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都要说腻了。
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陈深满身的脏污,他才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们回去。”
梁琮一听,以为他是想通了,大喜过望。
“好,以后咱都别管她的事了。”
陈深只是停下来,等到梁琮走到他身边,他眼里的狠戾在黑暗中被遮去大半,“那个地方留不得,里面的人也不能留。”
“深哥……”梁琮有些难以置信,“你说的是哪个地方?”
不会是之前关押了许禾柠的地儿吧?
谁都不知道那里背后势力有多深,人救出来就行了,他不会还想把人家老巢给端了吧?
陈深没有回答他的话,他相信梁琮没那么蠢,他听得懂,只是还需要时间消化罢了。
到了入住的酒店,季岫白给许禾柠放了泡澡的水。
她都没敢去卧室,怕把里面弄脏了。
鞋子就脱在门外,她赤脚站在浴室门口,里面氤氲着水汽,她裹紧身上的外套,看季岫白坐在按摩浴缸旁,手正试探着水温。
他身上也没干净到哪去,等放好了水,起身看向许禾柠。
“过来。”
许禾柠朝他看看,“要不你先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