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份的洛州市上空时常飘着毛毛的细雨,夹杂着凛冽的秋风吹过这座高楼耸立,新旧融合的庞然巨物。
厉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暖气顺着新风系统,不断地在办公室内悄无声息的循环加温,让这个充满冷淡灰色格调的办公室,维持在一个最舒适的温度。
当然,这个相对舒适的温度只对于坐在上位的人来说。
至于其他几个恭敬的站着办公桌前的人来说,这样的室内温度,热的让他们微微后背出汗。
这时,一直背对他们坐着看向窗外的人,悄无声息的转过半边身体冷声道:“备车,去城郊,见见你们说的怪物。”
男人话音阴冷低沉,带着一丝丝沙哑。半边转过来的面容上布满阴翳之色,而在男人右脸颊的位置,有一大块烧伤的暗红色疤痕。
这些丑陋疤痕纠结着皮肉一路蔓延,直至没入脖颈的黑色高领里衣之中。
闻言,办公桌前站着的几人眼神里浮现一抹惧意。
为首的林远正动了动唇,像是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把话说出口,只压下了心头难言的惧意,用眼神示意其他几人不要惹怒办公桌后的男人。
其他几人心中会意,都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感。
林远正应了句:“是”带着人离开办公室去准备。
一直到办公室里只有男人一人时,一阵压制不住的咳嗽声才剧烈的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厉凌一手捂着帕子,脸色透着病态的苍白,剧烈的咳嗽让喉咙难受的犹如被砂纸划过,骨节宽大的手掌青筋暴起扣着坐椅扶手,极力的忍耐压制着身体的不适。
丝丝的血迹伴随着咳嗽染红了帕子,厉凌舌尖才后知后觉的尝到了鲜血的腥味。
他舌头在嘴里舔了舔,苍白的唇诡异的勾起一个笑,将口里的血都生生咽了咽下去。
过了好一会,厉凌缓过了咳血带来的难受,布满血丝的眼眸看向手里被血染红的手帕,低低的笑出了声。
厉凌胸口闷的难受,一阵阵的钝痛传来,都在提醒着他的身体在不断地衰弱下去。
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往后一靠,薄薄的眼皮半合眼下是遮掩不住的青黑痕迹。
“自己还能活多久?”厉凌靠在椅背上兀自思索,右手下意识的抚摸着左手腕上带着的一串木质道珠。
半晌,厉凌似有了些力气,半合的眼眸忽的睁开,漆黑的眼眸里迸发出摄人的寒意。
可手指拂过道珠的力道却是极温柔的,似是怕自己的触碰将腕间的道珠手串弄坏,即使那十六颗道珠上已经都布满了细细的裂纹。
厉凌手上发力撑着办公桌艰难的起身,他的双腿还有知觉但也和残废没多少区别,还能走能站却不能长时间站立,走路如果不借助外力就会摔倒肌肉抽搐,日常出行都要靠轮椅。
忽然,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猛的握拳狠狠捶打着自己的大腿,他已经感觉不到多少痛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在过不久他的腿,连同他的身体就都要废了。
厉凌这样想着,忽的停了捶打的手,猛地抄起桌上的陶瓷水杯狠狠掷向地面。
刺耳的破碎声传入耳,厉凌心里只觉的舒坦了些。
办公室外,随行的保镖面面相觑,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里头的那位现在就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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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位于这座城市的东南面,周围有几个不大的村子还靠着山,城市规划时将这片区域也归属到了洛州市的范围内,但这里离着城区却是还有着好一段的距离。
车轮驶过碎石铺就的坑洼路面,碾过泥泞的黄土路,一路开向这次的目的地——黄平村后山。
黑色的轿车径直穿过村子,直达后山脚下的一大片空地。
车子在杂草碎石地上缓缓停下车门开启,保镖熟练的率先下车撑起伞,去到后车厢位置取出轮椅。
不远处入眼就是绵延的大山,山间还能看见薄雾缭绕,细雨绵绵的如画山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坐在车上的厉凌眉眼阴郁,径直打开车门撑着两根拐杖下车。
厉凌在车边站的笔直,高大的骨架上穿着一身西装,但腋下却撑着两只拐杖,显得极为的不协调。
保镖见此将打开的轮椅重新收起,小心的过去给厉凌撑伞。
同行的小助理程尘小心的跟着,同时汇报工作。
这片山脚空地的中间位置,伫立着一座被暗红色围墙包围着的庙宇,暗红色的围墙在这片布满杂草和碎石的空旷空地上异常的显眼。
厉凌走在这样的地面上并不好受,布满碎石的地面让他脚步不稳,借着拐杖的支撑才能不至于摔倒,阴冷的秋风夹杂着雨水吹来让他身体温度迅速下降。
他自虐般的撑着拐杖一步步的往前走,身体上的疼痛让他心里生起强烈的恨意和愤怒。
与此同时,城隍庙内中庭位置。
一青年正将一只四肢奇长,皮肤上遍部黑绿瘢纹,怪异模样的男人死死扣押在地上。
那被扣住后颈的男人十指指尖泛黑锋利异常,如野兽利爪一般生生刺入青石地砖,面部极度扭曲奋力挣扎。
而那掐着怪异男人脖颈要害,同时踩着男人脊椎要害的青年则面沉如水,在怪物的嘶吼中青年手腕微微发力,将这人形怪物的头颅给生生砸进了青石地砖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形怪物面部朝下,在布满裂纹的青石地砖上挣扎着,喉咙间发出诡异高亢的尖叫,似婴啼又似野兽呜咽。
压制住怪物的青年面色微沉,当即抄起手边的一把柴刀朝怪物后颈砍去。
异变突生,怪物后颈的皮肉像是有所预感,在刹那间生长出黑鳞。
青年目光一凛手中柴刀不停,直直砍入黑鳞保护着的后颈之中。
人形怪物口中獠牙暴突,再度发出一声尖锐高亢的凄厉嚎叫,身体四肢垂死挣扎般的舞动,想要拼尽全力挣脱青年的控制。
可青年的手却像是一座大山,死死的将其头颅按在碎裂青石砖中。
城隍庙外,厉凌猛然听到了这凄厉高亢到刺耳的诡异尖叫,下意识的瞳孔一缩,不顾手上握着的拐杖,径直伸手将半掩着的庙门用力推开。
人形怪物的凄厉叫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一颗已经不似人类面部的头颅,被沾满锈迹的柴刀砍下。
黑红的血迹顺着断裂处滴落,青年一手提着滴血的头颅,一手持着柴刀缓缓站起身,抬眸看向庙门方向。
厉凌心中翻涌起无数的情绪,如惊涛骇浪一般要将他淹没,他没想到自己真的还能在见到他,下意识的他抚过腕间的手串。
贺霆看向庙门处的来人,清冷的眸子里带上了微不可查的暖意,他将手里的头颅和柴刀往角落一丢,就朝厉凌大步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日思夜想的人就这样突然的出现在眼前,厉凌喉结微动闭了闭眼,随即嘴角微扬露出了个笑来:“贺霆,许久不见,我很想你。”
闻言,同行的保镖表情微变,又看看中庭青石地砖上没了头颅的怪物尸体,心中不由的警惕了几分。
来人青年模样长发如古人一般束起,还用一根木棍固定着,一身洗的发白的青灰色长袍,连带着脚上穿的都是一双灰色布鞋,小腿位置还缠着绑腿。
这样的穿着在当下的社会里着时显眼,甚至是古怪。
偏生的这青年人姿容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冽俊美,身姿挺拔玉立目光锐利清明,仿佛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一般。
而这个青年凭着一把柴刀,就杀了那个让他们损失几人的诡异怪物,还能不受任何的伤,就凭这个本事,他们都不敢小看了这位神秘的青年。
厉凌目光炙热的看着眼前人,努力站直了身体压下喉咙里的不适,忽的话风一转悠悠道:“贺道长,好狠的心,怎么不等我死了你在出现。”
闻言,一旁的保镖表情微变。
是个人都听的出来这话的语气,似带着丝丝的怨气和气恼,又同时带着一份难言的欢喜意味在其中。
贺霆眼眸微垂,目光扫过厉凌腕间的手串温声道:“我并未失约,我说过木珠碎前我会回来。”
厉凌不满的低哼一声,目光黏在青年身上:“贺道长自然没有失约,只是这三年叫我日思夜想,贺道长竟是半点消息都不给,到是叫我好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霆垂眸往前一步,这个距离让他们离得极近。
厉凌眸光微动,他站着没有动等着贺霆的回答。
下一秒,贺霆贴近了厉凌耳边温声低语:“我也很想你,我的错,你原谅我可好?”
一别三年,很多事超出了贺霆的预料。
温热的气息温柔的拂过厉凌耳畔,下意识的身体起了丝丝的酥麻痒意,他的眼里出现震惊与惊喜。
厉凌迅速伸手一把抓住了贺霆的手腕,目光如炬的盯着眼前人:“贺霆,这次你还走吗?”心绪翻涌,喉咙里像是被堵住一样难受的紧,他的这幅身子真是废了。
他光是握住贺霆的手腕,就用尽了他所有的气力,一路走过来,被秋风吹的头疼难受的身体也在发冷发僵。
“不走了。”贺霆抬手搂住厉凌的肩膀,让其身体靠在自己身上:“以后都不走了,秋雨寒凉我们回去好不好。”
心绪翻涌的厉害,厉凌一个“好”字没有说出口,眼前就袭来一阵漆黑,身体就像被抽空了力气一般,嘴里泛起腥味身体不受控制的软倒下去。
意识在彻底昏迷前,他所感受到的是贺霆温暖有力的宽厚怀抱接住了他,一股温热的气流从胸口位置传入他体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霆控制着灵力的用量,收回放在厉凌胸膛上的手掌,抬眸看向一旁的五人:“去开车先离开此地。”
一旁的林远正出声道:“贺...”他斟酌了一下用词:“贺道长,请问您和厉总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他不得不问。
厉凌这几年脾气性子古怪,手段狠辣凶残,虽然疾病缠身成了残废,可手里握着的权势却是半点也不少。
道上的和世家里多少人都盼着厉凌死,指望着从厉凌手下抢一块肉来,可都没有成功的。
反倒被厉凌狠辣阴毒的手段收拾的半死不活,一个个的都“意外”进了医院躺着。
现在这位昏迷了,他们这些个靠着厉凌吃饭的手下却是不能让这位有事。
他们身份都是黑的,厉凌要是出了事死了,他们没有合法的身份,很难离开华国去往国外躲避官方追捕。
贺霆用干净的衣袖内侧擦拭掉厉凌溢出血的唇角,轻柔的把这个男人横抱起来,让其靠在自己怀里。
“伴侣关系。”贺霆抱着厉凌抬脚就往外走。
独留下五个被震惊到的男人,过了一会几人回过神,看着青年的背影已经走出一大段距离连忙跟上。
他们五个在后头跟着,眼瞅着青年抱着厉凌走了几百米气都不带喘的,依旧步伐稳健脊背挺直,踏过碎石铺就的坑洼路面时几乎没有声音。
就知道这是一个练家子,还是个厉害的练家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惊吓到的程尘助理,其余人在心里默默想到,能杀了那个怪物,还能有这样的体力和身板绝不是个普通人。
青年身高打眼一估量就有一米八五以上,比着他们的身高都毫不逊色。
林远正利落的开了后车门,贺霆把厉凌抱上车安置好,自己也坐进车里重新把人搂好,淡淡的朝驾驶位的人道:“离开这里,去北城东路镇元观。”
林远正默默发动车子,副驾驶的另一位保镖听着这个陌生的地名,用导航软件搜索了一下还真有这个地方,就在洛州市的北城东路。
车子离开这片地方,经过黄平村的时候突然出了异变。
来时,经过村子所见到的那些村民,现在都诡异的站在路边。阴沉着一张脸,双眼翻白的朝他们看着,密密麻麻站了一片。但却没有一个上前来攻击车子,就那样的死死的盯着。
一直到他们把车子开出村子范围,几名保镖有些心有余悸,他们也都是见过血的。
但那种眼神,仿佛与神俱来般就带有诡异与阴毒的味道,让他们不可抑制的心生惧意。
林远正开着车,最先稳住心神,而后透过后视镜看向青年。
视线相触,后视镜里青年的目光清冷幽远,如寒潭深渊凝视。
青年俊美不俗的面容此刻毫无表情,让他不禁后背发寒。
甚至给了他一种,这个青年比外面那些诡异的村民还要可怕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车子进入市区,穿越大半个城市进入北城范围。
这里多是半旧不新的楼房,冲刺着烟火气息,街边的杂货铺摆摊的菜农果农,老旧的小区体育馆学校旧街区,保留了这个城市的旧貌。
在北城东路旧街不远的地方,座落着一处古旧道观。朱红的围墙干净的青石台阶,门匾上落“镇元观”三个大字。
保镖快步下车去敲门,“咚咚咚”沉闷的铁质门环敲击在木门上的声音响起。不多时,门内响起脚步声,大门被一身着青色道袍满头鹤发的老者打开。
贺霆抱着厉凌朝老道微微颔首:“云山师叔。”
鹤发老道目露惊讶,看向唤出他道号的青年,一脸惊喜:“青渊,你是小青渊。”老道上前两步又惊又喜的打量着贺霆,而后目光落到贺霆怀里抱着的男人身上。
脸色惨白唇色发青,眼下乌黑看面相二十六七的模样,但皮相却以有早衰的迹象,如同四十岁左右的人一般,眼角已经出现细细的皱纹,容貌更是毁去大半鬓角也以生出白发。
“这位是。”云山道长探手去摸这男人的手腕,片刻后又松手,抬眼看向贺霆一脸凝重。
贺霆把厉凌抱的紧了些,微微朝云山道长点头道:“我道侣,还请云山师叔为我准备一间静室,我要为他续命。”
下一秒,云山道长睁大了眼嘴唇都颤了颤,目光在男人和贺霆身上来回的扫视,片刻后妥协的跺了跺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个男人活不过这个冬天的,小青渊你为他续命,你自己还要不要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有些很铁不成钢的看看贺霆,又去看那个一脸死气病痛缠身的男人。
刚才他一搭着个男人的脉,就断出这个男人病痛缠身,身有残疾加之心神损耗过多,但又有一股力量护着心脉这才一直没死,但就是如此这个男人也活不了多久,早死晚死都是死的。
贺霆像是没听到一般,淡色的薄唇勾起一个极清浅的笑来:“师叔,三生石上有我和他的名字,是我亲手刻的,天道若要雷罚来就是了,我替他担着。”
云山道长惊的张了张嘴,嘴唇动了半天才气的憋出一句:“你小子当真疯了,寿元修为你是不想要了?”
云山道长瞪大了眼盯着贺霆怀里的厉凌,那眼神就像在看男妖精一样,甚至猜测这个男人到底给贺霆喝了什么迷魂药。
“我大道已成,从今往后我便是逆天而修,天道若是不允,我自逆天而行,也要护他今生来世平安无虞。”
贺霆说完抱着厉凌朝着云山道双膝一跪:“还望师叔成全,前世因,今世果,历经两世厉凌皆为我心所向,不曾改之。”
忽然,天空一道惊雷炸响,一道雷电穿过云层屋檐直劈而下,精准的击落贺霆身旁的青石地砖上。
碎石迸溅,贺霆牢牢护住怀里的厉凌,依旧跪的笔直。青石碎屑迸溅划破贺霆脸颊额头,有几块大的碎石,更是划伤了贺霆抱着厉凌的手臂,顷刻间鲜血流淌滴落在了地上。
云山道长被这突如其来的天雷给着实惊吓到了,同样被惊吓到的还有站在一边的林远正等人,那道雷电来的诡异突然。
他们今天见的怪事多了,但也没那道雷电来的吓人,那雷电就跟长了眼睛一般,专门往那青年身边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冤孽哟。”云山道长一声看向天际长叹,随即回头朝大门里头的某个半旧不新的喇叭喊道:“元景,鸿景你两小子别躲在屋里打游戏,赶紧去打扫静室,在给祖师爷点香布置法堂。”
云山道长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话音落下就有两名少年的声音先传了出来,还带着几分懒散:“师父,静室我们等天晴了在打扫吧。”
“兔崽子,让你们去就赶紧的,在把你许师伯和陈师伯请去大殿,就说是青渊这小子来了。”云山道长拔高了声调。
半旧不新的喇叭发出几声电流声,广播的另一头两名少年对视一眼,眼里都有好奇之色,随即麻溜的下了电脑桌出了房门。
云山道长把木门往里一推完全打开,推门时气势动作那叫一个利索,半点不像上了年纪的。
“还不赶紧进去,你拖的起,你怀里那个可等不起。”云山道长看向还跪的端正笔直的贺霆,头一回觉得这小子愁人的很。
“是,多谢师叔。”贺霆迅速起身像是没有痛觉一般,抱着厉凌就往里走,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人影,再眨眼人就消失在了门内连廊尽头的拱门后。
林正远等人见到这神奇的一幕,默契的保持沉默。
“跟着进来。”云山道长转头,颇有些恨恨的瞪了眼一旁的林远正等人,头也不回的往里走:“那个姓厉的死不了,姓厉的估计也不差这点钱,记得把门口给道爷我修好。”
林远正等人面面相觑,难得莫名心虚都默不作声的跟着进了大门,还顺手把木门给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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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厉凌做了一个沉长的梦,这个梦对他来说并不陌生,这三年里他常常会梦见。
梦里有他还有贺霆,这些梦景被白雾遮掩。让他只能在其中分辨出他和贺霆。只不过,梦里的他和贺霆都是一身的古装,至于其他梦中情景则朦朦胧胧无法看清。
模模糊糊的梦境就这样反反复复,让他在白雾弥漫的梦境里寻不到想要的答案。
厉凌站在这片白雾前,如往常一样毅然决然的走进白雾里,希望寻找到少许清晰的梦景。
忽然,眼前的一片白雾开始消融,他下意识的快步跑过去。
一只人形高大的黑色怪物映入眼帘,白色的头发,漆黑的皮肤上带着血色怪异纹样,腰腹胸口位置覆盖着黑鳞,手指其长指尖是锋利的黑爪。
怪物穿着一身古代的衣服,灰色的衣服上满是血迹和破洞脏兮兮的。
这时,一直低着头站着的怪物抬起了头。
赤红竖起的瞳孔对上他的视线,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瞬间袭来。
他感觉自己认识这只的怪物,这样的熟悉来源他的潜意识。厉凌在震惊错愕中迅速恢复镇定,这里是他梦境,那种怪物不可能来到这里,而且他莫名的确定这只“诡”不会伤害他。
“你是谁?”厉凌走到“诡”的面前厉声质问,这个出现他梦中让他觉得熟悉的怪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的熟悉感太过异常,简直就像是他在看着他自己。
解释:怪物准确的生物名称为——诡
“我就是你。”怪物张开漆黑的唇,露出口里尖锐的白牙,红色竖瞳如野兽一样紧缩成细条状,发出低沉沙哑的音调:“没想到这里也有那些“诡”,这一次你要保护好贺霆。”
厉凌瞳孔紧缩,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你该走了,去见贺霆,我也该走了。”怪物凝视着厉凌,打量了下厉凌的外貌。
而后突然说出一句让厉凌莫名不爽的话:“真丑,和我一样不好看,不过贺霆取的名字我喜欢,他也不嫌弃我,他还说我很英气威武。”怪物看向厉凌露出嘲笑的表情。
厉凌...他现在的样貌身体就像是一块发霉的老腊肉,又丑又瘦又残,就差剩下一副骨架了。
他曾经也有一副好身材的,不说又多英俊,但是也称的上是眉目硬朗英气,身材也不差腹肌紧实身高腿长,好好打扮一下还是很有勾搭贺霆的资本。
厉凌说不出话,骂不回去,气的对这个怪物怒目而视。
“好了,你该走了。”怪物忽的收敛了面容上嘲弄的表情,身影开始逐渐消散化为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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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闻到了喜欢的熏香气息,淡雅而悠远清宁就像贺霆身上的气息一般。
厉凌缓缓睁开眼,回到了现实。
屋子里的光线适中,不会太过的刺眼。厉凌眨眨眼视线在周围扫过,原木书桌淡蓝色窗帘,衣柜书柜,房间不大但收拾的整齐利索。
他记得自己在城隍庙门外,因为身体病痛发作而昏倒,然后...
厉凌手掌撑着软绵绵的身体试图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他见到了贺霆,最后也是贺霆接住了他。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倒进了贺霆温暖结实的怀抱里。
贺霆,他的贺霆现在再那里?
厉凌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他好不容易才见到日思夜想的人,这次他说什么也要把贺霆给圈牢了。
他的手臂软绵绵的,掀开被子的力道都没有,整个人身体不难受了,可身体却没力气,不死心的又扑腾了两下,终于把被子掀开一角。
房门被轻声推开,厉凌听到动静扭头去看门方向,下意识哑声道:“贺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人是他的贺霆,他的眼睛不由得湿润了。
“我以为你又走了?”厉凌哑声,侧着头索性就老实躺着不挣扎了。
他见到贺霆就安心了,这里应该是贺霆现在的住处。
“不走了,以后都不走了。”贺霆快步来到床边把手里端着的托盘放下,迅速把那被掀开一角的被子给重新盖好。
“贺霆,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厉凌眼里的泪控制不住的流出来,他看着贺霆回想到了梦境,那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自心口蔓延开。
难过与欣喜交织在了一起。
贺霆俯身指尖温柔的擦拭掉这个男人流出的泪水,连同他自己的心都不由的跟着泛起丝丝酸楚:“别哭,以后都陪着你。”
贺霆看着这个流泪不止的男人,俯身在厉凌唇上落下轻柔一吻。
这个吻来的突然。
厉,纯情小狗凌,睁大了眼,然后耳朵红了。
他和贺霆的再次见面,他就晕倒在了人家怀里,现在他还被贺霆亲了,更被贺霆抱进怀里擦眼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厉凌埋头放弃挣扎,窝在贺霆怀抱里舒服的眯着眼哼唧:“这次是贺道长亲了我,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名分了?”
贺霆隔着被子轻拍男人的后背,温柔低语:“当我道侣,你可还愿意?”
厉凌嘴角不自觉上扬,三年前的约定终于到了兑现的这一刻:“我愿意。”其实不管多久他都愿意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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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凌舒舒服服的被贺霆打理的干净利索,然后靠坐在床头等着贺道长的投喂。
“我睡了多久?”厉凌慢吞吞的吞咽下板栗山药鸡汤,回味着舌尖传来的美味,身体逐渐废掉后味觉也开始逐渐散失,他很久都没吃过有味道的饭菜了。
身体病痛,吃不下饭,睡不好就这样恶性循环着。
“五天。”贺霆放下空了的碗筷,拿了纸巾给厉凌擦拭唇角。
厉凌眼眸半垂下来,一副懒洋洋吃饱喝足的样子盖着被子靠在床头,一条毛毯轻柔的落在肩膀上,将他拢进羊绒毛毯里。
“唔”厉凌在贺霆靠过来的时候,顺势靠进了贺霆怀里。醒来后他高兴的忘乎所以,有些事情都被他下意识的忽略了。
贺霆说他睡了五天,可是他醒来时的身体却是干爽舒适的,身上穿的是棉质的浅灰色睡衣,衣服挺新的因该是新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厉凌这样想着,忽然想到自己的身体。
他现在的身体真的是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看,干巴巴的没有肉,差不多就是一副“干尸”老腊肉模样。
腿上、躯干上、连同的他脸,都布满大片大片的丑陋疤痕,还有些地方连肉都缺了一块。那些被火焰灼烧的大面积伤疤,让他的皮肤不规则的纠结在一起。
更丑陋的是疤痕上黑红色及褐色的色素沉积,更是让他的身体丑陋的不可言说。
“阿霆,我...我的身体是不是变得很丑。”厉凌抬头去看贺霆。
他的样貌映入一双温柔似水的清眸中,他在这双眼里找到不变的回答——不丑。
贺霆低头轻吻怀中人脸颊上的疤痕:“不丑,是你,我都喜欢。”
柔软的唇,温柔的吻过被病痛侵扰近乎毁容的脸,厉凌眼眶里再次控制不住的涌出泪水。
被贺霆珍重爱怜的吻了许久,厉凌才捡回了一点自己的羞耻心。
贺霆浅笑着轻拍了拍因为难得害羞,而闷头躲进被子里的男人,起身去浴室弄了热毛巾,又把人给哄了出来擦脸。
厉凌重新被收拾的干净利索,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开始犯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霆给厉凌盖好被子,就打算去厨房准备傍晚厉凌要喝的药。
可厉凌没打算放人,他掀开犯困的眼皮,从棉被里伸出手握住了贺道长的手腕:“阿霆,陪我一起睡一会吧。”
他勾搭着贺霆,厉凌心里有数,他身体会差成这样,有一半以上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
熬夜加班,失眠,重新整理势力,资产洗白以及雇佣杀手追杀厉家余党报仇,一件件事他都要拿出全部精力去应对。
是他没听贺霆的话,好好的去休养身体。
“好。”贺霆在床边坐下,在厉凌目光的注视下解开头发,脱去外套...留下里面的白色里衣。
厉凌眨巴了两下眼睛,眼巴巴的看着贺霆停了脱衣的动作。
而后,被子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掀开一角又迅速盖上。
“睡吧。”贺霆把厉凌往怀里搂,调整了一个可以让厉凌睡的舒服的姿势。
厉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鼻尖轻嗅满是贺霆身上的气息包围着他进入美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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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厉凌过了几天老实窝床养病的日子,他被贺霆养的十分的滋润到点吃饭、喝药、按摩复建和贺道长躺一个被窝睡觉。
他现在不敢作了,他要把身体养好和贺霆过日子。
厉凌身体舒坦不难受了,吃得下饭睡得好也有了精神头,心情自然也是美的很。
就连听到林远正汇报说公司高层有人泄露文件,都没如往常那样一脸的阴鸷,反倒是捧着冒着热气的果茶慢悠悠的喝了口。
“赵建华那个老东西不安分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当初能当墙头草,现在自然也可以。”厉凌冷笑一声。
厉家家大业大,他抢夺了厉家的家业,除了姓厉的厉家的人他不能放过,其余的外姓旁系联姻家族他却少不得要平衡一番。
他身体废了后总归是精力不济,除了最重要的几个产业势力不能松手外,其他都被抢夺走不少。他现在半个月没在公司出现,公司里的那些老东西指不定都准备好吃他的席了。
“赵建华不安分,赵家估计也有了动作。”厉凌放下空了的杯子,又从一旁的玻璃茶壶里倒了杯果茶,淡淡道:“赵建华老当益壮,他那个情妇最近可是给他生了个儿子,总不好叫孩子那么小就顶着个私生子的名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