算是正式把曲文夺介绍到台面上来。曲文栋也没打算一股脑地把所有东西都灌输给他,放他休息几天,免得逼他太紧小祖宗再反弹。
曲文夺立刻找了一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大摇大摆地去俱乐部久违地亮相。临走把簪子往阿善面前一拍,甩了个珠宝店地址:下午去给我修好。
阿善看那个簪子,发现镶嵌的宝石掉了。
甲乙丙丁四人组今天缺了一个,但也早早地准备好了伺候他,吃过饭喝过下午茶,例行去按摩,还被曲文夺敲打不要以为我不在你们就可以松懈。无声铃看了下表,寻摸着今天晚上曲小爷怕不是打算要在这里过夜了。
进了SPA房,曲文夺脱下衬衣开始换衣服,问小丁: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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