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缪尔的嘴唇很红,飘雪时节尤其鲜艳,美得无以言表。
乖就给你亲一会。贝缪尔在他身边纤软柔弱得像个裸身的幼儿,看着它笑,睫毛如同云彩舒展花边,浸过龙涎香的手指滑过它的鳞片,伸出舌头卷住那如黄金笔尖般精致的分叉信子,那种口型像在容纳某种膨大的海绵体,最后舔了一下它的前沟牙的牙管,小色蛇。
沈鹭是数见不鲜了,可是护送它来的Alpha们都被吓得腿软发麻,离尿裤子只有一步之遥,但是又忍不住贪看这样瑰异香艳的画面,那只巨蛇甚至还发出金属般的中度颤音,好像某种旺盛情欲的呼唤。
贝缪尔吃了一大块菠萝,三碗热肉汤,很多巧克力泡芙和黑麦威士忌。
饱腹之后,他把指关节掰得咔吧作响,很快找回了永不掉以轻心的野猫气质,以及眉宇之间生杀大权在握的绝对自信。
早知道一条蛇比我一万句话管用,我早带它来了。沈鹭欣慰地说,但是很快想到一个问题,你腻歪够了还得送它回海洋馆,虽然是海陆两栖的,不沾海水能活多久啊?
贝缪尔往涂了彩釉的浴缸里倒大袋食用盐,吹了一个口哨,召唤他心爱的宠物爬进去,趾高气扬抬了抬下巴:大几个月吧,最多了。
但这足够了,它不用活那么久。贝缪尔揽镜自照,洗掉脱色剂后,是一头美得超凡脱俗的金发。
他在日历上圈勾复活节的日期,眼睛注视着客厅里长着翅膀的天使雕像,深情抚摸冬青槲干般坚硬的蛇头:我也不用。
假期多更不要漏看
第61章 越艳西施化为土
次日中午,律师事务所。
白矾在太阳穴涂了一指甲盖的青草膏,趁午休时间背诵陆大合伙人律师早会的谈话精神:不要只强调法律风险,要提供解决方案,legal mind, business senselegal mind, business sense
这种综合性顶尖大律所晋升机制完善,按部就班一年一个小台阶几年一个大台阶,吃得苦中苦就可能一飞冲天,但业务线极广、律师池极深,各种隐形竞争压力让人透不过气。
听说下午要来重要客户,这种情况一般是合伙人或高年级律师控场,低年级律师坐在一旁参与会谈。
客户关系维护是律师职业发展非常重要的一课,一定要展现良好的自我形象与谈吐!白矾握起拳头,不断在心里默念。
但他刚走到门口,立刻满脸生晕,咳得立脚不稳。
屋子里传来笑声。
撞入眼睛的就是主人公柔软如丝的金黄色头发,水波闪闪宛如一湖有色钻石。
贝缪尔的寒暄随口而来,自然得体,在八面玲珑说漂亮话方面更加在行,一套接一套根本不重样。
一直想来拜访陈律师,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贝缪尔捧着咖啡,笑笑,听说你高升了,上次我们公司法务总监还和我说,开庭时你思路特别清晰,口才和缜密的思维当时就把她征服了,那这次就期待你征服我了。
一向很有气场的侵权法之王陈律师,在他面前居然有点高中大男孩的羞涩:朝先生过奖了,你这么说我还有些于心不安,毕竟拜里朵这案子情况有些复杂。
没关系,就拜托你了,我很信任陈律师。贝缪尔有种特别的神性,让人无法拒绝他,并且整层楼的人的眼睛都不自知地跟着他。
贝缪尔对着高竖的镜子把自己前后左右转着看了一遍,然后抬脚躺在陆赫的办公椅上,大伸懒腰。掐着时间等Alpha差不多回来了,马上挪到小沙发旁边乖巧地站着。
陆赫进来的时候,眉间堆着新西兰群山上的终年积雪,像一件无懈可击的塑像。很难判断他这是还没有从紧绷的工作状态中出来,还是在为Omega玩失踪半个月生气。
怎么来了?陆赫讶然,助理只告诉他是LVBR法务部门的高管在等他,怎么不和前台说?
我不敢讲,给你丢脸。贝缪尔的头垂得很低,美丽的金发环过耳际,光泽晶莹的粉色耳朵好像一小口就能吃掉,怕给人家知道你有个傻瓜老婆,每天游手好闲,只会惹陆律师不开心。
可以坐吗?贝缪尔的睫毛如同羽毛状的水晶霜花,极其自然、极其纯真地向上抬了一下,很快害怕似得低了下去。
贝缪尔将一个保温壶慢慢提到了桌面:我煮了一点粥,带给你喝。
我吃过午饭了。陆赫像拿着精准的手术刀直至病灶,我们之间需要好好对一次话,我知道问题在哪里,这周末我们聊一次。
不用费心思哄我开心,心意我收到了,我们轻松一点。陆赫将文件收到抽屉里,没有多看他全身上下无比迷人的妻子,下午还有会,早点回去吧。
贝缪尔可怜地像一个人家不要的小玩偶:你原来吃过了呀?大哥
嗯,楼下餐厅,和同事吃的。
和同事吃的。贝缪尔小声喃喃。
陆赫被他锻炼得恋爱神经敏感了不少,好一会,终于正确地接上:和好几个同事一起吃的,不要多想。
嗯,我不多想,不会给大哥添麻烦,不让大哥嫌我麻烦,以后都不会了。贝缪尔坐在一张长沙发的一小角,抱着膝盖缩了起来,像个小女孩一样紧绷着踮起的脚尖。
我没有那个意思。陆赫站了起来,走近一些,别乱想。抬头起来,我送你回家。
她是个Omega,我看到了,为了勾引你穿得像个红毛丹一样,你这么好,又帅又有钱,她肯定喜欢你。贝缪尔埋着脸,用那种十分可爱的、消了音的声音说,你还和人家吃饭,她更喜欢你了,你也喜欢她了,所以赶我走,一分钟都不让我待。
他编派故事的能力向来一绝,把陆赫说得一愣,根本没对上号:谁?喜欢谁?
贝缪尔笨手笨脚地拉住他,用小拇指勾住对方衣服口袋,温柔地拉着他倒在沙发上。苗条而柔软的身体贴上他的胸膛,牛乳般幼滑的整张脸都埋在颈窝,像只小猫请求主人抱在怀里为它按摩肚皮:最喜欢我了。
他好像一个诱人入水的好客海妖,玲珑的牙齿闪着湿润的光泽,唱着动听的歌谣,任由被迷倒的旅人尽情地亲抚他。
别这样小露。短暂断电之后,陆赫手表机芯齿轮般的大脑继续高速运转,只是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很沉静地说,我们都需要好好想一想,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想什么?你想我坏透了,想脾气不好,老是凶你,想我对你特别不好,对不对?可我在乎你才会生气呀,我对别人都不这样。贝缪尔咬着新鲜树莓红色的下嘴唇,扑在他怀里,秋日碧空般漂亮眼睛中含蕴的那种哀美幽怨之意,连铁石人看也要动心,你想一想就不要我了,我不要你想,我不许你想,你不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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