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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夭没皮没脸笑笑,又点了两角蛋糕,分他一角作为补偿。酒保不知是心大还是鬼迷心窍了,竟然真的对这位没光脑的客人有求必应。
大清早没什麽流量,老板也在休息,周围无人监管,正是摸鱼的好时机。他拿起精致小叉子,和祈夭面对面吃起来。
祈夭率先开动,巧克力在舌尖化开,跟奶油融为一体,他用舌尖顶着上牙床,那滋味唇齿留香。
等第一口滋味散尽,他问:“知道梦逍遥吗?”
祈夭对那风花雪月之地大致有个猜想,但详情不妨咨询一下土生土长的海城本地人。
酒保挤眼,“当然了,怎麽,你要去爽爽?”
祈夭目光单纯且真挚:“怎麽个爽法?”
被这样的眼睛盯着,酒保难以遏制生出一股罪恶感。
“…你是头一个让我在短短三分钟内吃惊两次的人。”酒保艰难咽下芝士蛋糕,噎着嗓子,“容我先问一句,待会儿来的不是你妈妈吧?”
“不是。”
酒保拍拍胸脯把东西顺下喉咙,尖嘴缩腮,露出仍难置信的表情,“梦逍遥,顾名思义,就是去做梦,去逍遥的地方啊。
“那里是全城最大最全的超梦租借处,以极致的体验感出名。去那儿的一般都是去寻欢□□的男男女女,相比叫个人睡,不如租个超梦。相对便宜,种类又多,玩的更开,也不用担心真搞大谁的肚子……”
祈夭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出于习惯,他下意识点头,但其实他不太明白。他以为梦逍遥是以什麽酒吧、KTV作为掩体,私下暗地里经营那种生意。
如果真如酒保所言,以这种招摇的方式而闻名全城,怎麽可能光明正大地存在呢?
警卫局都不管的吗?还是说…梦逍遥其中的势力已经可以视警方若无物了?
无论如何,这一番话让祈夭把前往梦逍遥的计划往后搁置。仔细想想,以江津的性格,开这种玩笑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酒保应该是寂寞久了,又或者是职业病犯了,口中的话语滔滔不绝。杰西卡约定的时间渐渐临近,祈夭半垂着眼皮,留意门口。
天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明亮起来,门框将街景固定住,除了时不时路过的车辆,这几乎是一张静态的画。
终于,空中落下一辆黑色轿车,稳当当停在宾台路17号门口。
杰西卡上身是无袖背心,下面随意套了个青灰色短裤,头发淩乱,腰间挂着双枪,跟随步伐不停摇摆。
她向这边挥手示意,祈夭却侧身拍了拍酒保的肩。
“哇靠,真这麽準时啊!”酒保长叹一声,“你赢了,这顿当我请你的。”
祈夭拦道:“不用,五十髓转我光脑上,这顿该她请我。”
“嘿!我说这世道,请你吃饭还得排队了。”杰西卡步履匆匆,只听见后面几句,却足够她忆起买下祈夭时的约定,大手一挥付了款,问,“赌什麽呢?”
祈夭耸肩,“五十髓钱,赌你会不会準时到。”
杰西卡揉揉头,糙硬的发丝不太听话,跟它主人一样放蕩不羁,“那我还要感谢你的信任咯?”
祈夭认为杰西卡的出色表现让她有资格分一杯羹,肯定道:“分你二十五髓。”
杰西卡白眼翻上天,伸手拽祈夭领子,“谁稀罕!走了,车上聊。”
祈夭还没来得及报上自己的光脑账号就被杰西卡拽的一格一格向前,身后酒保惊慌的叫起。大概是目睹了如此粗暴的举动,以为女人跟祈夭有什麽矛盾,而杰西卡腰间挂着明晃晃的枪,祈夭兜比脸干净。
祈夭抽身侧头,努力盖过酒保比公鸡还敬业的叫声,嚷嚷:“钱你自己花了吧,当我再请你吃两块蛋糕。”
两人消失在车上,车又消失在门框顶端。酒保呆若木鸡,直到在后台休息的老板腾地出来给了他一脚,他“哎呦”一唤,腿一软,半个身子趴在桌上。
老板面色铁青,大声质问:“叫叫叫,别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开了个农场呢,大清早的瞎叫唤什麽!”
酒保回神,揉揉屁股,无厘头道:“老板,我请你吃块蛋糕吧?”
嗯?我雇了个神经病吧这是?
老板紧锁到能夹死蚊子的眉头逐渐舒展,最终上扬,呈现疑惑的八字眉。
“…好、好呀。”
一旁,车辆在楼宇间穿梭。
杰西卡设置好目的地,放权交由无人驾驶系统管理,只用单手控着方向盘以防不备。
她上下打量祈夭,“东西呢?”
祈夭晃晃手腕,“这就是。”
“干净的?”
“查过了,很干净。”
杰西卡如释重负长呼一口森*晚*整*理气,“辛苦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