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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想当初她娘无名无分生活那么多年,三老太太比沈夫人更差,沈夫人到底只是阴阳怪气几句,如此想来,她每每面对沈临风的时候,心态就能调整过来。
晚间二人用饭,沈临风问她:“新来的弟妹好相处么?”
“只是知道她擅长庖厨,早上亲自下厨还送了一份给婆婆那里,还会做手擀面呢,好厉害,我就不行了。”窈娘真心实意的夸奖。
沈临风的脑回路和很多人不同,若是一般的男子,肯定会觉得别人的妻子都会做饭,为何你不去做?可沈临风看了窈娘一眼,又握着她的手道:“你会的她也未必会啊,再说了,咱们家我做饭,我会做。”
窈娘笑道;“我也学做饭,但是我只做给你一个人吃。”
二人对视一笑,窈娘陪嫁的人中有她就模仿四司六局专门带了灶上的人过来,只是现在她没有小厨房,这些人也就没有施展之地。
“只做给我一个人吃吗?为什么?”沈临风摸摸鼻子。
窈娘笑道:“当然因为你是我最心爱之人了,别的人我才不愿意为她们做腌臜活了。”什么扣鱼鳃,杀鱼,还要弄那种黏腻的面粉,那些事情她真的做不来。
心爱之人,她说自己是她的心爱之人?沈临风觉得有些飘飘然,还提出要求:“我喜欢吃牡蛎煎饼,你以后做给我吃好不好?”
窈娘看了他一眼,心想我就是这么说说,你还真的当真了,还敢跟我提出要求?胆子大了么?她晃着他的手:“我还从未吃过牡蛎煎饼,你先给我做一遍,我再学,好不好?”
沈临风其实哪里真的做过分,见窈娘晃着他的手,早已经是色令智昏,立马答应下来:“好。”
今日窈娘褪下常穿的寝衣,又换了另外一件素白的里衣,她本来就是花朵似的人,如今头发披散,白衣素素,面上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样子,且这件里衣很贴身,浑圆都看的一清二楚。他的心里是又煎熬又欢喜,还不能对任何人说。
而窈娘则拢好自己的被子,把头发抛出来在枕巾上,问沈临风:“我还没问你呢?你在翰林院如何?”
“修史书,写写诏书,翰林院和别的地方不同,派系斗争不是很多,大家都比较平和。”沈临风凑近了似乎还能闻到窈娘的发香。
窈娘则想起了颜景昭,哥哥明年就要授官了,他这个人的确很有魄力,有雄辩之才,素来支持不破不立,但是性子桀骜,很容易得罪人,她想让沈临风帮忙看着哥哥,可又觉得不成。政治上只有利益之分,便是亲兄弟都可能不同阵营,更何况沈家之前把爹最得意的门生排挤出去。
说真的,她现阶段相信她爹三年后东山再起,也不会信沈家会帮她哥哥。
如此,窈娘忍住嘴没多做声了。
沈临风明显察觉窈娘有话要说,但她终究没有说出来,又觉得窈娘还不到十五岁,心智城府实在不是一般人。
他也见过不少女子,说话时兴头上或者气头上不管不顾,她却很有分寸,也从来不跟他抱怨,两人相处很轻松。
他转过头时,再见窈娘今日却比她先睡着了。
夜深了,沈临风这边吹了灯,下人们也都歇下了,二房却正是夫妻成就好事之时,这才刚刚新婚,沈邦彦自然要歇在正房。
王氏母亲亲自传授不少女子生存的本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所以王氏成婚前专门让府里擅长风月的姨娘教了她不少房中术,只不过她是大家小姐,还是有点放不开。而沈邦彦早已有了通房,娴熟于男女之欢,虽然和王氏算得上房事和谐,但还不如和丫鬟们放的开。
且王氏常年在家是嫡女,庶女们虽然和她是姐妹,但言语中多为避让,故而她这个人要的便是别人捧着,受不了半点冷待。
', ' ')('沈邦彦也是二房独子,沈二夫人对儿子平日多有宠爱,父亲可能马上要升任国子监祭酒,所以两人随意聊了几句都觉得有些不投机。
甚至二人性格都隐约有些高傲,沈邦彦自己相貌就颇为秀雅,也并不觉得王氏美的如何惊天动地。王氏在家被信宁侯称赞诸女中最聪明者,相貌也出众,因此就不愿意讨好他。
两人睡觉时,各自都背过身子歇息。
却说早上窈娘出去时,正好碰到了王氏,二人相视一笑,又相互行礼。
“弟妹,你们这才新婚,我不好前去,日后咱们住的近,你若是闲着无趣了,只管来找我。”窈娘笑眯眯的。
王氏颔首:“嫂嫂说的是,我正有此意呢。”
二人本来不同房头,也不是嫡亲的妯娌,就像于氏和李氏的关系一样,保持面上平和就成。但窈娘和沈邦彦差不多,她愿意费心思的人多是沈临风或者她亲爹娘,顶多还算公婆这些长辈,对平辈她没必要讨好。
故而,今日大家在一起抹牌,窈娘可是在开封专门学过的,因此上场就赢的非常顺利,顶多就是给一个子儿给沈夫人吃,其余的人她不太可能让着。
这其中沈二夫人也是常常抹牌的好手,虽然不怎么胡牌,但很少放子儿给别人胡。
沈夫人吃了窈娘喂的一张牌,还杠上开花了,心情颇好,窈娘立马让人开钱,还笑道:“太太今儿手气真好。”
“还是我碰的好,不过你今儿手气倒是很好?在家常常抹牌吗?”沈夫人问道。
窈娘摇头:“这还是我第二次抹牌呢,我们在家中时,父亲不许我们抹牌,常常抽查我们几个女儿的功课。”
沈夫人也是听过窈娘帮助她母亲得到诰命的事情,就是靠画画破案的,据说她画的画像仿若真人在眼前。
又说窈娘说完话后,下一局,她就连着自摸三把,再抬头看王氏脸色有些不好,她算是这桌子上输的最惨的一个了。
即便沈夫人不太喜欢窈娘,但见她的确手气很好,她们对她敲打冷眼也罢,她情绪一直非常稳定,巧笑倩兮,有时候她们冷脸,她也不会挂脸子。
甚至抹牌之后,沈夫人和沈二夫人一起用饭,她跟在身边伺候布菜,还怕自己冷,特地让周妈妈拿了大氅给她披上。
总而言之,就是挑不出错来。
王氏输了不少钱也就罢了,她在布菜时,也不知怎么盛汤时因为太烫,把汤洒了出来,她自己恼怒非常。
其实这种事情都是极小的事情,她却最在乎这些,甚至觉得自己无论家世还是妇功都比窈娘强多了,她可是听沈二夫人身边的人说颜氏不擅长庖厨。
现在却让她觉得丢脸至极。
更有甚至颜氏还接到了靖海侯府的花宴邀请,要知道当初颜宁馨逃婚,听闻刘夫人骂了颜宁馨几天几夜都不带喘气的,偏偏对她倒是真的看重。
“太太,那日我可以过去吗?”窈娘拿到了刘夫人给的帖子,也是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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