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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请留步……”
小祥奔出十步外,扭头叫:“这一带九阴教爪牙众多,眼线密布,你再不走,便走不了啦!”
两人脚下一紧,飞步而去。
甘彤云闭目沉思,喃喃自语:“怪事!他的眼神好熟,似曾相识……哎呀!好像是他!是他……”两人的身影,已消失在树林深处。
她想追,已来不及了,但她不死心,大叫道:“印恩公,我有令师的消息奉告……”她受伤不轻,而且伤在肩背,吸口气也感痛楚,叫的声浪能有多大?她自己感到在用力呼喊。
其实声音软弱无力,传不及远,已远出三两百步外林外缘的右粯,已听不清她的叫声了。
她已无力追赶,只好罢休。
正当她想离去时,突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火速警觉地转身,迅速地拔出右粯替她拾回的逸电剑。
是个熟人,大荒毒叟的二弟子追魂浪子令狐楚,已接近至三丈内,脸上堆着莫测的诡笑。
她徐徐举剑,沉声说:“站住,不许过来。”
令狐楚发出一阵阴笑,止步说:“甘姑娘,别来无恙。”
“哼!”
“咦!咱们不是朋友么?”令狐楚笑问。
“现在不是了。”她冷冷地答。
“甘姑娘……”
“你是大荒毒叟的门人,你的底细本姑娘已完全摸清了。”
“我觉得你我之间,并无成为仇敌的理由。”
“就凭你往昔那些谎言,本姑娘就不齿你的为人。目下你师徒已是九阴教的人,彼此已势成水火了。念在往昔一面之缘,本姑娘不与你计较,你走吧。”
“甘姑娘,何必说得那么决绝?往昔在下不是有意撒谎,而是江湖人的自卫本能,我想你必能谅解的。”
“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也……”
“甘姑娘,九阴教只有一个火眼狻猊与你有仇,你总不能把其他的人也视同仇敌,是么?你要找火眼狻猊,或许在下可以帮助你呢!”
甘姑娘冷哼一声,不屑地说:“火眼狻猊与令师大荒毒叟,同是九阴教三大副教主之一,你凭什么敢说你能帮助我?”
令狐楚呵呵笑,得意地说:“九阴教在名义上有三位副教主,其实只有家师是真正的执事人。”
“你在自抬身价么?”
“在下说的是实情。老实说,除了家师是教主的早年知交,自愿共襄盛举的人外,其他两位副教主皆是被迫极不情愿而加入的,他们服下了家师的蛊毒,如不听命或反抗,必将蛊发而死,你明白了么?”
“由此看来,贵教如能久长,那才是侥天之幸了。”甘姑娘讥笑地说。
“你放心,不消三年两载,九阴教必将领袖群伦,雄霸天下,没有人敢反抗,人人皆以必死之心效忠本教,也只有效忠本教才有活路。”
甘姑娘冷笑一声,徐徐退走说:“去做你的白日梦吧,本姑娘要走了。”
令狐楚冷哼一声,沉下脸冷叱:“站住!你不能走。”
“你想怎样?”
“你已知道了本教一些秘密。”
“那是你自己愿说的。”
“而我也知道你不少秘密。”
“本姑娘与火眼狻猊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不是秘密。”甘姑娘朗声说。
“我知道潜山三妖死了,也算是死在你手中的。如果在下将经过禀明教主,九阴教将群起而攻,全力图你,你如何自处?”
“本姑娘已与贵教势不两立了。”
“再就是刚才帮助你的人,你叫他印恩公,必定知道他的底细了,是右粯小辈么?”
“你……”
“不要说你不知道,姑娘。本教正在搜寻他,只要在下将消息传出,他便无法遁形了。”
“这些事与我无关。”
“你也知道印小辈那位师父落魄穷儒的消息。”
“那是本姑娘的事。”
“好,那就够了。甘姑娘,你目下有两条路可走。”令狐楚傲然地说,狞笑令人毛骨悚然。
“你威胁我么?”
“不是威胁,而是指引你一条明路。”
“哼!狼子野心。”
“你知道,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可恶!”甘姑娘羞愤地叫。
令狐楚咽着口水,色迷迷地说:“不瞒你说,你确是天下间最美丽的小姑娘,最动人的可爱少女,武林三佳丽简直不配和你比,我确是死心塌地喜爱你,因此才指示你一条明路,不然早就捉住你了。你出面挡三妖道的时候,我便伏在北面等机会了。老实说,即使姓印的不出面救你,我也会出来救你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