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鸢的嘴角扯了扯,勾起嘲讽的弧度。
聂茵坐下,将粥喂了过去,“我猜柳家不会善罢甘休,霍寒辞早不出国晚不出国,偏偏在这个时候离开。”
池鸢咳嗽了两声,用虚弱的声音开口,“别这么说,我不可能需要他庇护一辈子。”
聂茵一顿,许久才搅拌着碗里的粥,“你不喜欢霍寒辞?”
“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敢去喜欢。”
面对霍寒辞这样的男人,谁都会心动,到如今还能没陷进去,大概只有池鸢能做到。
聂茵轻笑了一声,眼里都是苦涩。
“鸢鸢,你果然跟我不一样,我以前总说,等你到了我这个地步,就会知道我为何要在聂衍的身边委曲求全,现在看来,你大概不会到我这地步了。来,喝粥,咱们不说男人。”
池鸢点头,刚吃完半碗,病房的门就被人一脚踢开,浑身都是火气的聂衍闯了进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脸无奈的靳舟墨。
聂衍的目光似鬼目萤火,重重落在池鸢身上,上前一把便抓住了她的手腕。
池鸢的手腕还有伤,被这么一抓,伤口崩开,纱布上渗透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池鸢!你跟我走,你必须去如是的病房门口道歉!”
聂衍对其他女人向来不会温柔,更何况这个女人是他讨厌的池鸢。
身后的靳舟墨握住了他的手腕,不赞同的皱眉,“聂衍,你先冷静一下。”
“我怎么冷静!如是她现在还在抢救室里。”
池鸢疼得脸色都白了,整个人被拉得差点儿跌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