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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剑客冷冷一笑道:“很好,老夫承情。”
“寨主有何吩咐?”
“请尊驾代为传话。”
“这……传什么话?”
“请转告雷堡主,老夫明日午正,在城南五里的梅亭山梅亭中等他。”
“这……”
“不许他带人来,只许他带雷少堡主来。老夫也是父子两人。”
“彭寨主……”
“逾期不至,老夫将发柬邀请天下英雄,至雷家堡与他见面。”
“彭寨主何不亲自去找他?他父子目下住在南湖长街的兴隆楼。”令狐楚眉心紧锁地说。
“他一天搬了三次,像见了鬼似的,不容易找到他,只有你可以知道他的落脚处,因此,不得不麻烦你跑一趟,在你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是……”
“你不肯么?”
“如果在下不肯……”
狂风剑客淡淡一笑,指指他手中的透骨钉说:“那么,你得动用那些透骨钉了。”
“你……”
“老夫割下你一耳,你便会替老夫传话了,是么?”
令狐楚不得不忍下这口恶气,愤然道:“好,在下答应传话。”
“一切谢谢容图后报。”
“不敢当……”
“你还不走?”
令狐楚本想等两个人走后,再对付甘姑娘。甘姑娘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竟不想早早脱身。
狂风剑客催他走,他心里不住咒骂这老匹夫可恶可恼,气极恨极,却又无奈何,只好说:“在下告辞了。”
“不送,好走。”狂风剑客冷冷地说。
他一咬牙,向府城方向狂奔。
狂风剑客等令狐楚去远,方向一旁的甘姑娘问:“小姑娘,为何不走?”
甘姑娘盈盈施礼,说:“晚辈尚未向老前辈道谢……”“免了。”
“老前辈……”
“你手中的剑是逸电,是冷面阎罗的门人么?”
“那是家祖的长辈。”
“哦!令祖是……”
“家祖千手灵官。”
“原来是渊老的孙女。有关令祖逝世的事,老朽略有风闻,火眼狻猊确也狠毒了些,做得太过份。不过,你怎能替令祖报仇?还是暂且……”“晚辈谢谢老前辈的关心。”
“你可以走了。”
“老前辈,雷堡主已是九阴教的三位副教主之一。”
“我知道。”
“九阴教岂肯坐视?”
“雷堡主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他会独自应约的。”
“老前辈错了,他们对待一个后生晚辈,也会群起而攻,岂肯放过贤父子?”
“这个……”
“目下群雄聚会六老山庄,老前辈何不参与,共图九阴教?”
“有些什么人?”
“除了六老之外,还有陆白衣……”
“不要说了。”狂风剑客眉峰紧锁地说。
“老前辈,为何?”
“老夫不与白道人士打交道。”
“可是……”
“谢谢你的好意,不要说了。”
“这……那么,老前辈必须小心了。”
“我会的,站在梅亭可看清山四周的来路,雷老匹夫如果多带人来,老夫掉头就走。你走吧!”
“晚辈告辞。”
傍晚时分,右粯独自到了府衙西首的一条小巷口,蹲在墙的暗影中。他穿得破烂,像个要饭的花子。
不久,一个瞎于点着一根竹杖,竹杖敲点在石板路上,的的笃笃怪响,慢慢地到了小巷口。
“怎样?”蹲在墙角的右粯低声问。
“第三次搬迁,迁至城外南湖旁的长街,住入兴隆楼。”瞎子一面走一面说。
“第五家后门口的门旁,有两锭银子。”
“谢谢。”瞎子说。
“也谢谢你。尔后联络,忠孝门老地方,老时刻。”右粯说完,扬长而去。
起更不久,长街一带华灯初上,城外一带全不禁,水夫们成群地涌来长街寻找欢乐,茶楼酒肆座无虚席,花街柳巷的流莺衬出一片升平气象。
兴隆楼附近,正是夜市的中心。
兴隆楼规模甚大,不但是酒楼,也是旅舍。不仅有酒肉,也有女色。三间门面,可知排场不小,常年食客如云,生意兴拢后面共有五进,左右有厢,有院。能在兴隆楼落店的客人,决非低三下四的小人物,多少也有些来头,店钱宿费也不是贩夫走卒所能付得起的。
这里没有大统铺,仅有一间间雅致的上房,和不受干扰的雅室独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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