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狱警来给林思武送饭,一下就发现他不对劲,赶忙喊来医生。
温度计夹在他腋下,听诊器冰冰凉凉的,像冰块一样按在胸口,林思武颤抖了一下。
“高烧41℃,得打点滴。”
“还能起来不?”狱警大声问他,那大嗓门震得林思武耳膜痒痒的。
林思武艰难地起身,感觉脚步轻飘飘的。
一个身材高大的狱警扶着林思武,一颠一颠地把他拖进医务室。
床垫软软的,空气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医生给林思武打了退烧针,还给他吊上一支葡萄糖盐水。
林思武想道谢,可喉咙就像生锈的水龙头,只能发出沙哑又微弱的气流。
手铐铐在铁床上,卡得手腕生疼。
终于,镇痛药起效了,林思武觉得大脑晕乎乎的,艰难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病就是三天,林慧珍来探视的时候,见林思武面容憔悴,人都瘦了一大圈。
“刀哥~呜呜~”林慧珍低声哭了起来。
林思武看林慧珍不像是装的,心里一阵酸涩。
“没事儿的。”林思武感觉鼻子发酸,这突如其来的感冒加腹泻太猛了,他现在虚弱得很,心也软了不少。
林慧珍告诉林思武,已经找了关系,有啥要求就跟狱警说,别顾虑。
林思武回想了一下,这两天看守虽然还是板着脸,但伙食确实好了些。
“你多吃点巧克力。”林慧珍边用纸巾擦眼泪边把巧克力递给林思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