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曲折离奇,哪里是三言两语能说通的,今日是元清表哥的大好日子,温池雨不想扫了元清的兴致,支起笑脸:“只是有些感慨,没事了,快些用些粥,好像隐隐有锣鼓声传过来。”
“什么,我瞧瞧。”王元清凭窗远眺,极远处人头攒动,游街队伍正慢慢朝这边来,一下就被温池雨糊弄过去,随手拿了块桃花香饼,又紧盯着窗外,“池雨你慢慢吃,我先看看。”
等了许久,锣鼓声阵阵,新科状元鲜衣怒马,面如冠玉,终于从街角处进来,引起一阵呼鸣。
街边的窗户也一一打开,露出女子羞涩的俏脸,白皙的手或拿着帕子或攥着香囊,搭在窗沿处,准备不小心掉入俊俏郎君怀中。
只可惜,打头的状元好像不解风情,躲开了所有信物。
可是还有大胆不死心的,探出半个身子,瞄准了,想直接将香囊丢入他怀中。
不怪她们唐突,三年才出一个状元,又要身家清白,年纪合适,实在难得,即便知道他已经定亲,但好在尚未迎娶,也愿意搏上一搏。
王元清鼓着张脸,气恼地取出绣帕,效仿那些女子的模样,准备将帕子丢下去。
“换个旁的,帕子轻,一阵风就吹歪了,落到别人身上就麻烦了。”温池雨出声提醒。
话音未落,就见那绣帕轻飘飘地往下坠:“啊,我没抓稳。”
一屋子人紧张地盯着空中晃悠悠的帕子,生怕出了差错。
好在,那帕子长了眼睛似的,缓缓落在陈量掌中。
刚刚那个木头状元忽地开窍了,含情脉脉地望过来,元清忽地没了声音,颊边的粉霞显露其心意。
温池雨识趣地躲在看不见的角落,招手让胭脂她们都避开。
游街队伍走远后,王元清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眼神。
敲门声适时响起,是陈夫人派来的人来提醒元清归家。
“才出来一会儿呢。”王元清不满地嘟囔,不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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