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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继续不知道吧。
祈夭擡眼，真诚道：“我只是觉得您值得更好的。”
“更好的？”
“更好的……”
这三个字不断在谬恩口中回蕩，吞下去吐出来，好像在判断真实性和可行性。最终尘埃落定，谬恩点了点头，肯定道：
“你说得对。”
谬恩旋即点开一份文件，那份文件祈夭见过，正是第三份人名单。谬恩光脑上是终端，也就是说，只有他有随意更改的权限。
谬恩想了想，指尖在“宋玉”和“宋笙”之间徘徊，最后同时把两人的名字划去。
“给笔钱打发他们远离我就好了。”他说。
——
次日早，祈夭和谬恩兵分两路回到公司。
祈夭目送谬恩的豪车消失在街道拐角处。他不知道他去干什麽，谬恩没主动说，祈夭也无权过问。
祈夭久违地站在街头打了辆车，先把还晕头转向的宋笙送回家，之后才只身回到基地。
哔哔——叮！
[暗卫-闪蝶-签到成功]
[今日为您的非执勤日，请前往训练场C区集合训练]
祈夭收回左手，擡头看到了浮生。
“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昨天给你的压力太大了，晚上回家没休息好吗？”
听见这句话，祈夭意识到谬恩还没跟浮生说昨晚的事，而且依据谬恩的秉性，未来也不会主动提起。
“没有，我昨晚睡得很好。”祈夭搓了搓脸，短暂泛起点红润，“脸色差可能是因为没吃早饭。”
“那先垫一口。”
浮生递去一瓶营养液，玻璃瓶上没有标签，瓶内的液体泛着淡粉色。
祈夭打开盖闻了闻，一口吞下去，惊愕地发现这种营养液是有味道的，更準确的说，是相当美味的。
浮生见怪不怪，“暗卫内部员工特供款，好喝吧？”
祈夭点了点头。
“还要吗？”
祈夭摇了摇头。
浮生把祈夭拉到一旁，单刀直入说：
“闪蝶啊…有兴趣接任务吗？”
没等祈夭回答，她继续道：“我知道，新人一上来同时兼顾日常训练和出勤就很难了，一般要适应两三个月才会开始接任务。但是这次任务报酬不菲，对你来说也合适，在公布前，我特意过来问问你，一旦公布，你可就很难抢到了。”
屁嘞，明明是谬恩的指定任务。祈夭腹诽。
浮生见他不为所动，语气软了些，“这样，鑒于你第一次接任务，我会为你开放一部分个人特权。如果有什麽我能帮得上的地方——当然，要与任务相关——我会无条件支持你。”
祈夭并无需要客套的意思，“您会对每个新人这样特地关照吗？”
浮生一顿，没想到祈夭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次任务不简单，对吧？”
“任务紧急又艰难，却落在我这个新人肩上。任务与我的适配性，是别人无法比拟的，对吧？”
“嘿、嘿！不用这麽咄咄逼人！”
浮生后撤几步，扁了扁嘴，“太聪明真是惹人厌。”
“在你确认接任务前，我也不能说太多。”浮生索性靠墙，一副摆烂的姿态，妥协道，“我在原有基础上再给你加四千积分，这事，你干不干？”
“…成交。”
浮生深深打量了眼祈夭，“你跟我来。”
浮生带祈夭去了二层——说是仓库，但更像是停尸间，仿生人的停尸间。
大量仿生人残骸被规整堆放在一处，如同人类的太平间一样凉爽，但是没有血肉腐败的恶臭味道。
“涌珠集团拥有最先进的仿生人技术。尽管如此，也有些事情超脱于我们的掌控之外。”
“近些日子，大量仿生人在执行任务过程中突然暴动，我们查不出原因，而且这种情况有愈演愈烈的倾向。我们曾经尝试先制服再分析暴动原因，但是做不到。只有完全破坏仿生人的中枢系统后，它们的暴走行为才会停止。到那时，数据已经不可挽回的损毁，只有零星的片段还可供查询。”
浮生指着地面，“这些都是近三个月来暴动后被强制清除的仿生人。”
祈夭垂眸看去，它们肌肤暗淡，外皮组织被拉扯断裂，蜡黄外皮下花花绿绿的电线交错，毫无修複痕迹，应该是故意尽可能保留了被入侵时的真实状态。
“他们的残留数据呢？”祈夭问。
“很少，我之前做了彙总，马上发你。”
祈夭在光脑上查收，这批数据记录了入侵辐射的频率範围和其他参数。每台仿生人上提取的数据确实少的可怜，不过拼在一起后，还是能看出些有用的信息。
比如，暴动体上有明显的近距离入侵锚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