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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坐,替我打两局。”霍无咎拍拍自己的大腿。
秦桑瞧了瞧在座其他人,福身一礼走了过去。
霍无咎一把拽到两腿之间,搂着她腰令她坐下,随手摸了一张牌就塞她小手里,“摸牌吧。”
秦桑坐在他硬硬的大腿上,面上就不自在的泛红,擡眸瞧一眼牌桌,只见徐道扬手边那钱袋子最大最鼓,转脸又一瞥霍无咎身畔的钱匣子,里面的金蚕豆快见底了,就凑到他耳边悄声询问,“殿下,要我继续输还是赢回来?”
徐道扬自幼习武,耳力过人,顿时挑眉,笑嘻嘻道:“小夫人若有本事都使出来,只一条先说好,输光了可不许哭鼻子。”
霍无咎抚着她小蛮腰,下巴搁在她肩头,“我还记着你说过抹骨牌推牌九你炉火纯青,这马吊也会?”
“会一点。”
“那就放开了打,输了算我的,赢了都是你的。”
秦桑乖巧点头,沖徐道扬一笑,伸手摸牌。
大家你来我往,很快每人手里便有了八张牌,掷骰子定庄家,徐道扬摩拳擦掌,主动要做庄家,其余三人就是閑家,閑家要合力击败庄家,使庄家下庄。
秦桑一副心思不在牌桌上的样子,一边斗牌一边与霍无咎说话,“殿下喜欢吃鱼羹吗?我娘做的鱼羹鲜香滑嫩,一点腥气都没有,我幼时体弱多病,又没什麽好东西吃,只挨着河边住,鱼管够,就有了这道莲子鱼羹。”
“可以尝尝。”霍无咎瞅着秦桑手里都是小牌,这一局输定了,就一弹她耳朵上戴的锦鲤金耳坠,低声轻笑,“这回没说大话,真就只会一点。”
秦桑叹气,“这局手气不好。”
徐道扬嘎嘎乐,手里牌往前一推,竟是一副麒麟种,“给钱给钱。”
秦桑探手摸出一颗金蚕豆落到徐道扬摊在牌桌上的手心里,下场洗牌。
这是一副理石雕成的马吊牌,每一张牌后面的花纹都是天然生成,各有不同。
霍无咎觉得秦桑输了一局怕他不高兴,这会儿洗牌的时候就小心翼翼的,纤纤素手不停歇,一会儿就把牌垒成了一条蛇衔尾。
徐道扬一双眼只盯着牌桌,嘴巴咧到两耳,“这一局就还是我的庄家,没意见吧。”
哮天掂量着自己紫褐色铜钱纹的钱袋子,眼睛里全是笑意,“偏你本事大,殿下还罢了,强令咱们不许放水,这换了娇娇可人的牌搭子,总该十局里让出一二局来吧。”
“殿下,您说句话。”
霍无咎瞧着秦桑手里逐渐成形的八张牌,凤目含笑,竟把秦桑又往腿根处挪了挪,“坐实了,你这点重量还怕把我的腿压折了不成。”
秦桑两手轻拍自己愈发热辣的小脸,道:“不用你让,各凭本事。”
“听她的。”
徐道扬摸摸自己鼓胀如大青蛙的钱袋子,乐出了声。
但是很快,徐道扬就笑不出来了。
“嗯?”
“嗯?!”徐道扬在接连斗输了几张牌之后,终于奓着胆子擡头瞥了秦桑一眼,随即双眼里迸出兴奋的火焰来。
“承让。”秦桑小手一推,摊开了一副天女散花。
“再来!”徐道扬把两只袖子往上一撸,随即就与秦桑抢着洗牌。
鹰奴似个凑数的,察觉他二人在拼手速垒牌,就自觉让了。
哮天心里起疑,就一边摸牌一边观望。
“人面桃花。”秦桑“嘭”的一声再度推倒牌,笑与霍无咎道:“咱们又赢一局。”
霍无咎把手伸到牌桌上大笑,“给钱给钱,终于轮到你们给我钱了。”
徐道扬哮天皆t忍痛给了,鹰奴无所谓,他正好挨着黑檀匣子就主动把金蚕豆扔了进去。
眼见秦桑又要下场洗牌,徐道扬连忙两手一搂,把牌全搂到自己跟前,笑嘻嘻道:“秦小娘子今时不同往日了,身份娇贵,如何能让您做洗牌这等粗活,我来、我来。”
秦桑莞尔,收回手,只安静看着徐道扬独揽垒牌的活儿。
到这时候,霍无咎就发现了异样,揉捏着秦桑的小手,冷哼道:“徐老七,怪不得你之前总是赢的多,竟是出老千。”
“冤枉,与殿下玩牌的时候卑职从来不出老千。”
“怎麽,吾的牌技竟烂到你不屑如此?”
秦桑凑到霍无咎耳边,低声道:“殿下,要把他钱袋子里的金子都赢回来吗?”
霍无咎被她轻香的吐息搔的耳朵发热,便道:“速战速决。”
“妾遵命。”
“徐道扬,一局定输赢,把你整个钱袋子压上。”霍无咎冷声下令,自己也把黑檀匣子里的金蚕豆一股脑都倾倒在牌桌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