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姿势只会让泪意更明显,所以她将脑袋缓缓从膝盖上挪开,仰头要看向天花板。
可视线却落在面前,霍寒辞就在距离她一米不到的地方,一手端着温水,一手拿着胃药。
这下眼泪再也忍不住,瞬间往下汹涌。
本来是不想哭的,这就像小孩子跌了一跤,如果大人不在身边,自己拍拍屁股就能爬起来,但身旁一旦有人安慰,那就跟天塌下来似的,觉得疼得难以忍受。
说白了,这就是人性。
霍寒辞看了她一眼,蹲下,语气彻底软了下去。
“把药先吃了。”
池鸢哭的时候,挺让人心疼的,不是嚎啕大哭,而是咬着唇瓣,眼泪默默的掉。
霍寒辞掐住她的下巴,一时间无措的都忘了用手帕给她擦眼泪,用的是自己的西装袖子,胡乱抹了两下。
深色西装布料柔滑,很快晕开几道水印。
他又拿出几颗药,强行塞进她的嘴里,然后端起温水,喂到她嘴边。
池鸢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睛,有点赌气似的直接将胃药嚼碎,干吞了进去。
霍寒辞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不苦?”
“我心里比这更苦呢,你才知道着急了?”
霍寒辞端着杯子的手紧了又紧,妥协似的,“喝口水。”
池鸢这才接过水,把嘴里的苦涩味儿冲了下去。
把杯子递给霍寒辞,顺势提出要求,“我要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