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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谬恩直接问:“你觉得我是坏人吗?”

祈夭想起各类新闻中谬恩的所作所为,面不改色道:“不是。”

“……只是有时候会比较蛮横。”祈夭补充。

谬恩“哎”一声,飘飘然向后倒去,扑进软乎乎的枕头堆里,声音闷闷:“大部分人吹捧的那些好人根本就他妈不是好人,他们不作恶是因为他们没有作恶的能力。像我们,这麽牛逼还能忍着不去横行霸道的,我们才是真好人啊……”

谬恩忽的坐起身,过长的头发搭到前面,眼睛藏在深灰色的阴影中看不清楚。他挪了挪屁股,从沙发旁小茶几上的冰桶里拎出一小瓶龙舌兰,享受地一饮而尽,一团小火球滚进胃里,又辣又爽。

放肆地呻.吟过后,谬恩朝祈夭勾勾手,“过来,我验验货。”

祈夭应声走过去。

谬恩没有起立的意思,“蹲下。”

在祈夭下蹲的同时,一只修长、精致、在市面上难见其蹤的机械手伸到面前。

祈夭确定自己上一次见谬恩,他用得还不是这款义肢。

在谬恩的指尖触碰到额头的瞬间,祈夭感到一股奇异的温暖。那绝不是义肢的热气带来的错觉,而是有实质的微小电流刺激着皮肉。

这种改装并不多见,祈夭暗叹,谬恩在这种方面确实会玩。

谬恩扳正祈夭的脸,紧盯着他的眼睛,毫不掩饰其探寻之意。

消失了。

上次在庄司霖川庄园里的那种眼神,那些满的要溢出来的爱意,全部消失了。

谬恩面色难看。

什麽鬼,我欲擒故纵晾你几个星期,你怎麽也玩起来推拉这套了?

祈夭觉得在自家老板的脸色差到一定程度前,自己有必要解释几句暖暖场。

即使他不知道谬恩为什麽臭脸。

“我的义眼是隐鱼主荷鲁斯之眼的仿制品。”

谬恩明显地错愕了片刻。

不是,这时候提义肢干什麽?

祈夭侧过头挣脱谬恩的控制,单膝撑地,稍微直立起来,又把右手放到他手上,介绍道:

“这是我的核心义肢,如果手头上没有高性能热兵器的话,它会是我主要的进攻手段。”

谬恩下意识接住,握紧后才意识到坠在自己手里的是祈夭的手。他从未见过如此轻巧又充满着生命力的义肢,银白的底色,遍布着浅蓝色的花纹,播散出脉动的声音和光晕。

他不自觉地去摸祈夭凸出的关节,轻柔得突破了上位者对下位者应有的下限,更像是为主子整理衣襟的忠仆,像舔舐主人指尖的一条好狗。

谬恩回神前,祈夭先意识到不对,抽回手,站起身。

“嗯…我还有一套脊柱骨义肢,觉醒出了空间系的异能。”

手里空下来,谬恩像是刚从一场梦中醒来,猛然觉察到自己刚刚的失态。他一面回味刚刚的触感,一面头一次为被反客为主的事态刺痛——那是一种朦胧又讲不清楚的惶恐,谬恩搞不明白这种情绪的来由,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

谬恩一擡手,把碎发捋到脑后,太阳穴正难以自持地跳动。他扬起下巴,大笑一声,尝试通过撩骚找回主场:

“脱啊,这个义肢怎麽不展示了?”

祈夭没多犹豫,脱下外套开始解内衬的扣子。

“哇操…”谬恩嗖一下站起来,捏住祈夭的手腕,“不是、你来真的还是装的?”

祈夭歪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亮得动人心魄,“嗯?”

明明是他说要验货的。

验货不就是看看义肢吗?

“他妈的,穿好衣服。”

谬恩推搡祈夭一把,但没敢用力。平时只有他调戏别人的份,哪有自己这麽被动的时候?

谬恩的视线故意避开祈夭,烦躁地揉了揉头,又灌了一小瓶酒,还是觉得口干舌燥,他干脆不再扯皮,直说:

“喂,要不要进我的暗卫组织?”

“薪酬待遇怎麽样?”

“组织里每个人都有资本目空一切。”谬恩说完又小声嘀咕一句,“我还能害你不成。”

祈夭稍加思考,点了头。

“那个,浮生。”谬恩被祈夭弄得身心俱疲,按下呼叫器搬救兵,“过来接一下新人。”

他走回大沙发,屁股落了一半,骤然停在空中。

“过来坐。”谬恩重新直起身,朝祈夭招手。

“您坐。”祈夭说。

谬恩不再多言,大步流星走过去,钳住祈夭右手,把他拉到沙发上,“让你坐你就坐,废什麽话。”

屁股还没挨热,叩叩——

“进来。”

一短发女人推门而入,她面部佩戴着红彤彤一张面具,看上去张扬,气质却沉静。没人能看见她的表情,但祈夭不难预见面具底下平静的嘴角和波澜不惊的眼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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