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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没有说话,只是一步一步地走到床上,然后扑向了他。
“江边?”避役觉得他的举动有些奇怪,试探性地叫了两声。
“江边,江边,啊!”避役突然惊叫出声。
江边扑倒他之后就一直在他脖子附近蹭来蹭去的,刚才还在他之前咬的地方又咬了一口。
不过没有用力,只是稍微碰了碰,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脊背一阵发麻。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别是那颗心脏又出问题了吧。
这种情况,避役只好拜托林暮把青澜请过来。
林暮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和离曜回到酒吧。
听说江边情况不对后,他们就立马联系了青澜,并把她接到了江边家。
一进门,他们就看到了在床上难舍难分的两个人。
似乎其中一个还是被绑着的,这个画面就有些刺激了。
“额,你们……”林暮有些尴尬,电话里没说是这种情况啊。
避役一看到他们,当即就表示,“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这个铁链毕竟有些碍事,避役就想先挣脱出来。
谁知他刚一松开,江边情绪就变得很不稳定。
无奈之下,他又自己套了回去。
“抱歉,可以就这样看吗?”
青澜倒是无所谓,只不过她走近的时候江边明显拒绝她的触碰。
避役只好哄着他,吸引他的注意力。
青澜用妖力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后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听哪一个?”
“坏消息吧。”避役说道。
“坏消息是他的细胞现在异常活跃,有发生变异的可能性。”青澜顿了一下,说道,“而且,我在他体内感受到了生命石的气息。”
林暮和离曜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好消息呢?”林暮问。
“好消息就是他的身体适应程度很好,现在只是脑子不清醒,等他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
“那他之后是会变成妖吗?”林暮记得那个药好像说是能把人变成妖来着。
“不一定,要真能这么容易就变成妖,让那些努力修炼的妖还怎么活。”
青澜打从一开始知道那个组织的计划就觉得他们是异想天开。
“总之,我先带点他的血回去让容诀检查一下,你们自便。”
离曜把人带来,自然是要送人回去的,林暮也跟在后面。
这时避役却喊住了他,“暮暮,能稍微留一会吗,我等会送你回去。”
“好。”
林暮答应的那一刻,已经做好自己回去的打算了。
就避役那被抱得死死的样子,起身都困难了更别说送他回去。
离曜说道:“这样吧,你们先聊,我等会再回来接你。”
等他们走后,避役就进入了正题。
“你们刚才说的生命石是怎么回事?”
林暮给他讲了长达半个小时的故事。
入职以来,别的本事没学会,讲故事的能力精进不少。
“就是说,这家伙磕药了?”避役狠狠瞪了一眼在他身上蹭抚摸的江边。
“额,有可能,他不是自愿的。”林暮替江边辩解道。
避役没有说话,他知道很大可能是江边自己主动的,他也知道有一部分原因可能是他导致的。
没过多久,离曜就回来了。
回去路上,离曜不经意地问:“你现在已经没有力量了对吗?”
“不知道。”虽然他现在感受不到灵魂的气息,但似乎感觉到了些别的东西。
“我好像感受到了,另一条生命的气息。”林暮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到这种说法。
早在青澜告诉他们之前,他就感受到了江边体内生命异常旺盛的气息。
而且他明确地知道,那是两股生命能量。
离曜握紧了方向盘,没有说话。
第二天,妖管所和监察会的人都知道了这事,纷纷上门表达他们的关心。
但是因为江边一直神志不清,他们也没能得到有用的消息。
直到一个星期后,江边也不见得要好的样子。
这天,避役将他按在了椅子上,拿着一根鸡毛掸子在手上挥舞着。
“你还要傻到什么时候,我可没兴趣照顾一个傻子一辈子。”
避役用鸡毛掸子指着他,威胁道,“你要明天再不好,我就不伺候了。”
大概是避役的威胁起了作用,江边当天晚上就恢复了。
这更让避役觉得,江边是故意的。
当然,清醒后他得到的也不是避役温柔备至的关心,而是新一轮的拷问。
还是那根熟悉的掸子,还是那熟悉的画面。
江边正襟危坐地坐在床上,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乖巧姿态。
“说吧,怎么回事?”
江边弱弱地问了句:“可以说得具体一点吗?”
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只知道避役好像心情不太好。
“行,你是不是吃了组织给的药了?”
江边一脸茫然,“没有啊,我怎么可能吃他们给的药。”
尽管江边表现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避役也坚信他在演戏。
双方各执一词争吵了起来。
恰逢这时前来看望他们的林暮按响了门铃。
“江哥,我来看你了。”
虽然声音有些陌生,但会这么叫他的只有林暮。
江边喜出望外,他迫切地希望有个人能帮他说话。
避役一开门,都不等人进来,江边就开始哭诉了,“暮暮,你快帮帮我,避役非说我吃了那什么组织的药,你……”
江边的声音戛然而止。
原来陌生的不仅是声音,还有脸。
看江边凝固起来的表情,避役说道,“这是林暮,他说他整容了。”
“啊?”江边觉得他好像更听不懂了,整容还有增高的效果吗?
因为这个小插曲,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林暮率先开口打破沉默,“所以,你没吃过那个组织给的药吗?”
说起这个江边就来劲了,“当然没有,我连他们人都没见过。”
“那你有吃过别的东西吗?”和避役不同,林暮还是很相信江边不会说谎的。
“没有。”江边立马就接上了他的话。
“澜姐说你的情况很稳定,不会莫名出现这种情况的,你要不再想想。”
说到青澜,江边想起来一件事,“前两天,夏明渊倒是给过我一颗药,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了。”
林暮心跳漏了一拍,完了,江边还不知道夏明渊是卧底。
这也不能怪他们,江边又不是什么相关人士,这种事自然也不会特地去通知他。
不过现在也确实因为信息不对称出事了。
林暮绝望地捂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怎么了?”江边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其实……”林暮慢慢地放下手,不敢去看他们的表情,“夏明渊是那个组织的人。”
一时间,周围安静得都能听到外面鸟叫的声音。
林暮心虚的地安慰道:“不过江哥你别怕,这药吃了延年益寿的。”
江边摸了摸脖子,松了口气,还好,还是光滑的。
“能治吗?”避役问。
虽然江边现在看起来是正常了,难保不会出现之前那样的情况。
林暮遗憾地摇头,首先他们不知道那个药的具体成分,没办法对症下药。
其次这个变异过程是不可逆的,目前来看也没有阻止的办法。
以青澜的说法,这些药里加入了生命石的能量,缓冲了变异可能带来的死亡风险。
所以应该是不会有性命之忧,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你们这段时间有觉得哪里不一样吗?”
要说哪里不一样,除了变得更黏人了一点,避役暂时没发现别的。
还是当事人感知得更为清楚一些,江边缓缓伸出手指指着避役说道:“我觉得他看起来很好吃算吗?”
这是什么地狱级的笑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