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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水的人确是怕水,水一淹至腰部便浑身发软或发僵,力道全失,上不来并非奇事。如果她不慌张害怕,利用荷叶上岸并不困难。
金掌天狼心中一动,丢掉包裹说:“快,把你们的腰带解下,接上,再去砍一根树枝来,要快。”
三根腰带接上了,金掌天狼将一端缚在腰间,另一端命两人拉住,挟了又长又大的带枝树杈,慢慢向水里走,逐渐接近了玉罗刹。
岸上,笑罗汉一面替甘姑娘推血过宫,一面上下其手不住淫笑,得意洋洋地说:“小姑娘,不要害怕,我笑罗汉带你离开武昌快活,只要你乖乖顺从我,不然佛爷破了你的身子之后,再把你交给火眼狻猊,你愿不愿死心塌地顺从我?当然,我笑罗汉在江湖道上,谁不知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甘彤云受伤不轻,右半身麻木不仁,毫无反抗的机会,只恨得几乎咬碎了满口银牙,猛地一发狠,奋余力扭身就是一掌,“噗”一声狠狠地劈在笑罗汉的胸坎要害上,她已用上了全力,像是劈在韧革上,反震力奇猛。
笑罗汉抓住了她,掀翻在地,双手压住她的双肩,哈哈狂笑道:“哈哈!佛爷早知道你有这一手。不要说你已经手无缚鸡之力,即使你未曾受伤,用逸电剑扎佛爷十来剑,等于是替佛爷抓库,伤不了佛爷半根汗毛。佛爷这一身金钟罩已练至化境,宝剑难伤。哈哈!妙极了,打是亲来骂是爱,佛爷最喜欢泼野的女人。”
甘彤云仍不肯屈服,再运余力倒翻而起,双脚反踹笑罗汉的脑袋。
“哈哈!”笑罗汉怪笑,抽出右手向前一按,恰好按在甘姑娘的小腹上。
“啪砰!”甘彤云重重地跌回原处。
笑罗汉桀桀笑,抓住她的衣领说:“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佛爷先剥光你,看你还敢不敢赤身裸体与佛爷拼命?”
正要作势撕衣,眼角突觉人影来势如电,知道有人冲到,一阵狂笑,挺身而起,伸手急摘头上的怪僧帽。
怪僧帽是以铁为里的沉家伙,外表看只是一顶布制僧帽而已,信手飞击霸道绝伦,在百步内亦可伤人,三十步内击石立碎,误认是普通僧帽的人,必定上当。
可是,晚了一步,人影已经接近。
甘姑娘从不肯放过反抗的机会,贼秃一松手,她便咬牙忍住创口的无边痛楚,扭身一掌砍向贼秃的右脚迎面骨,用尽了吃奶力气。
“噗!”砍中了。
“哎……”她惊叫,似是砍在铁石上,痛得掌骨欲裂,奇痛难忍。
笑和尚收脚,僧帽摘下了。
已没有出手自卫的机会,青芒劈胸射到。
笑和尚无暇思索,强敌来得太快了,本能地吸胸退后,左手急拨,金钟罩绝学在刹那间运起护身。他的罩门在双目,双目是不可能被击中的,只要护住罩门,便可避过一击稳如泰山。
左手拨刺来的青虹,右手的僧帽护住了脸部。
“嗤”一声轻响,冷气贯体,刺入多脂的胸口,金钟罩竟然护不住身,血崩、气散、功消。
一声狂吼,笑和尚的僧帽向前击出。
眼前人影疾退,一帽落空。
袭击的人是右粯,退出丈外,缓缓将毫不沾血的青锋录收入袖底的臂套中。
笑罗汉向前一蹦,仅跳出一步几乎摔倒,踉跄站稳,低头一看。
先前还不知要害被刺中,这时看到了血,胸衣一片红,以小裂口为中心,血渍正快速地向外扩展。
贼秃浑身一震,如中雷殛,向前一冲,狂叫道:“你……你暗算佛……佛爷……”右粯向后退,冷冷地说:“是你的错,是你先用僧帽从背后暗算人的。”
“你……你……”笑罗汉已说不出话来,吃力地仍一步一顿向前逼进。
右粯徐徐后退,冷笑道:“这一生中,你糟蹋了多少人?你还埋怨什么?你一个佛门弟子,五戒全犯,活着愧对世人,死后愧见佛祖,死了也是一大功德。”
“你……我好恨……”
“你还不死?”
笑罗汉大叫一声,“砰”一声重重地栽倒,像倒了一座肉山。
甘彤云已经站起,摇摇欲倒地叫:“兄台,谢……谢谢你……”话未完,向前一栽。
右粯恰好掠到,一把扶住了她,叫道:“不要激动,坐下调息。”
“我……我支持得篆…”她仍好强地说。
“你坐下,我去招呼同伴。”右粯匆匆地说,扶她坐下向池塘边走去。
在右粯发起突袭的后一刹那,小祥闪电似的扑向两个拉住腰带的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