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爷不……不是敝店的店东……”
“哼!此地无银三百两,你已不打自招。”
过来一名獐头鼠目长相阴险的中年店伙,堆下一脸奸笑说:“江湖道上,共有两位人屠,称为南屠北屠。当然他们都不姓赵,也没有你这么年轻,请问你是哪一屠?”
“绰号人人可称,除了南屠北屠,少不了有我赵屠。江湖上多一个人屠,这世间的人并不因此而减少,人太多了,屠不胜屠。你老兄不知我赵屠,可见你孤陋寡闻。总算不错,可找到一位敢说江湖事的人了,你老兄尊姓大名?”他藉酒装疯大嚷。
“在下店伙张三。”
“很好,你也排行第三,咱们是同行。说吧,陈四到底在不在?”
张三一手搭在他的右肩上,阴笑道:“他不在,你不必找他了。”
“他不在,是死了么?”
“你怎么咒人?”
“本来在下就希望他死。他死了,在下人屠可以顺理成章接收他的地盘,好好做买卖。”
他一面说,一面伸左手轻轻拂掉搭在右肩上的手。
张三退了两步,脸色突变苍白,左手抬不起来了,吃惊地说:“阁下的意思……”“如果他不出面和老朋友谈谈交易,在下明天便接收这间楚汉酒楼,不管他肯是不肯。”他大声说。
另一名高大店伙怒叫道:“好小子,你吃了豹子心老虎胆,敢到太岁头上动土?到外面去,太爷要看你有何能耐说这种大话。”
一面说,一面捋起衣袖向门外走。
右粯推椅而起,狂笑道:“哈哈!敢称人屠的人,没有几手像样的鬼画符,便不敢来找双头蛟的晦气。到外面去就到外面去,不露两手,你们是不会服贴的。”
一出街心,店伙便大吼一声,回身反扑,好一记快速凶猛的“猛虎回头”。
右粯哼了一声,双手向上一崩,崩开了抓来的双爪,顺势下劈,重重地劈在对方的左右肩颈上。
“嗯……”店伙向下挫。
跟来的张三飞纵而上,身形暴起,双足以雷霆万钧之势,凶猛地飞踹右粯的背心要害。如被踹中,脊骨不断,也将内腑崩裂。这一记偷袭,想躲闪千难万难。
右粯像是背后长了眼,间不容发地向侧扭身急闪,右手一抬,托住对方的左足一掀,喝声“翻”!
张三倒翻而起,向下坠倒。
右粯欺上,掌疾劈而下。
楼上的窗口,出现一个俏丽的年轻姑娘,喝道:“住手!上来说话。”
右粯闻声疾退,抬头笑道:“姑娘是店中人么?有何见教?”
“上来说话。”姑娘绷着脸说。
“上来就上来。”他说。青云直上升起丈五六,轻灵美妙地穿窗而入。
并不是他有意惊世骇俗,而是有意炫露,以便吸引看热闹的人,好将话传出,不怕没有人来找他。
这是楼上临街的雅座,尚未站稳,就在飘落的刹那间,年轻姑娘已扣指连弹,内家绝学指风打穴连续攻到。
他双手急挥,身形东倒西至,将连续弹来的四次指风一一引散,稳上马步喝彩道:“好!飞指调弦十二弹,你还有八弹的威力。”
姑娘却不再袭击,冷冷地问:“你是有意寻仇,抑或是想借故扬名立万?”
“哈哈!在下两者都不是。”
“那你……”
“叫双头蛟出来,有话当面谈。”
姑娘突然扑上,双手先后发出,上抓五官,下探心坎要害,凶猛地贴身抢入。
忙者不会,会者不忙。右粯也用双手,先后托住姑娘的小臂向上抬,贴身了。
姑娘真狠,左膝疾抬攻下阴。这种招术够霸道,挨上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右粯更快,虎腰一扭,一膝落空,擦腹而上毛发不伤。接着双手一收,暖玉温香抱满怀。
“哎……”姑娘惊叫,猛扣他的咽喉和抓双目。
他手一紧,右手反扣姑娘的后颈筋。
姑娘力道尽失,软在他怀中,羞急地叫:“你……你你……放手。”
“呵呵!怕羞?怕羞你就不要用贴身搏斗术。好,放你,咱们好好谈谈。”
姑娘跌坐在凳上,恨恨地说:“没有什么可谈的,我姨父不在武昌。”
“哦!原来双头蛟是你的姨父,失敬失敬,恕罪恕罪。在下赵三,请问芳名。”
“你少贫嘴!我叫吕琴,快说明你的来意。”
“很简单,在下要见双头蛟。”
“武昌目下风雨满城,是非之地不可留,你赶快乘船走,还来得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