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托住她的侧脸,指腹轻抚红润的唇瓣,带走上面的水泽。
“淼淼。”嗓音清润,轻易便能拨动温池雨的心弦。
她纤指搭在他的掌上,水灵灵的眸子扑闪着:“夫君若是喜欢,我以后常唤嘛。”
这样一打岔,刚刚积在心底的沉郁消散一空。
她心悦他,唤什么都是水到渠成,刚刚只是反应不及,叫出口后反倒如常了,伸长了手臂挂在他脖子上,主动嘟起唇印在他指腹上。
周砚景掌心使力,微微抬起她的脸,日光照耀下,颊上浅浅的绒毛闪着碎碎的柔光。
墨色的眸子如幽幽的深潭,温池雨收紧了手臂,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呼吸交融,一使力贴上了他的薄唇。
齿间轻噬,浸湿了干燥的唇。
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咬完便后退了半寸,满意地看着自己留下的印记。
“夫君特意来接我,我心甚喜。”
周砚景单手扣住怀里的人儿,不许她再退,另一只手霸道地抵住她的后脑,在她耳边低语:“这可不够。”
温池雨本就是故意的,见他这样也不躲,挂在他后颈的指尖还调皮地轻点着那处的肌肤:“那夫君要如何?”
清澈的眼底满是他的身影。
颈后酥痒,周砚景不再克制,俯首撬开她齿关,暴风骤雨般席卷一切,汹涌热烈。
开始温池雨还有心力配合,没多久就化作一滩水,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似的,软在他怀里任他采撷。
直到耳里传来喧嚣的人声,她才反应过来,软软地推着他的胸膛,含糊地反抗:“有人啊……”
东会县不远,刚刚就进了城门,这会儿已经到了城中热闹的街市上。
她刚刚嫌热把窗帘拢起挂在勾环上了,情起时忘了这事,现在才反应过来。
其实马车高度不矮,行人恐怕难以瞧见,但立于高出的人就说不准了。
周砚景一直知道窗那处敞着,但是车里炉火旺盛,她身上的大氅一直未脱,担心她出去吃不消外面的冷风,才没管那处。
宽大的胸怀将她娇小的身子罩得严严实实,即便有人趴在窗口上,也甭想瞧见分毫。
他默默做事,温池雨却不知道,一抬眼便能瞧见那敞开的窗,甚至能看见天空掠过的飞鸟,哪能静得下心,胡乱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撑着身子逃开了。
周砚景好笑地看一眼缩在角落的她,长指一动,将车帘放下。
温池雨见状瞪大眼,觉得自己是傻了,急起来脑筋就转不动了。
车帘好似城墙,将车内隔成密闭的空间,没了顾及,温池雨一点点挪着,又靠到周砚景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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