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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幽王。”

为首的男子再开口,白露才认出是长皇女元灵英假扮,后花园时他并未仔细看两位皇女的脸,因此一时间没能认出来。二皇女元玉瑶紧随其后,身边的几个小厮也是宫女改扮。

同样是隐藏身份,两位皇女随性许多,身姿步伐依旧是女子态。白露猜测她们只是为了出门方便,并非真要装成男人。

“你们今天怎麽这麽迟?”不等他们相互招呼,元承玮便和元灵英閑聊起来。

“还不是因为她。”元灵英看向元玉瑶,对方怯怯地低头不语。

元承玮见状连忙劝道:“反正也赶上了,先坐。”

话音未落,楼外锣鼓响起,两位皇女赶紧坐下,专注地盯着戏台。

开场便是一段热闹的杂耍,六个女童接抛十几个绣球,其他人穿梭其中往来自如,时不时还有新的绣球加入其中。

随后是一段舞蹈,领舞的舞伶身姿曼妙,几段旋身抛袖宛若画中仙子飘逸灵动,引得台下喝彩连连。

这些好看是好看,可不是白露期待的“戏”,正奇怪的时候场内乐曲忽然停了,戏台的幕帘后传来悠扬念白,几个打扮各异的优伶相继亮相,才开始上演才子佳人的姻缘戏。

台上演的缠绵悱恻,他却有些涣散,觉得还不如杂耍有趣。

儿女情长的故事他从书里看过不少,总是不能与之共情。大概是在山上待久了,认为与其抱在一起哭哭啼啼,不如到林子里翻几个跟头,大喊几声来的痛快。

元念卿以前时常在山里乱喊,吓得山中走兽飞鸟四散。猎户们多次找师父抱怨,师父也训斥了不知几回,但对方就是我行我素一切照旧。直到有一次喊来一头鸟粪,之后才有所收敛。

想到这里白露忍不住看向身边的元念卿,虽不是才子与佳人,但他们的戏若是演出来,肯定比台上的更精彩。

姻缘戏之后接了几段小曲,有客人起身走动,伙计忙着添茶倒水,元承玮也叫人进来点餐食。

“想吃点什麽吗?”元念卿问道。

白露见不是散场,便点了点头。

元念卿随着要了几样小吃,又让人换了新茶。

东西摆上来没多久,锣鼓再次响起,客人们回到座位,喧哗声渐渐平複。

乐曲刚刚响起,就听到元灵英烦躁地质问:“你到底怎麽了?”

元承玮起身走过去:“出了什麽事?”

“今天起来就怪怪的,吭都不肯吭声,怎麽问都不应!”元灵英瞥一眼元玉瑶没好气地说。

“她本来就少言寡语。”元承玮劝道,又转向元玉瑶耐心问道,“怎麽了,是哪里不舒服?”

元玉瑶期期艾艾地看了看元灵英,委屈地摇头。

“总是这样,问也不说,想着带她出来散散心也是这幅愁眉苦脸的样子!”

“好了——”元承玮把还在生气的元灵英拉到自己的座位,又回来问元玉瑶,“她也是担心你,别往心里去。若是有什麽不好向她开口的,跟我说便是。”

元玉瑶犹豫了一下,张开嘴半天没有声响,又讷讷地闭上。

白露在一旁倒是看出了些端倪,轻拉元念卿衣袖指指自己又指指元玉瑶。

元念卿明白他的意思,开口道:“内子略通医术,不如让他看看。”

元承玮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于是让到一边。

白露除下罩纱来到元玉瑶跟前,先是摸了摸脉象,虚火上扬但不严重,又示意对方张开嘴,喉头只是微微红肿,然而深处却有一个硕大的脓包。

正是这个脓包卡在喉咙里让人说不出话来。他连忙要来纸笔,写了张字条交给身边侍女,又取来空茶盏,从袖子里掏出个小瓷瓶,点几滴粘稠的药膏用水化开。

不一会儿侍女带回一支崭新的毛笔,他取过毛笔沾满茶盏里的水,小心地伸进元玉瑶的嗓子里涂抹几下,对方咳了两声立刻朝元灵英叫了声姐姐。

元灵英顿时气消了大半,回到元玉瑶身边:“你难受怎麽不早说?”

“难得能来看戏,我怕你不带我出来。”

“看戏又不止这一次。”元灵英又埋怨了几句,二人便和好如初。

白露无声退到元念卿身边,在袖中偷偷拔掉让侍女藏进笔头里的绣花针。

元承玮也放下心来,转身重新打量白露:“没想到幽王妃真如传言一般妙手回春。”

“只是碰巧罢了。”元念卿替他开口。

“不知用的是什麽药?”

“内子自制的香膏。”元念卿从他手中取过毛笔,连茶盏一并端到对方面前。

元承玮闻了闻茶盏确实有股果香,又用手指沾了沾毛笔放进嘴里,只尝出淡淡的甜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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