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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逃散,雷少堡主终于自承失败,半途折回,眼中冷厉怨毒的寒芒,凶狠地注视着对面的拔山举鼎,咬牙切齿地说:“姓汪的,在下向你要求决斗。”
拔山举鼎冷笑道:“抱歉,汪某缉凶要紧,凶案与你无关,汪某毫无兴趣逞匹夫之勇。”
“你一度曾经是江湖人。”
“不错,但那已是十年前的事了。”
“你曾是江湖人,因此在下有权要求公平决斗。”
“抱歉,在下有权拒绝。”
“在下坚持。”雷少堡主厉叫,挺剑逼进。
拔山举鼎冷笑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愚蠢得上前送死。在你冲近之前,每张弓最少可发三支无坚不摧的狼牙,二十四支箭你决难侥幸。”
雷少堡主不敢再进,只恨得直咬牙,转向虎牙双煞大叫:“虎牙双煞,还不将印三交出来?”
大煞狞笑,得意地说:“年轻人,你已无能为力了,目下你势孤力单,不是印三的得主了。”
“你好大的狗胆,你。”
“再进一步,印三便血溅青锋,那时,你雷少堡主也脱不了身。现在,你们都退下山去。”
“你……”
“老夫以十声数替你们送行,数尽你们如不退走,印三便要人头落地。一!”
金枪太保突然急窜而出,大叫道:“那人不是印三……啊!”
有人掷出一把飞刀,贯入金枪太保的背心,金枪太保惨叫着冲倒在地,突又大叫:“印三已掉落水……大湖死……死了。”
甘姑娘大惊,飞跃而上。
虎牙双煞回头狂奔,急急逃命。
雷少堡主相距最近,一声怒啸,人化龙腾,冲入逃散的人丛,剑光闪耀,所经处血肉横飞。
六剑士跟到,剑影浸天。
甘姑娘到了,一把抓起伏在地上的人,叫道:“果然不是他,捉两个人来问问。”
山头大乱,狼奔豕突,各找目标。
妙手天君早就逃掉了,但被虎牙双煞制住的六个人,除了已死的金枪太保,另五人脚下不便,四散而逃,怎逃得掉?奔出百十步,便被射倒了两个。
拔山举鼎要捉凶手,甘姑娘要擒虎牙双煞的人;雷少堡主要杀虎牙,双煞四散而去。
甘姑娘身法奇快,轻功已臻化境,迫至山脚下,追上了一名中年人,相距三丈外,叱道:“站住!不然杀无赦!”
中年人大吼一声,大施身手,剑发“回龙引凤”,先下手为强。
“铮!”甘姑娘轻搭来剑,架出偏门,急抢而入,左手一拂,“嗤”一声拂过对方的右胁肋。
“砰!”中年人摔倒在地。
甘姑娘上前一脚踏住对方的小腹,说:“从实招来,饶你不死。”
“哎……哎喹…”中年人如丧考妣地狂叫。
“好好说。”
“饶命……”
“说实话,你死不了。”
“你……你要我说……说什么?”
“印三在何处?”
“在……西南面的大……大湖底……”
“怎么回事?你们杀了他?”
“不!不是,不……他失足落水的,我们也掉下去两个人。”
“如何失足的?”
“在下不……不知道,你……你们索人时,印三由咱们两位弟兄,押在后面湖边藏身,没想到距湖过近,三人一挤,不慎一同掉下湖去了。”
“你们没下去救?”
“失足处深不见底,当时相距最近的只有两个人,奔近救应已来不及了。正好你们在索人,敝长上无奈,只好弄昏一位妙手天君的朋友,将人交给你们带走了。”
“你们知道印三谙水性么?”
“不知道,即使谙水性,也毫无希望,他受伤甚重,三个人抱成一团往下掉,死也不会分开。”
追魂使者到了,接口道:“叫他带路,我们去打涝。”
远处传来雷少堡主的狞笑,大声道:“你们不必去打捞了,留下命来。”
说话间,七个人飞掠而至。六剑士浑身血污,各提了一个人头。雷少堡主手中有两颗首级,是虎牙双煞的脑袋,血仍在往下滴。
甘姑娘挥手示意令追魂使者带了同伴后退,独自迎上冷笑道:“本姑娘不想与雷家堡为敌,但也不退缩。”
雷少堡主掠近,将首级往脚前一抛,冷笑道:“你已经与本少堡主为敌了。”
“就算是吧!”
“你姓甘?芳名呢?”
“你知道本姑娘姓甘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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