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够可以的。”不知怎的,应旸突然反应过来,“那不用说,一定是你抛弃老子了!”居然这么肯定。这下程默不敢回了,甚至下意识缩了缩身子,尽量离应旸的脚远些。“躲毛?!”原本据一般情况而言,没在一起就根本算不上抛弃。可某种意义上来说,应旸的说法却又无可指摘。因此怨不得程默亏心。“你就说你想怎么样吧。”给他个痛快也好,离开B市七年,程默几乎大半的时光都在因旧事煎熬,近两年情况好不容易有所缓解,应旸偏偏在这当口重新出现在他面前。天意弄人。“你觉得呢?!”应旸还是那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老子初吻都给你了,你还想不负责?!”“什咳、咳……什么?”这回终于轮到程默不可置信。“怎么,不像啊。”应旸往前倾了倾身,残忍宣告,“可惜就是。”可是,谁知道你这几年有没有亲过别人,说不定初夜都没了呢。程默深吸一口气,竭力说服自己不能和失忆的人计较:“不能抵消吗。”相较于应旸的不确定而言,他这才是如假包换的初吻好吧。“哟,你后来没找过别人?”“……没。”“我差点以为你是和哪个奸夫私奔了呢。”阴阳怪气地刺了程默一句,应旸紧接着放缓语气,慢慢凑到他面前,“怎么不找?”课余时间和学生插科打诨惯了,瞎唧唧胡扯的话程默可以说是信手拈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向‘上’啊。”应旸刻意加重了读音,不死心地哄骗道,“跟我在一起,第一回我让你在上面怎么样。”程默唰一下站起来:“走了!去医院。”治治他这抽风的脑子。害羞了。这是好事。于是应旸暂且放过了他,配合着起身,照例勾搭上去。临出门前,原本远远躲开这场风波的蛋蛋忽然急窜过来,绕着二人的腿不断打转,偶尔还一边撒娇一边抱住程默的脚。“它干嘛呢。”应旸倒不至于吃一只猫的醋,眼下只纠结着该不该松开程默把蛋蛋捞起来放到一边。“忘记给他加粮了。”“刚刚不是加过了么?!”应旸用一副“你丫也失忆”的神情看着程默。程默弯腰抱起蛋蛋,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它知道我要出门,怕中午那顿吃不上。”应旸服了,伸手罩住蛋蛋脑袋就是一顿撸:“摸蛋神,得好运。”闻言,程默忍不住笑了出来,怕应旸多嘴逗他又很快敛起,急匆匆抱着蛋蛋走进院子,不自在地揪着它尾巴尖搓了又搓。也就是蛋蛋脾气好,为了混口吃的表现得更加乖顺,程默越搓它叫唤得越来劲:“喵呜——”边叫还边凑上来拱他。果不其然,程默被他拱得手下一抖,香喷喷的猫粮登时多漏了半勺下去。蛋蛋这下高兴了,并且很现实地琵琶别抱,一头栽进食盆里,拿油光水滑的后背冲着程默,吭哧吭哧地吃了起来。程默早就习惯了它的做派,也不提醒它该省着点吃。蛋蛋确实是只奇猫,对于吃喝用度心里门清,现在贪嘴去啃的只是多给的半勺。洗了手,程默回到玄关,低头伸脚踩进鞋子里,蹬了蹬,确定穿好以后抬起头来。谁知他刚有动作就被蓄谋已久的应旸摁到了门上,然后眼前一晃,视线霎时就模糊了:“唔。”“我就喜欢看你笑。”说罢,应旸两手紧紧把持着程默的腰,双唇精准地袭上他的,吮着中心处的嫩肉反复碾磨。灼热的鼻息伴着亲吻侵占了程默的全副感官,让他情不自禁攥紧应旸的衣摆以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