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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贴地爬行,火光下无所遁形。幸而不久后山势下降,发现了一条山沟。
鹰爪王不假思索地向沟里跳,“啪”一声巨响,腿被一具熊夹夹住了,小腿骨立折,钢齿几乎咬断了右小腿。
“碍…天!”鹰爪王倒在沟中狂叫。
雷堡主大骇,伸手急拖,叫:“贤弟,你……”“放手,不要拉我,……我的腿完……完了,下面设……设有兽……兽夹。”鹰爪王绝望地叫。
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惊心动魄的惨号,有人遭了同样命运,定然是妖道的人。
雷堡主跳下沟,将鹰爪王抱上来,拉开了兽夹,惨然道:“贤弟,你右小腿两根骨头都碎了,除非立即上药,不然……”“背我走,先离……离开,火……火快烧到了,咱们不……不能同归于荆”鹰爪王权急叫。
“贤弟,忍着些,咱们向上退,上面山脊一带没有机关陷阱。”雷堡主匆匆地说,命一名手下背起了鹰爪王。
火只烧了两里方圆一片草地,左右到了山脚的山沟便熄了。
下面烧至水边,把水边一带树林烧光。向上一段顶光留有三尺宽的火路,火自行熄灭了。
下面仍在燃烧,天已亮了。
天亮了,机关陷阱容易发现啦,只需一根木棍,走时留些神,该能平安度过。
雷堡主父子在前持棍深路,两名手下背了鹰爪王后跟,旭日升上东方地平线,他们距九鲤山的山顶已不足一箭之地,山顶光秃秃,只生长着及胫枯草,结了一层洁白的厚霜,踏下去啪啦啦怪响。
雷堡主一面探道而进,一面咬牙切齿地咒骂:“狗东西!如不将姓印的小畜生剥皮抽筋,难消这口恶气。”
接着举起手中木棍,仰天狂吼:“印小狗!你给我出来决一死战,不是你就是我,你敢不敢出来?敢不敢出来与雷某生死一决?”
山顶突然出现浑身火痕,狼狈万分的大荒毒叟,支着一根用来探路的木棍,沉声叫:“你穷叫什么?快上来参见教主。”
雷堡主大喜,丢掉木棍大踏步向上走。
雷少堡主怪眼彪圆,咬牙切齿向上奔。
山顶除了大荒毒叟之外,教主端坐在草中,身上的道袍下摆已被烧掉一截,灰头土脸,但神色依然冷酷庄严。另一人是掌法真人太灵,同样狼狈,以一双充满怨毒的怪眼,死盯着雷堡主四个人。
雷堡主拔剑在手,咬牙道:“给我解药,在下不为己甚。”
大荒毒叟堆下一脸奸笑,说:“雷副教主,你听我说……”“我们没有什么可说的了。”雷堡主沉声说。
教主太玄子发出一阵阴笑,冷冷地说:“贫道一生心血,败在你与火眼狻猊两人手中,本教主尚未之兴师问罪,你反而做出叛教的滔天罪行来,你真该死。”
雷堡主打一冷战,勇气在迅速消失,叫道:“教主,你这是什么话?”
“哼!你与印小狗结怨,火眼狻猊坚持要置穷儒于死地。本教之所以有今天,你两人该是罪魁祸首。”教主悻悻地说。
“教主,你这话是不公平的……”
“住口!你还敢分辩?”教主沉叱。
雷少堡主年轻气盛,不像乃父慎重机警,怒火上冲气涌如山,一声怒吼,挺剑冲上。
“该死的东西!跪下。”教主冷叱。
雷少堡主身形一顿,如中雷殛,两眼发直地跪下了。
“我来执法。”掌法真人站起说。
雷堡主大惊,惊恐地急叫道:“教主天恩,恕小犬无知……”“退在一旁!”掌法真人沉叱,冷冷一笑又道:“目下用人之际,本掌法暂且法外施仁,给他一次赎罪的机会。死罪已免,活罪难饶。听着:本掌法宣示他的犯上罪状……嗯……”“砰!”掌法真人向前仆倒,手脚猛烈地抽搐。
教主一蹦而起,倏然转身。
大荒毒叟一声怪叫,转身打出了一把淬毒透骨钉。
三丈外的草地后面,右粯向下一缩,不见了,滑下山坡后藏身。
掌法真人的背部,刀柄映日生光。
大荒毒叟怒啸着追出,形如疯狂。
教主拔出了桃木剑,急叫道:“于副教主,等他前来……碍…”雷堡主突然脱手掷剑,像是电光一闪,相距三丈外,一击便中。
剑尖贯入教主的右肩后琵琶骨,凶猛的冲力把妖道震得向前仆倒,桃木剑脱手抛出丈外。
雷堡主像一头猎豹,飞扑而上。
妖道的惨叫声,惊醒了失魂的雷少堡主,他更快,一跳便扑在妖道的身上,双手扣实了妖道的脖子,切齿叫:“我要将你剖腹剜心,方消心头之恨……”雷堡主到了,急叫:“儿子,要活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