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的翘长羽睫遮住眼中闪过的一丝狡黠,只听她轻诉一声:“疼啊。”
周砚景本来就是做做样子,不过是想逗逗她,怎么可能容许她伤到,但是看她借机窝在自己怀里,娇娇柔柔地喊疼,唇角勾起:“娇气。”
但还是忍不住弯腰方便她省力,护在她腰侧的大掌轻轻揉了揉。
“啊,痒啊……不疼了不疼了,先生痒啊。”腰间本来就特殊些,她好好的,被这么轻柔地揉捏,当然吃不消,扭着身子想躲开,缠着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周砚景怕她乱动时不注意真的伤到自己,收紧手臂,拦腰将她横抱起,带她离了那圈椅。
突然悬空,温池雨吓了一跳,轻呼出声,勾着他的脖颈的手臂更加用力,紧紧贴在周砚景胸膛之上。
“先生是生气了吗?”原来先生的心同她一样,跳得那样快,贴着的耳上渐渐发烫,眷恋地蹭了几下,支支吾吾地说,“还是、还是叫淼淼……好不好嘛。”
指尖绕住他颈后被她弄散的一缕墨发,不住地绞着画圈圈。
软绵绵的嗓音娇滴滴的,任谁听了都要软了心肠,颈后又传来酥痒之意,周砚景呼吸渐沉,瞳孔微缩:“那就要看淼淼卖不卖力了。”
“先生又不正经。”温池雨脸颊红红,柔顺地倚在他怀中,眼波潋滟,“那先生可不许生气了。”
温池雨说到做到,夜里着实卖了一番力气,以至于第二日周砚景唤她时,还撒娇不肯起身,缠着绸被缩到里侧,眼睛都不肯睁。
“淼淼不怕那些人来找了?”周砚景一把将她捞到床榻边,在她耳边低语。
温池雨真的怕了,登时清醒过来,不敢躲懒。
只是昨日实在睡得太晚,她只清醒了一瞬,在床沿边坐着的时候眼皮不知不觉间又垂下来了,脑袋左右晃着随时要倒下的样子。
周砚景看她还没睡醒的迷糊样子,觉得十分可爱,托住她的脑袋:“淼淼真乖。”
原也不需要起这么早,只是郑开知道他要带着王妃住进重华殿,也起了心思,准备今日将长公主和筠儿也送进宫。
原来,温池雨因着太后那事被人打扰,长公主府也差不多,多年的交际,总有些推脱不掉的人情,郑开心疼长公主,宁愿忍受思念把妻子和女儿送入宫中,躲几日的清净。
只是他们若一起告假,皇上从未独自出席过早朝,突然间恐怕会出些乱子,怕打击了他的自信。
两人本商议着,错开进宫的日子,可是谁也不舍得自家夫人多烦恼一天,僵持不下,只得早起些,趁着早朝时将人送入宫中。
“皇姐本就长在宫中,哪里需要义兄送啊……”温池雨被养出了些起床气,晕沉沉的竟然开始埋怨起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