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游园惊梦都能再回人世,
他的小主人为什麽不能来他身边。
酒杯是玻璃的,反射的光刺眼。
惵不喜欢刺眼的光,魇这麽想。
大抵是真的喝多了,他站起来又想找人,晃晃悠悠地乱走。
远离人际处,见着了想见的人。
怎麽看都是幻觉啊,
心里闷的痛,难过的只想找着依靠。
他不在意是不是假的。
只要有机会,能见一面总不会亏了。
这种幻觉也难见着呢。
魇贴过去,像是怕人会跑,看人一眼又一眼。
然后想哭,想抱对方。
可幻觉万一又没了怎麽办。
他落着泪,闷闷地,低落的,回应上次幻觉的问话。
认真地,乖巧地,珍惜地,“汪”了一声
他是小狗,
他想找着他的小主人。
幻觉再长一些吧,
他还想再梦一会,
哪怕最后一次也成。
而后幻觉中的情人抚上他的脸,叹了口气,无奈说,“怎麽还哭了,变成真人高兴哭了。”
他擡眸和人相视,又缓缓去碰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
真实的,温热的。
他抱上对方的腰,埋在人颈间,呜呜咽咽地哭。
还怕是醉中虚假的真,着急地吻上去,喃着喜欢,说着爱。
他们在人群沸腾外,深情又忘我的拥吻。
7.
没料到在对方那里,自己只是个虚化的人。
“为什麽?可你和我不都恋爱了吗?”魇很委屈,又很不甘,“还说只爱我一个。”
惵躺在沙发上,这里的装潢和梦境中的一样,他躺的安心。
“只在夜间才能梦着的人,你信他能存在?”
怎麽不信,魇信了三四年,现在人还就在身边。
魇有些急迫,有着无处宣洩的气愤,“可我现在就在这!”
明明对方在梦里那样依赖他,
明明对方说了爱他。
“你怎麽这样。”
对方只是淡淡的笑,平静地说他没梦里乖。
他又突然洩气,趴在沙发边小声朝人汪汪叫。
他乖了,他不闹了。
惵摸上他的脑袋,“你记忆中关于我的事太少了,总会不一样的。”
魇擡眸用亮莹莹的眼看他,真诚又固执,让他顿了下却听到对方说。
“我全知道,你的事,我都知道。”他说,“是你知道的太少了。”
太想哄你,就宠你,任你闹,听你的指挥,受你的挑逗,想让你高兴,让你好好活着,让你一直能快乐的活下去。
儿时那时是不能读心的,他听不到一切,所以就吓对方。
但他看惵被打好难受啊。
为什麽不说疼呢?
是在心里说吗?
然后建了白房子,拉人进来又哄又劝,听着对方眷恋的说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
而面上,小孩乖巧地坐在沙发上,认真又小心地偷瞧他。
那是他第一次听到对方的心声,
而以后,
他能听到更多。
魇蹭了蹭放在头上的手,“我很乖。”
哪怕他从不是以外表所展现的那般纯良,哪怕他实际恶劣又强势,他都会很乖。
只要对方开心,
他永远是他的乖小狗。
永远听话,永远忠诚,永远爱他。
——全文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