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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陌问:“这些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桦树精道:“很久了,但直到今天。”
“齐盛,就是现任太山府君殿,他知情吗?”
哪知祝景灏不提还好,一提到“齐盛”这个名字,桦树精立刻挣扎起来,破口大骂:“齐盛这个狗东西,就特么是他干的最绝!老子恨不得扒他的皮喝他的血,把他祖宗十八辈都挖出来撒扬骨灰……”
他仍是昂着头,大有宁死不屈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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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华看着面前突然冒出来的浑身绿油油的小东西,扳着他的肩膀端详半天,问道:“你真的是树精?”
桦树精:“……叫我桦哥。”
“桦哥。”
沙华认真道,憋了两秒终于憋不住,她躲到曼珠背后哈哈大笑,足足弯了腰站不起来才罢。
桦树精一脸不悦,白了一眼余陌。
冥使都没什么好东西。
余陌:“???”
祝景灏唤出龙泉来帮他吸收碎灵,自己则和余陌站到小道旁守着,以防突然来人打断。
“师尊这次来是要带走哪个魂魄?”
余陌听到这个问题也疑惑一会儿,“按照冥王的要求,是通灵花精。”
“花精?不是魂魄吗?”祝景灏转过脸来。
“这也是我搞不清楚的一点,所以我派沙华又去冥界问了一次,冥王要的,就是通灵花精,花精带不回来,要通灵花。”
“你怎么了?”
余陌被祝景灏的脸色吓了一跳,徒弟的面色一瞬间苍白如纸,毫无征兆。
然而祝景灏猛地抓起余陌的手,语气也激动起来:“不,师尊,别把花给他!”
“为什么?”余陌手腕被攥得生疼,他用力挣开祝景灏的桎梏,不明所以。
然而后者却又不说话了,只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良久之后才道:“师尊……听我这一次,就一次……”
“你以为你是谁?人主?那又怎样?我的归属是冥界,生来就是冥王的下属,做得什么做不得什么从来都没有权利自己做主,更何况是人主?”余陌心里升上来一股愠意,连他自己都有些奇怪,他不是这么易怒的人,“还请人主大人不要越界。”
他嘴上这样说道,但心脏以剧痛的方式反驳。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说呢?余陌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知道祝景灏究竟在瞒着他什么,明明说出来可以一起解决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因为不信任还是说这件事非同小可?徒弟?人主?余陌几乎要被这两个词搞疯。
“师尊!”
祝景灏还想说什么,余陌转过身。
但唇上突然一热,身体也落入一个异常滚烫的怀抱,余陌被狠狠一击,那晚在阳渊城的失控瞬间再次冲上心头。
“唔!——”
这个吻来得如此措不及防又不合时机。
不不,这太荒唐了!
堂堂人主竟然和一个冥使搞在一块儿!
不清不楚。
“放……唔……”
余陌挣扎着要挣脱,但身后箍着的手却更加用力,像是要把他揉碎在怀里,两颗心脏隔着衣料剧烈跳动,彼此叫嚣着疯狂与爱慕,永不停歇。
“不放。”
高高筑起的城垒此刻全然崩塌,余陌脑中什么也顾不得了,冥王的命令、奇怪的记忆、是徒弟亦或是人主,此时此刻统统不重要了,他能感受到的,能卸下防备枷锁的,唯有快要窒息的吻,以及一直被按压在心底从不敢搬上台面的爱意。
他再也不能否认,他喜欢祝景灏,喜欢人主,喜欢自己的徒弟。
察觉到怀里的人不再抗拒,祝景灏慢慢放轻手上的禁锢,同时舌尖也不再蛮横,从强势转为柔和,一点一点探开余陌的唇齿,深入口腔,与他舌尖勾缠在一起,心脏漏跳一拍,但满腔爱意难解难分。
余陌快要喘不上来气,推着分开一寸,拉出一条透明的津液,暧昧又se情,他刚喘上一口气,后脑勺便覆上一只手,托着又拥入疯狂。
“师尊……”
腰间的玉佩突然蔓上一片红晕,随即两道光芒闪出来,毫不犹豫朝着被砍掉的桦树林方向飞去。
不知过了多久,祝景灏终于放过他,两人耳朵尖皆是红得几欲滴血。
余陌背过身,深呼吸良久。
“师尊,你的心跳撒不了谎,我听到了。”
“什么?”
“你和我是一样的。你对我……”
“你听错了。”余陌声音嘶哑又颤抖,他彻底慌乱了。
“我没有听错!”祝景灏将他扳过身,迫使他直面自己,“师尊,你明明有这样的心思,你骗得了别人,可你的心跳不会撒谎!”
“是,我对你有下流的想法,我对自己的徒弟产生了非分之想,可是我不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