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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以珩:?

动物的……鹿?

严以珩的头顶像是有个小灯泡突然亮了。

他再抬起头往那一桌看去时,刚好看到那个姓鹿的年轻人转过身来看向他的方向。

“对,动物的鹿,梅花鹿的鹿。”那人自我介绍道,“我叫鹿溪。”

周围人又在应声附和着:“哦哦,原来是这个鹿!”

严以珩也惊了——原来是你这个鹿!

一年前在某间高中帮忙的情景悄然浮上心头,记忆中的脸也和面前的人逐渐重合。

一年之前鹿溪高三,比自己小一岁;现在鹿溪大一。

还真是他啊!严以珩哭笑不得:这阳城也太小了吧!

不过,想起来归想起来,见过面归见过面,严以珩可真没想过要去找鹿溪说点什么——一来,他真干不出来这种事;二来,当时就那么一面之缘,鹿溪也不一定记得。

想到这里,严以珩心里还有点尴尬。只见过那一面,他对鹿溪这个人实在没有太多印象了,要不是因为这个这么少见的姓氏,他可能真想不起来这人了。

严以珩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移开了视线。

这顿饭吃得很圆满,菜色很好吃,连饭后甜点都很丰盛。

结束之后,一行人离开饭店,该打车的打车,该坐地铁的坐地铁。

——该开摩托的开摩托。

鹿溪的车就停在路边,不需要人送也没打算顺道捎谁。他把夹在胳膊上的头盔往头上一戴,两腿一跨上了车,仰头冲强哥说:“走了啊,强哥!”

很帅的车,很帅的年轻小伙子,头盔一戴遮住了脸,那股劲劲的范儿也上来了。

昏暗的夜里,只有鹿溪那辆亮绿色的车子依然闪耀着光。

严以珩看了两眼,心想,这事要是让谈吉祥知道了,恐怕又会听到他一连串的羡慕。

不过……有些人确实命好,严以珩笑着摇摇头,鹿溪这个家世,普通人真是羡慕都羡慕不来。

又和部门里的同事寒暄了几句后,几人便分开各自回家了。

其他人都在原地等出租车,严以珩还是选择去坐地铁,便先跟他们道了别,自己一个人慢悠悠走向地铁站。

这地方离地铁站的距离有点远,走路估计要走个十五分钟。

他慢悠悠走着,塞上了耳机听着音乐。

然而几分钟之后,身后忽然响起了熟悉的车子轰鸣声。那声音震耳欲聋,几乎瞬间就淹没掉了耳机里的音乐声。

严以珩停下脚步,迟疑着回过头去——

亮绿色的摩托车奔驰而来。

鹿溪在他面前稳稳停下。

“帅哥,原来你在这儿啊。”

鹿溪伸手翻开头盔上的挡风镜,被头盔困住而显得沉闷的嗓音也终于明亮起来。

他冲严以珩笑着,脸颊的酒窝深深的。

“帅哥,你住哪儿啊?我这车还能坐一个人,要不要送你回去?”

作者有话说:

严以珩(正色):不了,一盔一带

第15章

鹿溪还带着头盔,只有眉眼从撩开的挡风玻璃里露了出来。

他冲严以珩挑挑眉毛,眼神里带着一点太过明显的得意。

“找你半天了,还以为谁开车顺道把你捎走了。”

严以珩不太明白面前这人是什么意思,只笑着说:“没有,我打算去地铁站坐地铁。”

鹿溪说:“我看你走这条路就知道你要坐地铁啦。我送你啊,去地铁站还有段路呢。”

“不了不了。”严以珩连连摆手,“没有头盔,很……危险的。”

更何况……怎么说呢,一旦知道鹿溪疑似是他们集团的太子爷,再看他就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都走了一半了,没几步路啦。”严以珩又说。

鹿溪好像有些失望:“好吧。”

他坐在车上想了一会儿,干脆摘了头盔从车上下来,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个走路的动作,说:“走路不需要头盔。”

他手上还戴着厚厚的手套,两根手指都胖胖的,做起交叉向前走路的动作实在有些滑稽。

严以珩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又实在被这个胖胖的手指逗笑了。他摇摇头,没再说话,只继续向前走着。

鹿溪则……推着自己的摩托车,安静在旁边跟着。

2月初的夜晚,天黑得早。吃过饭出来时还隐约有点亮光,现在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街灯从头顶洒落,在马路上映出一大片影子。

两个人,和……一辆巨大且笨重的摩托车。

两个人默默无语地走了几分钟路,严以珩终于受不了了:“……我说,你觉不觉得现在这个场景有点……”

鹿溪无辜地问:“有点……什么?”

有点愚蠢,严以珩心想,特别是你那辆车。

他停下脚步,哭笑不得地说:“太子爷,您……到底什么意思啊。”

“太子爷”这三个字一说出口,严以珩没绷住,笑了。

“这要是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是走后门进来的。”严以珩补充道,“强哥都对你毕恭毕敬的,我真怕他知道这事,以后给我穿小鞋啊。”

鹿溪也没忍住,笑着摆摆手:“什么太子爷,他们只是客气客气,谁真把我当回事呢?”

地铁站就在前面,鹿溪干脆也停下脚步。他把车支好,脱下两只手套,对严以珩说:“我真没别的意思,我就是……”

鹿溪想了挺久。他微微皱着眉毛,眼睛转了好几圈,心里打的小算盘,声音响到严以珩都能听到。

严以珩也不催,就等着他想说的话。

鹿溪想问的话,两个人明明都心知肚明,却谁都不肯主动说。一个装模作样地苦恼要问什么,一个装模作样地等着那人说。

最后,鹿溪问:“哎——你叫什么呀帅哥?强哥介绍你们部门的时候,说的太快了,我没听清。”

“我叫严以珩。”

鹿溪拉长声音“哦”了一声,又追问道:“第三个字,是哪个字呢?”

严以珩说:“王字旁,行,拼在一起的那个‘珩’。”

鹿溪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却又立刻皱着眉头想了想,夸张地做了个口型,说:“这是哪个字啊?我怎么好像没见过呢?”

他把两只手套一叠,塞进夹克口袋里,伸出左手摊开,笑嘻嘻地冲严以珩说:“是哪个字啊?写给我看看呢。”

严以珩的视线缓缓上移,从鹿溪的手掌一路移到他的脸上。鹿溪依然看着他笑,在和他的视线交汇时,又用下巴指了指自己手掌的方向,示意严以珩赶紧写。

严以珩眯起眼睛看了看,伸手在那人手掌上写了一个字。

写自己名字的时候,他习惯在最后那一笔竖弯钩上停顿一下,写出个漂亮的弧度。这最后一笔落在鹿溪手上时,也多用了些力气。

严以珩收回手,掀起眼皮瞥了一眼鹿溪,问道:“现在知道是哪个字了吗?”

鹿溪笑着攥住自己的手掌。他把拇指和食指交错着摩挲几下,又插进夹克的口袋里。

“哦——我知道了,”鹿溪说,“‘君子如珩’,是这个字吗?”

严以珩反问道:“你不是不认识吗?”

鹿溪把刚刚藏在口袋里的左手亮出来,冲严以珩挥了挥,道:“我是想跟你确认一下啊。”

严以珩板着脸,故意不去看那人脸上的笑容,故作冷淡道:“你现在确认过了,我走了。”

说罢,他越过鹿溪,径直朝着地铁口走去。

“哎,严以珩!”鹿溪叫住他,“我们以前见过一面,你真不记得啊?”

折腾了小半个晚上,终于等到这句话了。

严以珩停下站定,转过身来看着鹿溪,矜持地说道:“你这个搭讪方式有点老套。”

鹿溪说:“老套吗?没有吧。而且,我不是在跟你搭讪啊。”

他右手搂着自己的头盔,身体微微靠在摩托车旁。他冲严以珩抬抬下巴,声音里带着明显笑意:“我以前真的见过你啊。不是吧,你真不记得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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