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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曜的酒吧才不混乱。林暮在心里默默反驳，他总觉得自己被忽悠了。
看出林暮的犹豫，白鹄也在旁边输出，“你不用太担心，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你们就照常相处，顺便观察一下可以的地方就可以了。”
他们一人一句的，林暮说不过他们，只能答应了。
紧接着，林暮就被踢出会议了。
林暮觉得自己像个工具人，虽然他也不想在那坐着，但会开一半喊他出去，他们接着开这种操作也让林暮无力吐槽。
林暮自我开导，人妖有别，我不跟这群妖一般见识。
工作不顺啊！林暮感叹。
就在刚出来没多久，林暮就收到了白鹄的信息，说是他的课程先暂停，现在主要调查，哦不，是主要多跟朋友交流感情。
林暮只想呵呵两声，他算是知道了什么叫朝令夕改，他都还没上两节课呢就改行当卧底了。
另一边，刚发完消息的白鹄说道：“把他一个人放出去会不会不太妥当。”
“当然不是放他一个人去，那家酒吧目前疑点最大。”
应辰的话让白鹄皱起了眉，“有什么问题吗？”
要说问题，应辰其实还没发现，他只是途径那家酒吧的时候，发现里面的客人绝大多数都是妖，但都只是单纯来这里消费，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尽管如此，应辰还是觉得奇怪，那条街的酒吧不止一家，可妖怪们却全都聚集在这，甚至现在林暮还跟那家酒吧扯上关系，更让他觉得那家酒吧有问题。
“目前没有发现，但我们现在也没有其他线索。”应辰虽然实力很强，但并不擅长侦查。
比起应辰，白鹄更适合做这个工作，但对方显然是非常清楚白鹄的能力，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屏蔽了白鹄的追踪。
“那需要我去跟着吗？”
应辰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说：“不，你有别的事情。”
然后转头对着存在感极弱的南棘说：“我希望这件事能交给你去办。”
南棘也不是爱说话的性格，点点头什么都没问就答应了。
考虑到南棘平日也不常出门，应辰不放心地嘱咐了两句。
不用上课后林暮清闲了不少，虽然对应辰他们总变卦感到不满，但仔细想想，他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每天去离曜那蹭吃蹭喝就有工资，简直就是躺赢，想想还有些许的负罪感。
林暮收拾好自己，迈着轻松的步伐准备开始带薪休假了。
走到门口发现南棘老师站在了那里，这还是林暮第一次在课外时间见到她，同事一场，林暮打了个招呼，“南棘老师，好巧啊，你在等人吗？”
对方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林暮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径直向外走，心里还直犯嘀咕，没想到南棘平时对那些小妖那么亲切，私下里是这种性格。
该不会是只对他这样吧。这么想着，林暮突然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转头一看，南棘跟在他后面，并且随着林暮的回头，南棘也停下了脚步。
这更让他确信，她在跟自己。
被同事尾随可不是什么好体验，林暮转身尴尬地问：“那个，南老师有事吗？”
南棘直直地看着他说：“我不认得路。”
不认得路开导航啊，跟着我干嘛？
等等，不会吧。
想到某种可能性，林暮不确定地问了句：“你是要去梧桐酒吧？”
“嗯。”
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林暮扶额，他就知道这钱不好挣，“那你还是跟我一起走吧，别跟在后面了。”一前一后的走像什么话。
对方点点头，走在了林暮身侧稍偏后的位置。
第17章 体贴
林暮到那里的时候，离曜正在清理桌面，察觉到有人进来，他放下手里的抹布说：“不好意思，现在还没开始营业。”
抬头看到来人是林暮，“你怎么今天这么早就过来了，这位是？”
离曜看着林暮身后的女子，猜想应该是林暮的同事，为什么这么觉得呢，因为他们虽然是一起来的，但他们之间却透露着一股疏离感。
“对，她叫南棘。”接着又对南棘介绍道，“这是离曜。”
离曜朝她点点头，打了个招呼，“你好，你们要喝点什么吗？”
“我要一杯鸡尾酒。”
离曜带着他们坐在了吧台，一边调着林暮的酒一边问道：“这位美女要点什么？”
南棘看着菜单上各种奇奇怪怪的名字，不知道该点什么。光看名字，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第一次喝酒吗？”离曜将调好的酒放在林暮面前，对着南棘说道。
迟迟没有决定好的南棘犹豫了一下指着一个名叫鸡冠石的酒，“这个。”
离曜接过菜单，看了一眼后说：“不好意思，这个酒没有库存了，第一次喝酒的话，我这边推荐这款柠檬酒，酒精度比较低，刺激性也比较小。”
“那就这个。谢谢。”
柠檬酒的调法很简单，很快离曜就做好递给了南棘。
南棘小尝了一口，这是她第一次喝酒，原本她不想点的，但是来酒吧却什么都不点又很奇怪，还是硬着头皮点了一个。
味道比她想的要好喝一点，几乎没有酒精的味道，而且气味闻着也很舒服。
“对了林暮，你今天怎么还带着同事来照顾我生意了？”离曜调侃地问道。
林暮差点没一口水呛死，笑着打了两声哈哈敷衍过去。
林暮心虚死了，照顾什么生意啊，这是来监视你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让南棘来做这种事，跟他没话说也就算了，都来这了也不说话，她到底是来干嘛的？
林暮如坐针毡，想着喝完她就该走了吧。
然而……架不住离曜太热情，好不容易等到南棘喝完，都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店里陆陆续续也有客人进来，离曜就顺便请他们留下吃饭。
周围的客人有说有笑的，离曜作为老板去接待客人了，只留林暮和南棘坐在位置上。
林暮忍不住了，率先开口，“南老师想吃什么？”
“都行。”
“那我们吃一样的吧，离曜做的蛋炒饭可好吃了。”说着扫了扫桌上的二维码下了单。
也许是客人太多，蛋炒饭迟迟没有送来，林暮耐不住尴尬，没话找话地跟南棘尬聊。
“这么说起来，我们还是第一次这么面对面聊天呢。”像是相亲似的，林暮问一句，对方答一句。
就在林暮差点问到人家是哪座山头出生的时候，饭终于来了。
“抱歉啊，留你们下来还让你们等这么久。”今天来了很多常客，离曜还跟他们聊了一会，耽误了一些时间，“而且林暮你怎么还下单了，想吃什么直接跟我说就行了的。”
“偶尔也让我当回上帝嘛。”顾客就是上帝，这是梧桐酒吧的企业文化。
离曜笑着摇了摇头又去忙了。
林暮等了半天快饿死了，拿起筷子打算吃饭的时候，对面的南棘举起了手机，说：“我要把钱转给你吗？”
“不用不用，也没多少钱。”林暮受宠若惊，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说话。
吃完饭后，由于南棘下午还有课就先回去了，只留林暮一个人在这里。
这时店里还有几个客人，离曜也还在忙，林暮就一个人到一楼转了转。
吧台上摆放着形形色色的各种酒，林暮好奇地一排一排看了过去。
威士忌、伏加特、龙舌兰、金酒……
都是没喝过的酒呢，看着看着，林暮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那是一个白色的罐子，上面写着鸡冠石三个字，林暮拿在手上晃了两下，心下疑惑，这不是有酒吗？
林暮仔细想了想，估计是离曜看出南棘不会喝酒，怕她尴尬才这么说的吧。
再一次感慨离曜的细心，也许是因为南棘他们是妖的关系，林暮很少去在意这些细节。
看累的林暮趴在外面的沙发上，看着顾客陆续离开，无聊地在桌上画着圈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