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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陌沉思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这几句话的可信性。
“只有娶亲之时才能见到……”他喃喃着这句话。
祝景灏不知怎么突然感觉一阵凉意从脊椎窜上来,还没等他细细回想整件事情有什么不对,尊敬可亲的师尊又丢出一个重磅决定——
他道:“找个人,成亲,我要见这个水十仙子。”
祝景灏:“?!!!”
莫惊春、张临安及其他张家弟子:“?!”
余陌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但是说起来容易,去哪里找人?找什么人?让谁跟着去?出了意外怎么办?这些问题都需要考虑。
张临安性子里的软弱与莫惊春的强势形成鲜明对比,还没等余陌继续说下一步计划,莫惊春就抢先道:“余公子、秦公子,紫陵一带是张家在管辖,这件事我会从长计议,就不劳两位费心了。”
“对、对,不劳二位费心。”张临安附和。
余陌实在不想跟他们废话了,有人来帮他们扫除这么大一个阻碍居然还不领情,除去张家自身实力不够这个不可能的理由之外,那就一定是有什么隐情在里面的。
这个亲,他娶定了。
余陌站起身来,笑着拍拍徒弟的肩膀,对对面的张家人道:“准备好嫁娶的东西,七天后,迎亲队伍准时上山,届时如果缺了什么东西,我必定掀了整个张家。”
“我向来说到做到。”
平时的余陌笑起来要么是嘲讽要么是不屑,再不然就是只有对祝景灏才会露出的会心一笑;但此刻,他的笑里,是满满的威胁。
“你真的以为我们张家这么多弟子都是吃白饭的吗?”莫惊春从头上的发饰中拔下一枚翠绿的步摇,拿到手中渐渐变大、化形,最终成了一个挂着绿穗的萧笛。
“知道的是张宗主上门女婿,做了莫家的继承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张宗主只是个靠女人撑腰的懦夫。”余陌的这句话可谓是精准无比地踩在了张临安的痛点上反复摩擦。
张临安登时就怒了,立即拔剑出鞘朝余陌下手。
余陌也不还手,只在他即将靠近的时候闪身一避,随即开了个缩距门,等着他主动落入。
但张临安也不傻,见面前突然冒出个黑洞便随机应变也向旁边一躲,但是没想到这一躲恰好落入余陌的圈套。
祝景灏使出龙泉剑擦着张临安的脸侧挥过,余陌抓住机会在空中一翻身眨眼间闪到他身后,对着他的后心猛踹了一脚,顺利将人送入缩距门中。
张家弟子见宗主出事瞬间炸了锅,齐齐拔剑对准他们,莫惊春更是完全黑下脸来,萧笛已经举到了嘴边。
但下一秒,拔剑的弟子们不知怎么回事忽然捂着头叫喊起来,剑脱手掉在地上,他们浑身无力齐齐倒地,像是被施了什么咒法。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们除掉水十仙子,并且只要我想,张家能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都是个未知数。”
莫惊春握着萧笛的手渐渐收紧,此时她完全可以不顾弟子们吹响这笛子,只要吹响了,纵然余陌他们两人法力通天,短时间内也逃不出这大殿。
荆棘囚笼会从脚底生出,一瞬间蔓延至全身,不会给他们像刚才那样反抗的机会,数百种毒素随笛声的指挥沿藤蔓深入到皮肤里,毒发身亡不过一念之间。
但她握着萧笛的手放了下来。
面前的人能力太过可怕,单从他徒弟手里的龙泉剑就能窥探一二,绝世名剑威力不容小觑,一个徒弟尚且如此,那师尊呢?
她不敢拿整个张家来赌。
而余陌就是看准了一点。
他伸伸懒腰,道:“放心,你们的张宗主只是有些不明所以地在外面黑色不知道是什么的建筑上俯瞰整个烟波江。”
祝景灏在一旁听得心里一动,是那座只剩下架构的大拱门。
莫惊春深呼吸几次,缓缓道:“只需要准备东西?”
“那当然不够,你是没有嫁过人么?给我几个靠谱的小弟子,抬轿。”
“……我的意思是……”莫惊春努力克制心里的怒火,“新娘呢?轿子里没有人不可能引她出来。”
令祝景灏头皮发麻的笑容再次浮现在余陌脸上。
他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
他说完回头看了祝景灏一眼。
“……”
后者有一种特别、及其、非常不好的预感。
莫惊春给他们安排了两间房间,但是余陌一直赖在祝景灏这里。
“师尊是怎么弄倒那些弟子的?”
余陌正画着一堆符咒,打算给抬轿的几个小倒霉蛋一人贴一个,免得到时候又多几个冤魂。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