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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在一起,要碎掉似的,疼的想要去找倚靠,又更深,便想跑开。
交缠着的、亲昵的、无声的、温馨的,混在一起,搅在一起,骤冷又骤热,吐出灼热的气。
魇含住他的唇,念了句话,“小狗需要奖励。”
惵在哄人时一直这麽想,说可以吻。
吻了就是小狗。
他贴近惵的耳垂,□□下又去吻他的眼,沉闷的唤了句:“主人。”
一声轻唤弄的人一激灵颤着身子再次绞械,弓着身子就赶人,“疼死了,快起来。”
魇去蹭他的脸,含他的唇,在他迷蒙之际又小声喊他主人,惵被他堵着唇,身子不停的颤着,心里骂他坏小狗。
坏小狗不但不听话,还朝他汪汪叫。
惵被他的坏心眼弄得耳热,迎合他让他闭嘴。
这样的情趣活动也会发生。
惵把现实与梦境分的很清,身边是相熟却不常交流的同学,没有亲人,也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
过节过年忙一下自己的事情,看一看帮过自己的老人,送些礼品,陪他们看电视台转播的各式电视剧,或者看些春晚小品。
在晚上做些大梦,陪陪魇,和他讨论今天两人一起看的抗战剧,伦理剧,吐槽一下电视台里哪个广告商投放的广告占时长。
再笑吟吟地抱在一起,说一下明天,说一说未来,调笑着轻吻,缠绵中去诉说爱语。
惵被魇捧着脸,刚把人挑逗的急了,惵现下只乖巧地沖他笑,说,“伴侣间总要有个宣言,对吗?”
一段关系发展或更改的开端,一个宣言。
无论是否懂得,无论是否需要。
他说,“我爱你,只爱你。”
而后又认认真真点清,“我爱你呀,魇,只会爱你一个。”
几年,几十年,要一直这样,和他秘密的恋人相爱,直到生命终结。
天晴日时,大家都觉得世界是暖的,人是好的,幸运的,惵却没这种感觉。
凭他以为的,上午的光清凉却冷利,中午的光炙热却尖锐,下午的光浮静却沉闷,不喜欢一些东西总会有一些理由。
越讨厌越在意
怕光的耀眼,厌光的灼人。
他拿不準这东西,畏惧这东西,它烫人的温度总能腾出些热气,让一些东西活泛起来。
工人们挥泪,逃犯们遮面,罪人们在这番炽热下忏悔。
它能烫化一片雪花,烫软一根蜡,烫掉一朵花。
光下显出的真面总让人羞愧难堪,惵看着落雨的灰空想着他讨厌的东西,趴在桌檐上进入他讨厌的梦境.。
窗外的雨稍歇,半露的光映出一小片虹。
烁丽的,斑斓的,浮云霞蔚出暖光,浅梦中相爱的两人相拥。
—本篇完—
if线·高中魇
几日大梦,醒后直出神。
许久没碰到晦暗阴冷的梦了,连着几日下来又不像巧合。
再一次睁眼,茫然的看着天花板,闭上眼,打算再次睡过去。
想着入[魇]却再也没成功,也不清楚是何原由。
台历立在桌上,时间有些错误,下床穿着的拖鞋也是丢弃过的款式,洗漱后顶着稚嫩的脸庞惵平静地往自己高中赶,进校门后仔细的翻了书包找到所在班级。
迟到挨说教,惵平静地听训,确定了一切和记忆无差。
好学生特权回到座位,在班里安安静静地待了一上午。
课间惵看着窗外树木青叶发呆,高一呢?好遥远,连魇都没出现的时期。
中午去吃饭,夹在人群里慢悠悠的走。
吃什麽?没什麽想要吃的,该做什麽,学习吗?或是待在家里做梦,要不然先割腕吧,先自杀才……
手突然被扯住,打断了惵的乱想,他没擡头,以为有人抓错了。
甩了甩手也不见人有反应,擡眼去看,冷俊的面庞黑亮的眼。
“小狗?”惵怀疑自己有些失心疯,做梦了吗?还是死前走马灯,已经死了吗?还没割腕啊。
那人对上他的视线,对方听到他的称呼罕见的愣了下,半会儿又皱眉,松开他的手说了句:“抱歉,认错人了。”
惵抽回手转了转手腕,温热的,有些痛的,是人。
他盯着自己的手腕,想着自己莫不是当真有癔症,只不过后来痊愈了而已。
擡步朝食堂走,脚下的感触不是梦,也不是[魇],是现实才对。
说不上来什麽感觉,没有魇陪着,一个人走在路上,不想走,更不想活。
他看了眼刚刚人走到远处的背影,那个让他认错的人。
真像,他马上也要见到了,还有两年。
可这里,有魇的存在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