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道畜生已经走了不成?”她想。
已经是四更初,她没有多少时间了,要想找到隐藏着的警哨不是易事,她怎能耗费宝贵的时光去搜寻?她一咬牙,现身大踏步向草寮走去。
距草寮尚有十余步,左后方突传出清晰的低叱:“站住!什么人?双手张开!”
她依言站住,说:“我,梅碧云。”
“梅碧云?哦!是……”
“金梅。你是……”
“抱歉,在下不曾见过你。虎。”对方问切口。
“狼。月黑。”
“风高。梅姑娘,这里不是你们的地区。”
“我知道。”
“姑娘有何贵干?”
“找你们的少堡主,有事面谈。”
踱出一个高大的黑衣人,迟疑地说:“抱歉,少堡主吩咐下来,任何人也不许去打扰他。姑娘有事,明早再来。”
她哼了一声说:“这是怎么话?今晚上谁也不许偷懒,他是不是在里面睡死了?”
“姑娘……”
她向柴门举步,冷冷地说:“你不通报,我自己去找他。”
黑衣人一急,急抢几步劈面拦住,苦笑道:“梅姑娘,做做好事,不要去打拢少堡主,不然在下吃不消得兜着走。”
“让开!你要本姑娘动武么?”她不悦地叫。
“梅姑娘,请不要与在下为难。”
“去开门!”
“梅姑娘,还是不开的好。”
“废话!你不开我来开,一切有我担当。”她一面说,一面逼进。
“梅姑娘,不,不要,里面有……姑娘进去,极为不便……”黑衣人一面退,一面张开双手拦阻。
她身形疾闪,突从对方身侧一闪而过,“砰”一声响,柴门被她撞开了。
灯光明亮,里面的草堆中,赤条条的雷少堡主抓住悬了剑的皮腰带,一蹦而起。
两个一丝不挂的年轻女人,也一惊而醒,惊叫一声,抓起身旁的衣裙,慌乱地掩住裸露的身躯。
金梅脸红耳赤地急退,为自己的鲁莽而无地自容。
雷少堡主尚未看清人影,反正没有人扑上,便没有危险。他一面先穿靴,一面破口大骂:“狗娘养的!陈忠黎义你两个狗王八,看我不活剥了你们才怪,存心给我过不去么?”
外面两个警哨一是陈忠,一是黎义。与金梅打交道的是黎义,陈忠仍然伏在不远处警戒。
黎义心中叫苦,向金梅说:“老天爷!梅姑娘,你可坑苦了在下了。”
金梅突下毒手,玉手一伸,点在黎义的七坎大穴上,将人放倒向屋内叫:“雷奇峰,你给我滚出来。”
雷少堡主一面穿衣,一面讶然叫:“咦!娇滴滴的嗓音是女人。谁在外面指名叫姓大呼小叫?”
声落,疾冲而出。
金梅挥剑疾进,厉声叫:“姑奶奶金梅。”
雷少堡主一怔,闪身避招叫:“住手!你怎么啦?”
金梅这一剑志在必得,岂知突袭依然无功,心中一慌,第二剑力道锐减,叫道:“你该死!”
雷少堡主一闪八尺,笑道:“金梅,听我解释,那两个女人……”金梅的第三剑到了,接着是凶狠霸道的第四剑,仅分厘之差,锋尖掠过雷少堡主的右胁,劳而无功。
雷少堡主惊出一身冷汗。这一剑好险,他勃然大怒,乘对方第五剑点向胸口的刹那间,不再闪避,右掌一拂,“叭”一声拍偏了来剑,斜身进步切入,贴身了,右手一伸,便擒住了金梅的右肩井。
手一抖,金梅的剑脱手坠地,身躯一软,失去了抵抗力。
他抓小鸡似的将金梅拖至门口,向里一丢,“噗”一声丢在草堆内,向两个发抖的裸女叫:“不要怕,天掉下来也压不住你们,替我先把这小女人剥光。”
金梅穴道被制,浑身发僵,尖叫道:“你这脸丑如鬼心如蛇蝎的畜生!你……”雷少堡主哈哈狂笑,笑完说:“我,我本想明媒正娶与你结为夫妻,你却尚未合婚便开始管起我来了,你昏了头,今后大爷玩女人,你给我滚远些。你送上门来,很好,咱们先行交易,择吉开张,哈哈哈!”
笑完,转身向外怒吼:“陈忠黎义,你两个混帐东西,给我滚出来,我要剥你们的皮。”
寒风虎虎,夜黑如墨,四周枯草及膝,人如不站起,委实无法看到。雷少堡主未看到被金梅制倒在草中的黎义,大呼小叫要两人出来领罚。他当然不会真的剥两人的皮,一顿毒打消气却是少不了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